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睁开眼天已经大亮,看看时间才六点多,门轻掩着,他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终于告别了那些恐怖的噩梦,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夏末懒洋洋的赖在沙发上翻了个身,不愿起来。
看到对面的沙发,她脸上晕开了一片笑意,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和那样遥不可及的人在一个房间内待了一整晚。
转念又有些自责,自己怎么会睡得那么沉呢?万一他是坏人那该有多危险?眼前浮现出那张帅的天翻地覆,一踏糊涂的脸,好像就算真的被他那个什么了,自己也不吃亏哈……
她不自觉的咬着嘴唇,脸上露出一丝邪笑,沉浸在对他的幻想之中……
这都是什么啊!自己什么时候也这样淫念横生了?难道这几天耳濡目染刘红和斐灵的言行,被她们带坏了吗?
甩了甩有些迷糊的脑袋,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让自己头脑清醒些。
她忽然想到了肖文,她胆子那么小,前一晚的事,她一定又吓坏了。也不知道躲在哪里为自己担心害怕呢?会不会又是一夜未眠?那个可怜的丫头,几天时间已经瘦的皮包骨了。
她起身伸了一下懒腰,整理整理妆容,走出了会客室。
吧台旁的长沙发上,肖文蜷缩着身体沉沉的睡着了,夏末走到近前,她也丝毫没有察觉,神情平和而安宁。一会儿,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嘴角轻轻抽动笑了笑,翻了个身,接着又进入了沉睡中。
“我们终于逃离了魔掌迎来新的一天了,一开始我挺恨你,恨你欺骗了我,可是现在我一点也不恨你了,我能体会到你的无奈和孤苦无依。现在我只希望我们都好好的过我们以后的人生,我相信只要我们足够努力,一定会靠自己改变命运。”夏末坐在她身旁望着她那张瘦的让人心疼的脸,喃喃自语着。
“不要!不要抓我!不要抓我!坏蛋!……不要过来……夏末快跑!……”
突然肖文不知梦到了什么面部纠结,神色惊惧,双手在空中一阵挥舞,大喊大叫起来,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肖文!肖文!醒醒!醒醒!……”夏末赶忙推了推她,她像是受到了极度惊吓,脸色煞白,一骨碌坐了起来,气息急促,如梦初醒。
“呜呜呜……”她看了一眼身旁安然无恙的夏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把头埋进她怀里痛哭了起来。
“你…你…没事…啊……原来…是一个梦……呜呜呜…吓死我了…我梦到很多可怕的黑衣人…手里拿着枪要抓你走…呜呜呜……”
“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你看天都亮了,我们要迎接新的开始了!”
夏末和肖文万万也没想到,那个梦有一天会变成现实。
夏末紧紧的把肖文瘦小的身体搂在怀里,她的脸轻轻的贴着她的柔顺的发丝中,她的脸庞带着泪痕,湿润的埋在她的胸口。
在这个陌生的,对于一无所有的她们来说,彼此便是对方唯一的依靠。也许老天故意设了这个局来考验她们之间的友情,很庆幸,她们经受住了考验,最终没有迷失自己。
“哼哼!你们两个不会是拉拉吧?……”王羿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冷不丁的来了一句,精雕细刻的五官附上了一层阴翳,就像一阵冷风吹过,走向会客室。
他的突然出现吓的两个女孩赶紧忐忑不安的站了起来。
“经理,你没走啊?”夏末紧张的问。不知为何,一见到他,心总会乱跳。
“你很希望我走吗?”他目不斜视的走着,冷冷的反问。
“不…不是那个意思,你刚刚说拉拉,是什么?”夏末脸上捧出一朵小花,讪讪的问到。
“想知道吗?”他停下脚步朝她戏谑一笑。
“嗯”夏末一脸认真的望着他。
“我现在饿了,先去厨房给我弄点吃的。”他缓缓的说到。
“好!”夏末应了一声,欢快的一路马蹄疾,拉着肖文奔向厨房。
还不到八点钟,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所以整个饭店显得空旷而安静。
“拉拉就是女同性恋,你不知道吗?”肖文看着她呆傻的样子,笑得止不住节奏。
夏末羞得涨红了脸,白了她一眼,“你还知道的挺多的嘛……”
不一会儿,厨房里传出叮叮当当锅碗瓢盆杂乱的响声。
会客室里某人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手拿着一本时尚杂志,一手端着一杯热咖啡,细细的品着,不时望着厨房的方向皱皱眉头。
少顷,夏末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托着一个大盘子,上面盖着一个不锈钢盖子,敲了敲会客室的门。里面接着传来一个充满磁性的男声“进来吧!”
