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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合讨价还价，白止和小琦就达成了基于新生友谊的约定。
而后便开始就着澜雨小店新的定制咖啡杯和logo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起来，坐在一旁的曲歌偶尔也应上一句。
渐渐兴起的三个人并没有注意到旁边一直静静倾听着的雨姑娘的异常，她脸上神情乍一看和大家一般兴致正浓，可若是仔细观察不难发现有一抹悄然间积聚着的沉重的阴霾。
……
很快，就到了要打烊的时候，小店里有了自觉做苦力的曲歌和小琦的帮助，本来就不复杂的打扫工作一转眼就完成了。
“喏，这算是帮忙打扫的回报了。”白止拉了电闸，又给大门上了锁，然后回身把装有特意留下来的糕点的袋子递给了曲歌两个人。
曲歌接过袋子一查看，里面是芋头，桂花糕和荷花酥各两份，“原来学弟这么贴心的啊。”
“我看看，是什么？”小琦凑过去瞄了一眼，眼珠接着一转一脸正色地回头对白止说道，“小老板，你不觉得在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自己缺了点什么么？”
“缺什么？”白止一脸懵懂。
“缺个女朋友啊，你看我怎么样？”
套路琦嘻嘻哈哈地一边做着鬼脸，一边蹦跳着说道。
“好了，小琦。你不要逗他了，你看他脸红的。”
曲歌出于善意救场，可无奈白止不可救药的宅男属性再一次发作了。
眼睛里看着小琦胸前上下抛飞的弧度，脑海里又不由地想起了让自己昨天辗转反侧了好久的白玉色波浪。
“哈哈……小老板，你要是有这个打算可得优先考虑我哦。”一边说着，小琦还右手食指拇指交叉对白止比了个爱心。
等白同学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回过神来，小琦和曲歌两个人正挥舞着手臂示意已经先走远了。
而这时小店门前街道的昏黄路灯下就只有白止和雨姑娘两个人了。
“这个丫头，可真能开玩笑啊……哈哈……”见雨姑娘正盯着自己，白止赶紧想掩饰一下自己的窘态。
“还叫人家丫头，她可是你的学姐。”
雨霏嘴角微微挑动，说了一句就也转身就走。
“诶，等等我。”
……
一路上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没开口说话，像是都在想着心事。
白止自然在想自己刚才惨遭学姐调戏的经历，和同龄女性相处极缺乏经验的他哪里想到外表看起来单纯可爱的林琦本性竟然是这样的……活泼，甚至有点疯……
可这疯丫头的资本……真是雄厚啊！
“系统：适可而止了好么，作为全能复制系统的宿主，你注定是要成为全宇宙逼格最高的男人（咸鱼），要时刻注意自己的格局！格局懂不懂？”
诶，你说一条公咸鱼需不需要一条母咸鱼啊？
“系统：……”
胡思乱想着，两个人很快就到了往常分手的路口，向左走就是理工大二女生宿舍的方向，向前再直走一段就是白止回宿舍的方向。
“那……明天见。”
白止一如往常，对雨霏挥了挥手就准备抬腿接着向前走。
“白同学，你是怎么做到的？”
“嗯？”
正这时身子刚转了一半，雨姑娘低低的声音就通过空气传到了白止耳中。白同学回过头，看见雨霏两手正紧紧地攥在一起放在身前，头微微垂着，长发飘落遮住了面容，看不太真切表情。
“你说什么？”
“我……我知道自己再努力也比不过帝国理工的精英们，可除了努力我还能做什么呢？”雨霏的声音里发着一种过分的平静，像是被压在花果山下辗转反复几多岁月后，仍是没有丝毫转机时，放弃了妥协了的那种平静。
“他们两节课能理解的东西，我有时甚至需要一整个周末才能做到。就算是把所有的课余时间用来生存，用来学习，放弃社交，放弃娱乐，放弃孤独和悲伤的权力，为什么我却只觉得仍是越落越远呢？”
“你……怎么了？”
再迟钝的人也意识到了雨霏的情绪很不对劲，喃喃中像是有什么淤积已久的东西在喷涌。
“我又能怎么呢？家里穷，千辛万苦才把我供到全国最好的大学读书，带着父母亲戚的殷切重托，我又能怎么呢？”
“……”白止一时静默，雨霏所说的也正是他所经历的。正是能感同身受，才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达到安慰的效果……这种太深沉的爱和希望是不会为任何人的言语而转移的。
“我走的好累啊……”
喃喃的叹息声轻轻地在空气中弥散远去，雨霏也弯身坐在了路边的台阶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把头深深地埋在胸口里。白止身后不远处的路灯的将他的影子拉长倾落在雨霏的身上遮成了一片阴影。
“看着背负着同样东西的白同学你，看着你每天自信地笑着，认真地努力着，一点一点地不断提高自己。虽然自己知道应该为你感到开心，可心里却控制不住地难过我不想成为嫉妒别人好的坏女孩儿……”
轻微的抽泣声在寂静之中被放大了，一同被放大的还有雨霏所无力面对的生活的压力。
“你才不是个坏女孩儿啊……”白止坚定地说了半句，后半句他留在了自己的心里，“正相反，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孩儿啊。”
两个人又进入了无声的状态，只有雨霏仍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暗示着此间越发沉重的气氛。
雨霏纠结的是什么，白止现在也知道了。
他又怎么能不知道呢？承担了许多的期望，在重压之下不断逼迫自己向前，可倾尽所有最后也只得到了所有的失望，那也是他的心路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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