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立起来,打开了门让白玲进来。白玲来到床前,脸红透了,两手握在一起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高立。
“你喜欢我吗?”白玲终于开口了,声音压的很低,带着少女的羞涩。
高立一愣,不知如何作答。气氛有点尴尬,一切似乎都静止了。片刻之后,高立违心的点了点头。白玲起身抱住了高立,高立也没有拒绝,白玲闭上眼睛,凑了过来,高立的心跳的厉害,白玲的心跳的更厉害。高立忍不住了,他咬上了白玲的唇,这是高立的初吻,他们热烈的纠缠在一起,相互索取着。好久,才平静下来,然后就这样静静的抱着。许久高立推开了白玲,对白玲说“回去睡吧!”高立不想就这样得到白玲,他怕自己祸害了人家,高立是理智的,并没有被欲望冲昏头脑。白玲脸色绯红,羞怯的点点头,然后在高立脸颊上亲了一口,转身跑了。
高立重新躺在床上,心情是复杂的,他知道,白玲不是他的菜,他心里唯有丁少丹的位置。但高立又同时渴望被爱,那种感觉真好!或抱或吻的感觉令人向往,令人陶醉。高立在矛盾中睡着了。
早上高立依旧起的早,白玲却还在睡。高立没去叫醒她,就先喂兔子了。喂完兔子,高立才敲了门,白玲只穿着内衣就打开门放高立进去,关上门,转身就抱住了高立。高立经过一夜的清醒,直接推开了,高立说“我洗洗了上班去,你困了再睡一会。”白玲一脸的尴尬,脸色红透了,钻进被窝,包了个严实。
高立没理会,就开始洗漱了。洗漱完,高立拿着茶杯去了厨房,去厨房吃馒头了。吃完,高立要去地里,小马笑着说“你别去了,陪媳妇去。”小马媳妇也揶揄了几句,让高立红了脸。
高立回到房子的时候,白玲起来了,白玲收拾好了东西。白玲说到“我回去,你帮我挡个车吧!”“还早呢,待会我送你下去。”高立说道。“我现在就走,中午蒋洁在约好的地方等我呢!”“好吧!我们去路边等车,有过路车。”高立说完就和白玲走了出去。
车子挡的比较顺利,一路上两个人几乎就没说话。到了西区的公交车站,两人下了出租车,其实是黑车。“吃点东西吧,你早上还没吃呢”高立看着白玲说,尽量装作很高兴的样子,掩埋内心的矛盾。“不吃了,赶到城关区也中午了,蒋洁等我呢,我和她吃吧!”白玲低声说着,声音有点哽咽,她把头扭向一边。即使这样,高立还是看到了她眼角的泪花。高立的心也纠结了,他熟悉那种单恋的滋味。“到那边了给我打电话吧,在外自己照顾好自己!”高立挤出来两句话,自己都觉得生硬,可高立就是这种性格的人,他不会哄女孩子。白玲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就在这时候公交车来了,白玲挥了挥手,就上去了。高立的心弦被触动了一下,白玲是个不错的女孩。目送着公交车远去,高立怅然若失。
连着几天,高立总是无精打采,他听到电话铃声响了,而没有一个是她——白玲打来的。高立知道她不会打来了,是他伤了白玲的心!
这天是七月十八号,高立记得这个日子,他跟娘姨哥说了,说他要和强子去西京。娘姨哥也没挽留高立,娘姨哥说“好男儿志在四方,这里也不是你长久待的,应该走出去锻炼一下。”娘姨哥给了高立八百块钱,高立说“我两月工资只有六百,我不能多拿。”“我是你哥,多的我没有,两百块你也别嫌少,我的心意。”听娘姨哥如此说,高立也不好推辞,收拾好东西,娘姨哥送高立下了山。高立是穿着白玲亲手做的那条裤子,很合适,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也很舒服,让高立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高立头天晚上跟强子通过电话的,强子也辞了那份工,高立找到强子时,强子收拾好东西等了好长时间了。兄弟俩走到一起,兴奋自不必说,这次是两人要去远行,虽然很盲目,倒是哥俩联手,他们自信能混出个人样来。
两人搭车来到火车站,挤进人群,来到售票处,看了看,下午四点二十还有趟去西京的直客,两人买了票。时间还早,就在附近吃了碗面,回到候车室等待着。高立想,就这样走了,也没给家里说一声,父母会担心的。高立来到公用电话处,拨通了村里小卖部的电话,这是村里唯一的一部电话,接听是要让喊家里人的,每次五毛钱。高立知道此时父母一定不在家,再者,家也离小卖部远,就直接留了话给家里人,说他去西京了,都联系好的,家里不用担心。高立又让强子也给家里带了口信,还是通过电话说的。
终于等到进站了,高立和强子都比较兴奋,走在人群前面,到站台找到第9车厢,高立早一步上去了。刚走到过道,一个人急急忙忙的走过来,而且身子向高立靠了过来,高立侧身,却感觉到一只手伸向口袋,高立手里提着东西,就用肩膀使劲撞了那人一下,嘴里骂了一句“妈了个巴子!”这话让刚到门口的强子听见了,强子问“老大怎么了?”“贼娃子,那给我下手呢”高立说着,那小偷同时跳下了车门。“哪一个?”强子问。高立用下巴指向下车的小偷,嘴里说“就他!”强子二话没说,扔下手里的包,就追了过去。此时列车门口围满了人,列车员在下面大喊着叫高立让开通道,高立担心强子,就喊住强子让回来,强子只好回来了。那时候扒手真不少,在城市人多的地方随时可见。
找到座位,高立和强子坐了下来。旁边一中年背头的人过来搭讪,“两位兄弟这是去哪?”“我们去西京。”强子说。“正好,我也去西京,你们是投亲还是访友?”高立没来急阻止,强子已口无遮拦的说道:“都不是,我们要去闯一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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