耶律休哥看着碗里的青菜眉头一瞪,林宛白见状立马夹到自己碗里,“大王,吃点素,荤素搭配身体才好,总是吃肉血压会高。”
“本王的巫医是做什么的,”耶律休哥回了一句,“别想着又喂本王这些。”
“宛白是为大王好,”林宛白只能把白菜夹到自己口中。
“你只要床上为本王好就行,”耶律休哥瞟了眼林宛白。
“大王,宛白不是只有床上功夫好,其他方面则做的好,”林宛白帮耶律休哥夹了块五花肉。
“本王没瞧出来,”耶律休哥淡定的回道。
“那是因为没有我发挥的地方,”林宛白仔细想着,哎,想来想去,她会什么?诗词歌赋,不会,唔,自己就学了些坐主母的手段,还没学精。
皱着眉头努力想着林宛白,耶律休哥就猜到了,“没有吧。”
“会跳舞,会弹琴,会画画,”林宛白无奈的数道,“还会写字。”
“都是以媚侍人。”
林宛白闭上嘴,确实没有一副拿得出手的特长,她这十多年到底在做什么?
“可我有梦想,走遍名川大河,”林宛白想到这个就眼泛光彩,这真是她一直的梦想。
耶律休哥异样的看了眼林宛白,“人贵有自知之明。”
一句话让林宛白好不容易兴起的梦想恹了,“我就是想到处走走看看。”
“契丹女子都难,更何况你们中原女子,就这样,也就走过家门前三分亩地,”耶律休哥嫌弃的看了眼林宛白,“别太天真。”
林宛白叹了口气,“是很难,可也可以想想,那大王有什么梦想。”
耶律休哥一怔,“梦想是什么?”
“额,”林宛白一愣,她知道是因为,“就是很想做的事。”
很想做的事,耶律休哥瞧了眼林宛白,“打到你们中原内陆去,灭了赵。”
耶律休哥的雄心壮志让林宛白突然不知怎么回答,这是好也是坏,民族融合是历史发展的潮流,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会各有归属感。
“你觉得本王的这愿望能实现吗?”耶律休哥盯着林宛白,“如果实现了,说不定你能见到父母。”
林宛白眼一凝摇头,“大王,不可能的。”
“这么肯定?我们契丹这么多男儿,”耶律休哥骄傲的开口,“你们赵了,重文轻武。”
“才结束战乱,社会安定那人民必定不想再发生战争,水会护着舟,”林宛白低垂下眸,“契丹常年打战,劳民伤财,国库空虚,就算再骁勇善战的男儿也想稳定的生活,更何况契丹政局稳定,不会被外来者轻易打到,所以以后两国打久打累后必定会和平相处。”
耶律休哥瞳孔一缩,迷茫的侧脸,耶律休哥突然感觉人儿的思绪飘得好远,远得他够不着。
脸被强制性的扭过去,下巴的用力让林宛白的思绪飘回。
“土地人民是国之根本,你觉得两国不会争,”耶律休哥探究的看着林宛白。
“幽云十六州在你们手上,对于中原长驱直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觊觎,皇帝必定想夺回,这是人之常情,更何况幽云十六州地广人多,”林宛白扳着耶律休哥的手,“大王,疼。”
“你一个女子怎么知道这些,”耶律休哥问出心底的疑惑,女人就该待在后院相夫教子。
“嗯,以前在家宛白喜欢看杂书,有时也会听父亲和家弟讲这些,”林宛白据实说道。
“一个商人也需要知道这些吗?”耶律休哥眼一眯。
“商人才是对政治最敏感的,这样才能在夹缝中生存发财,”林宛白看着耶律休哥,“世上最敏感的莫不过于商人。”
“所以你父亲预测未来两国会议和,”耶律休哥松开林宛白。
“持久的战争劳民伤财,国库空虚,必定会议和,只是议和时强弱而已,”林宛白叹了口气,赵弱。
“就算议和也不会再本王手上,”耶律休哥话一出口整个人一愣,他信了她的鬼,居然会信她的话,以后两国会议和,“本王天生为打战而活。”
“是,大王戎马一生,”澶渊之盟并没有耶律休哥,林宛白脑中一阵混沌,那是光怪陆离中提出来的,为什么今日会想起这么多。
耶律休哥看着拧眉百思不得其解的林宛白,“怎么了?”
林宛白摇头,脑中有些东西就是自然而然的涌出,这些东西本身就知,不,就好像很久前很久前她就铭记于心,或者根本就是她的。
“不舒服,”耶律休哥伸出手背贴着林宛白的额头,不冷不热。
“没事,就是有点用脑过度,”林宛白贴住耶律休哥的手。
“用脑过度,过度得好,女人就应该相夫教子,而不是章这些,自找苦吃,”耶律休哥收回手。
光怪陆离的片段小时还很清晰,仿佛梦中的那人就是自己,又不是自己,随着长大,那些画面渐渐不再梦,但确不自觉融入到她骨子里隐藏着,那到底是什么?特别最近半年多,她很少梦见过,或者想起。
耶律休哥看着呆呆的林宛白心里就有点不舒服,夹了块肉塞进她嘴里,“本王说过,女人只需要相夫教子,你呢?只需要伺候好本王就可以。”
林宛白顺着把肉咬下去,那些光怪陆离的画面她想不通,但至少对她是有好处的,比如她现在能如此安稳的坐在这里就亏这些融入到骨子里隐藏的思想。
“嗯,伺候本王,”耶律休哥敲了下桌子,见林宛白回过神来才放下手,这女人是不是又想家了。
“知道花魁大赛吗?”
“花魁大赛,”林宛白一下被吸引出来思绪,“就是青楼举行的花魁大赛,评选出第一第二名,一掷千金的那人可以得到花魁的初夜。”
一连串问题的林宛白没有刚刚的沉默,耶律休哥转回头,“花魁初夜不再,我说你一个女人怎么说这些都不羞耻了。”
林宛白立马闭上嘴。
“又不是清倌,花魁也要伺候人,能参加花魁必定有其许多恩客,而且恩客还不简单,”耶律休哥解释道,她沉默他受不了,她一说话了他又觉得有点吵,比如现在满脸泛光的求知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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