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
守在亭子外的大太监急急忙忙跑进来,他听到了皇帝的声音,带着宁城便往宫外去。
一直到城门口,两人都没有对话,大太监站在门内抖抖嗖嗖地往怀里取出一样事物递给门外的宁城,然后便匆匆回宫了。
宁城把东西放好,还是一头雾水,他终究是什么都没要,脑海里的声音像是直觉般否定了他生出的**,而皇帝老子也在一阵慌乱中草草令他离去。
宫门外的皇城比前世记忆中的那些要繁华也更要巍峨得多,至少他看到的冰山一角已经够震撼得了。
怎样的统治者能够造就这般壮阔伟大的巨城啊?宁城不知道,历史里没有这样的朝代,他很苦闷,这两天的他经历的太多太离奇,前世窝棚外面的地下到底有什么,他不清楚,现世到底是个什么样,他不明了,就连脑海中会说话的东西他也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
“哎,且行且行吧!”宁城也不是什么钻牛角尖得人,除了执着的写了一百零八部小说以外,他觉得自己还是挺懂得变通的,至少穿越成一个王爷,虽然是个扑街王爷,但只要不得罪自己的那些皇子兄弟们,那自己还是有很大几率安享荣华到晚年的嘛!想着想着,宁城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
出了宫门后,宁城便在城中闲逛了起来,果然跟电视剧里差不多,只是有些果子、花、吃食什么的没见过,仿佛有点玄幻的既视感。
“王爷!”
一起来的随从婢女已经候在门外,宁城朝他们致以微笑,这么大热天一群人等自己,真是不容易,心想封建阶级还真是有弊端的。
宁城走向马车,车架上跳下来一个小年轻,趴在地上,马车旁边看似领头的约莫五十来岁的老头乐呵地引迎上来。
“主子,咱们回吧!”
宁城有些尴尬,他还是头一回听人叫自己“主子”的,赶紧谦虚的让老头喊自己“宁城”。
老头一听就急了“这可使不得,奴家可不敢占皇家的便宜!”
他也知道这是这个地方的制度使然,也不再辩驳。便上了马车。但绝不肯踩在年轻人背上去。
一行往王府去,不一会马车停下来,宁城探出头来,眉头皱了一下。
“哟!这不是襄王爷嘛,给让个道呗!”
宁城才穿越过来,不清楚情况,只见马车前面,有一行人也是驰着马车对向而来,有一人骑马当前,似乎认识自己,还有些看不起自己。
“尔等放肆,此乃襄王爷的马车,你等胆敢驱赶?”
宁城家的老头一脸义愤,显然是怒了。
“你才放肆,我们乃南诏使团,车鸾里乘的是南诏使臣,在你们大秦位同国君,你等何敢不让!”那骑马的呵斥着,手里的马鞭挥舞起来。
宁城家的老头自然不让,向前一步回话:“这可是大秦的地界,你口出狂言辱我君主,该当何罪?”
“你!”
骑马之人气急,也不争辩手中鞭子一挥就要打过去。
老头有些害怕,但想着主辱臣死便立在那没动“让吧,咱们讲道德!”可身后马车里传来宁城的声音,老头心里憋屈但还是示意马夫将马车牵在一旁。
“小样儿,傻子不过如此!”骑马之人得逞,自然得意,南诏一行牛气冲冲地过去了,而宁城这边无论老头婢女听着这侮辱主上的话都咬牙切齿,怪只怪自家主子以前傻的太久,又没个依仗,才处处被人轻视。可现在主子似乎都恢复了呀,却还是这般,他们私心想着,看来主子还是病的太久……
宁城自然看出了自己侍从们的不忿,不过初来乍到,不清楚情况就咬人可不是他的风格,这梁子且记下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嘛。
“走吧!”
老头无奈地驱使马车前进,宁城也放下了帘子,不一会儿又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什么不对。
“停车!”
老头赶忙招呼停车,疑惑地打量着急匆匆跳下来的宁城,只见他手中握了握适才大太监给的东西,就往南诏使团去处扔去。
一声“哎呦”传出!
