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娜是在某个夜晚,被自己的同伴抱进房间的昏迷的未成年的姑娘之一。
霍因姆博早就习惯了,他也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舒服,每天晚上都有很多受害的姑娘,如果个个都需要发善心,那么即使耶稣再世他的善心也不够用。
摇摇头,他也不太愿意花时间去为这些女孩哀悼了,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的,要怨就怨自己生的不好吧!霍因姆博和往常一样准备点烟,然后去到天台上度过一夜,可是他上下摸摸,没烟了。
看着在房内作乐的兄弟们,他还是没让小弟们跑腿,自己出门步行几百米,买烟去了。
“老板,还有烟吗?”还好,时间不算太晚,这荒郊野外的小店还没有关门。
“哎哟,霍因姆博,来的正好,我马上就要关门了。”霍因姆博经常来这里买烟,老板早就认识他了,“还是老样子对吧?我给你找找……”说着,老板就钻到货架后面找烟了。
天气意外有些冷,今年的气候越来越反常了,以往这个时候,这里都是二十度上下。霍因姆博不停地哈气,搓手,抖两下腿。
“噌!”几辆悬浮飞车接二连三地从路上开了过去,在这个夜里显得格外的不平静。霍因姆博扭头看着那些飞车的屁股,每天晚上都有很多富家子弟在这里飙车。
“现在的年轻人啊……”老板拿着烟,从货架后面慢悠悠走了出来,“真有激情,我要是有那么多钱,才不会用来飙车呢!”
“那你准备干什么?”霍因姆博接过烟,扫了一下自己的指纹,付了钱,点起烟,问老板。
“我?当然是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老板没好气地说,“要不是实在没有来钱的办法,谁愿意在这个地方带着啊?卖不出去东西不说,还要给黑帮交保护费,要不是有你罩,我连这里都待不下去!”老板哀声叹气,将窗户锁上。
“呼~”霍因姆博吐出一口烟,没说什么,只是跟老板道了别,其实他也在想,如果他有这么多钱,他会去做什么,当然他和老板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离开这个鬼地方。
回到家,不,其实不能算是家,他们只是住在这里而已,这里并没有能称作家人的人,所以这里也根本算不上是家。外面的豪车似乎多了几辆,不过他却没有在意。
但霍因姆博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听到男人们的欢呼声、女孩儿们的哀嚎声,这里出奇的安静。
霍因姆博赶忙把烟熄了,他知道这里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从衣服后面掏出他的手枪,贴着墙根摸上了二楼。
“不!不要杀我!”霍因姆博从微微张开的门缝里看到自己的同伴们大多都中了枪,倒在地上,鲜血已经染满了房间内的墙壁。那个当初把自己引到这条路上的朋友,正跪在一帮人的面前,像条狗一样哀求着他们放过他。
那帮人霍因姆博从来没见过,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但是他们手中都有枪,杀了这么多人,也绝不是什么善茬,他不能轻举妄动。
“啊?你小子还在这花天酒地?还搞女人?你他妈给我戴绿帽子,还在这搞小姑娘?”一个穿着皮夹克的光头黑人,拿着一把镀金的手枪,在霍因姆博朋友的头上比划着,他应该是这帮人的老大。
“大,大哥,我错了,是嫂子先勾引我,啊不,只怪嫂子太迷人,啊啊呸,哎呀大哥我错了,你不能杀我啊!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去做啊!”那个朋友跪在地上,抓着光头的裤脚不肯松开。霍因姆博有点明白了,这应该是另一支黑帮。
“去你妈的!”光头把那人踢到一旁,走到床边,床上挤着五六个女孩,十分惧怕地缩在墙边,她们可没见过这样的阵势。