声音怎么会这么好听呢?老天这也太不公平了,给了他旷世的容颜,又给他这么好的声音,为什么给自己的就这么平庸。唉……
她长舒一口气,微笑着走了进去,慢慢放下托盘,压着嗓子,细声细语的说到:“先生请用餐。”
王羿看也没看她一眼,随口的问到“什么东西?”
“你自己打开看看嘛!”夏末神秘的笑着。
王羿看着她不明所以的笑,好奇的提起盘子上的盖子,两支墨绿色的蔬菜黄瓜展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什么?这就是你给我弄得早餐?”瞬间王羿黑了脸,气得精致的五官都出现了微调。
夏末手背在身后靠门站着,没有一点惧色,嘻笑着说到:“你别生气嘛,这只是开胃的小菜,后面还有大餐呢。不过要吃大餐,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回答对了,我立马给你拿上来,回答错了……唉…就当赠送给你好了。”
王羿眼睛一瞪本想发火,但想到她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越发好奇了。
“什么问题?”他面色阴冷,双手交叉在腹部,身体向后靠去。
“你说这两个黄瓜是男的还是女的?”夏末说完抿嘴一笑。
王羿瞪着那两根脆生生的黄瓜看了片刻,迷惑的目光又移向她,饶有兴趣的问:“黄瓜分公母吗?”
夏末笑而不语,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那这根是公的,那根是母的”他仔细端详了一下,依次指了指两根黄瓜。
夏末抿嘴笑着摇了摇头。
“那根是公的这根是母的?”他更加好奇了。
夏末依旧摇摇头。
“既然两种都不是,那我倒要听听你的说法了!”
“你可以尝尝味道,不就可以区分出来了吗?”
王羿拿起一根皱皱眉头,犹疑的看了她一眼,放到嘴里咔嚓咬了一口,嚼了嚼,又拿起另一根咬了一口,品了半天,并未发现有何不同。反问到“你说哪根是公的哪根是母的?”
夏末掩嘴轻笑,“既然你品不出就算了吧,我还是给你上大餐吧。”
说话的功夫肖文手里也托着一个大盘,同样是用盖子盖着走了进来,夏末接过盘子,放到桌上,仍旧细言细语的说到“您请慢用!”
说完两人就要走出去。
“站住!”他冷喝一声
两人浑身一哆嗦,停住了脚步,吓出一身冷汗。
“你…你先告诉我刚刚那两根黄瓜哪个是公哪个是母?”他有些恼火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那你是公是母?”
“是公!不对…我是男人!”
“那既然它们到了你的肚子里,当然就随你的性了!”
说完两人拉着手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等到王羿反应过来被她们捉弄了,眼神似冷箭般向外追去,直到厨房里传来了咯咯咯的笑声,他窝火的用眼神杀死了剩下的黄瓜。
接着他的目光落在另一个盘子上,好像下面藏了颗定时炸弹一样,慢慢的提起盖子,谨慎的朝盖子下看去。
一坨炒的黑乎乎的鸡蛋,散发着浓浓的糊味,呈现在他的眼前,并且附有一张纸条“坏蛋!你知道gay是什么意思吗?”
“啪”他猛的又把盖子盖了回去。
抓起一件外套,怒气冲冲的朝外走去。
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呢?只因为他五官长得太精致,所以缺了一些男人的阳刚之气,曾经被人误认为是gay。夏末的玩笑不巧正刺中了他的痛处。
“你们两个,这几天店里所有地卫生全由你们负责了!不许偷懒!否则都给我滚!”
说完他甩开双臂,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男人气概,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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