那东西正中骑马之人后脑勺,宁城拍了拍手,招呼随从们拿家伙。
老头奇怪,刚刚不是忍了吗,这回又?转念一想哎呀管他呢,敢欺负王爷,就是干他们!接着从马车上抽出根棍子就追出去。
宁城扔出去的明显是个金属器物,那骑马之人被打中之后就见了红,整个从马上摔下来,街边的人们指指点点,他们不认识自家国度的小王爷,却知道被打的是南诏使团得人,现在一边暗自叫打得痛快,又为宁城捏了把汗。
被打落下马的年轻人疼的呻吟怪叫,他身为南诏驸马如今随父亲来大秦谈判,本来就是来抖威风的,刚到京城恰好遇上这傻子王爷,本想显能耐的,没成想就被打落马下,这下他气急败坏,一边捂着后脑勺痛吟一边往腰带找鞭子。
宁城才不管他,三步两步追上使团,经过落马男子身边又往后脑上给了他一脚,南诏护卫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宁城早已抢过男子的辫子走到马车后面去。
“大胆!快给我拿下他。”落马男子吼叫着,护卫们急忙赶上去就要擒拿,但一想那是大秦的小王爷都不敢真的出手,只是围在外面虎视眈眈。
南诏马车后系着一条绳子,宁城在绳子那头俯下身。
他刚刚觉得奇怪的就是这,原来绳子那头拴着个老头,宁城看上去这老头明显是被拖进城的,他两眼一眯问道:
“老人家,可有受伤,可是秦人?”
马车上也有了动静,那一直没说话的南诏大使出来了,一副恶气冲冲的样。
宁城为他解开绳子,老人一看就是耄耋之年,一直被这么拖着,骨头家都快散了,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儿。
老人手里提溜着个葫芦,不时往嘴上倒下些什么,像是酒,但葫芦里似乎已经倒不出来什么了,老人多试了几次,一脸不耐烦,举着葫芦问宁城“你有酒吗?”
宁城来自民主世界,自然见不得这般欺凌老弱,他微笑着接过葫芦,让自家老头找些酒来,接着把绳子都解开。
“小王爷!你无故打伤我儿,又擅自解开我的犯人,就不怕老夫去你大秦皇帝那里参你一本吗?难道说你们自诩为上国的大秦,养的尽都是些仗势欺人之徒吗?”
南诏大使,落马男子的亲爹一副得道圣贤的模样,躲在护卫后面一个劲的说,宁城不想理他,只是扶着老人起来。
“你是大秦的王爷?我怎么没见过你?”
老人抖抖索索起来,惊异的看着宁城,一脸不敢相信的样。
“呵呵,想来知道我的人应该没几个,什么王爷的都无妨,都一样。”宁城自然看不上自己的身份,他说的话自然也平易近人。
老人微微点头,宁城家的老头也把盛满酒的葫芦还回来了,老人从宁城手上接过葫芦,又从自己肮脏的衣服里取出一颗珠子递给宁城,便十分洒脱的推开人群而去,去时还留了句话“老夫自然是我大秦之人,谢过襄王爷,此物就当老夫的酬谢,快回家去吧,呵呵……”
声音渐行渐远,仿佛那老人瞬间便消失了一般,南诏大使自然不允许,但也不敢贸然去追。
他满脸阴沉地看着宁城“小王爷便是这般随意就敢放了我的犯人么?”
宁城完全不理他,只是打量了手中老人给的珠子一眼,就要离开。
“我们回家!”
宁城一行就要离去,那南诏使者已经满脸涨红,他堂堂南诏国使,代表的是南诏国君,大秦上下那个官员敢这么漠视自己,就算是皇子也都是让着自己三分,南诏国力强盛,这小王爷凭的是什么?
“小王爷就这么走了么,是不是该给老夫一个交代?”
“爹爹,你要给我出气啊!”南诏大使狠狠地刮了落马男子一眼,冷很一声,再次逼视宁城。
宁城只是继续往前走去“老头子,去把本王的东西捡回来。”
老头一个激灵穿过南诏护卫,捡起那东西一看,顿时欣喜,昂首挺胸地举着那东西往回走。
大使觉得颜面尽失,正要发威,可抬头一看,老头手中端着的尽然是块金牌?
“扑通”一声,大使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落马男子还要纠缠,却被他呵斥了一下,接着所有人都跟着跪了!
“皇帝金牌,见牌子如见圣,何人敢不跪。”大使气急败坏却不再不敢发作,这下他是踢到石板了。
大秦金牌只赏大功之臣,就算是皇子没有大功也得不到,而这小王爷竟然有,那他不是有功于大秦,就是深得皇帝喜爱了!
看着宁城一行远去,大使只能认命吃瘪,有金牌在他是断不敢去弹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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