“喜欢搞女人是吧?啊?今天真亏你找了这么多姑娘,来犒劳犒劳我的兄弟们!兄弟们,今天,她们就归你们了!”光头大手一挥,他身后的十几个兄弟们顿时喜笑颜开,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对视几眼,然后就开始一个个扑到床上,摧残着那些未成年的女孩们,那些女孩儿们则又哭又喊,不停用双手拍打埋在自己胸前的人,可是那反而激起了禽兽们的征服欲,她们的力量怎么可能有野兽大?一时间,凌乱的不止是她们的头发。
“咱们两个来好好谈谈吧!”光头揪着那人,来到了门外,拖下楼梯,到了院子里。
霍因姆博耐着性子,藏在黑暗中的一个角落,虽然女孩儿们的惨叫同样摧残着他的心,但是他也明白如果这个时候他逞英雄,死的就是他自己。
他看到,自己朋友的腿上已经中了子弹,丧失了还手的力量,不然也不会像条死狗一样被拖下楼梯了。
光头把他摔在地上,有一些血沫从他的嘴里喷出来,但是他还是跪在地上,乞求光头放过他。
“本来我们还能合作很久的,很遗憾,你的兄弟们都被我端了。接下来,你们的地盘不久之后就会被我接手,你们的钱就会进到我的口袋里,你们的兄弟父亲将会被我们卖到医院做器官移植,你们的姐妹老妈被我们玩够了之后就会被卖去做妓女。”光头用枪对着那人的嘴巴,恶狠狠地说着。
“做不该做的事情的时候,多想想后果。你为什么就不能来好好和我说说呢?拿点利益出来,她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我说让就让给你了,你错就错在万不该把自己当做这里的老大。”光头还没有停下,“迟早都要把你做掉的,别想着我会饶了你。”说完,他就拉了枪的保险。
那人知道自己应该是死定了,可他还是不停地想要磕头道歉,只求放过一命。
“晚了,干我们这一行,你早就应该准备好去死了。”光头不再多犹豫,扣下了扳机。那人则闭上了眼睛,他已经放弃了……
“砰!”枪声响起,倒下的却不是霍因姆博的朋友,而是那个光头。霍因姆博已经悄悄绕到了那个光头的后面,在最后关头开了他的脑门。
“没事了。”霍因姆博轻声说道,那人看见霍因姆博出现,也是十分激动,可霍因姆博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巴,示意他不要说话,“有消音器,上面的人应该没有注意到,别喊。”
那人点点头,把光头的枪捡起来,递给霍因姆博,自己则在霍因姆博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想要离开这里。
楼上,女孩儿们的叫声已经越来越小了……霍因姆博咬咬牙,先把朋友藏在了一楼的房间里,然后自己冲到了楼上。
二楼房间内,一旁是倒在血泊中的死人,另一边则是十几条赤裸着的肉体,画面太过恶心,霍因姆博不想多看一秒钟,好在那些野兽们早都放下了武器,在霍因姆博的面前,他们现在只是几只蝼蚁了。
消音器内传来接连不断的沉闷的枪声,他们全都死了,只用了几秒钟。
女孩们惊慌了,今夜是她们永远都无法忘怀的梦魇,她们的眼中满含泪水,此刻,她们不愿为人。
“穿上衣服,离开这儿吧。”霍因姆博把那些趴在女孩身上们的肉体一个个扒下来,踢到一旁,随后又把女孩们的衣服捡了起来,扔给了她们,虽然已大多被撕得不成样子,虽然上面已经沾满了血污,但女孩们还是争先恐后地穿上自己的衣服。
霍因姆博把能捡的枪捡起来,还有他们随身携带的钱和跑车钥匙,虽然在现在这个时代,这种枪械只有在贫穷的地方才会出现,钱也是,没有搜到多少,现在都是刷指纹支付了。
“给你们。”霍因姆博把钱递给了女孩儿们,自己还多垫了一些,“不多,但够用了,赶快回家吧,以后不要再被人抓住了。”
女孩儿们面面相觑,犹豫过后还是拿走了钱,并且不断地对霍因姆博道谢。
霍因姆博不再理会这些女孩儿们,他已经做了他能做的最多的,点燃一根烟,他转身准备离开这里了。
“等等,你,带我走吧!”一个女孩儿走过来抓住了霍因姆博的手。霍因姆博吓了一跳,连忙把手甩开,又转过来盯着这个女孩儿。
褐色的皮肤的头发,虽然有些粗糙,但却是这里人的普遍风格,谈不上多好看但五官却很立体,尤其是她长长的睫毛和那双有着棕色瞳孔的大眼睛,里面还存着没有擦干的泪水,从被撕开的衣服间也能看到她皮肤上的伤痕。
看到霍因姆博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这个女孩子又说话了:“我的父母都被他们杀了,我现在无家可归了,我肯定会再被抓住的,你是个好人,让我跟着你走吧!求求你了!我什么都会做的!”
其他的女孩儿都已经逃走了,房间内只剩他和这个女孩儿,还有一地的尸体。
“求求你了!”女孩儿又快要哭出来了,霍因姆博看得出来,她真的在请求自己带走她。
“好吧。”霍因姆博还是没办法强硬下去,他本来可以完全不参与到这些事情之中的。
“太好了!谢谢你!谢谢你!我叫尼娜!”女孩儿不停点着头,她的眼角又有泪水划过,但这次总归不是因为厄运而流泪了。
“霍因姆博。”霍因姆博没怎么接触过女孩子,这个叫尼娜的女孩儿估摸着也就比自己小一岁,他也不知道多说什么,不过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藏在楼下的朋友。
“跟着我就行了。”霍因姆博说,尼娜点点头,寸步不离地跟在霍因姆博的身后。
来到楼下,霍因姆博却发现自己的朋友已经死了,他这才注意到朋友的腹部也中了几枪,看来是失血过多,就算不出手相救,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唉。”霍因姆博把朋友的眼睛和上,说实话,虽然他们之间的情谊并不深,尤其是在霍因姆博意识到自己进入了黑帮的世界之后,他一直有些怨恨自己的朋友,但是他的朋友总是十分器重他的,让他拿了不少好处。如今死的死,伤的伤,霍因姆博谈不上多么悲伤,却也没有完全解放的感觉。
看了一晚上的死人,尼娜也见怪不怪了,只是有些惊讶地捂着自己的嘴巴,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心理承受能力能强到哪里去。
“这边。”霍因姆博喊尼娜跟着自己,只见他钻到某个房间里,然后按动了不知道在哪里的开关,墙开始出现一道细缝,接着,墙面完全打开了,露出一个保险柜。
“砰!”霍因姆博对着保险柜的锁打了一枪,这个小黑帮用的不是什么高级的保险柜,即使锁被暴力损坏,也不会销毁里面的东西。
霍因姆博打开保险柜,里面满是钱,满满一柜子的钱。在这个年代,还有这么多的现金,也真是少见了。
“找个袋子来!”霍因姆博对尼娜说,尼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跑到外面,找了一个袋子回来了。霍因姆博二话不说,在尼娜的帮助下把这些钱全部装进了袋子里。
“我们去哪?”尼娜帮霍因姆博提起钱袋,问他。
“离开这里,永远。”霍因姆博带着尼娜走到外面,把钱装到一辆跑车的后备箱中,和尼娜一起上了车,消失在了夜色中,此时已是深夜,连飙车党都不在了,没有人看到他们……
这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如今,他和尼娜已经成了家,有了自己的一份事业,霍因姆博做了一家健身房的老板,尼娜则做一些服装生意,同时也带头成立了关爱女性的和平组织。关于他们的过去,他们如何在一起的,没有几个人知道。连他们自己,也满足于当下的生活,埋葬他们的过去,他们也相信自己已经做到了,他们确实也做到了。
……
“啊!!!不要啊!救命!霍因姆博!救救我!!!”朦胧之中,霍因姆博听到了熟悉的叫喊声,他努力睁开双眼,却只能模糊地看到,尼娜好像赤裸着,被某种生物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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