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他便对上云清夜冷清的脸，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容，这是黑眸却有些不敢正视她的目光。
他清清嗓子，目光微闪，挺直的背动了动，最后还是大喊了声：“师傅！”
这一喊，准确的说，这一吼，云清夜的眼神忽然之间变得温柔。
这让殷离误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谁知道。。
一阵风呼啸而过，他的肚子被狠狠揍了一拳，他还在懵逼中，全身被问候一遍。。
直至他俊脸上一坨坨都是乌青，帅气霸气的男人，这刻不在了，这些伤在他脸上显得异常滑稽。
这个时候怎么办？笨笨屏息，静待，双手微微发抖，憋笑。。真的很辛苦。
“嗯。。乖徒儿。。记得以后看为师的眼神要温柔。”
云清夜声音，淡淡传来，明明还是那小身板，却给人一种傲世而立的感觉。
话出，一片死寂，笨笨内心已经笑疯，心肝都颤了颤。
这是魔君，主子你就是人才中的人才！
沉寂，压抑，殷离看着云清夜，眼底漫过各种颜色，每一种都充斥难容、暴戾、、难以饶恕满溢！
“不服？”她声音清清淡淡，不急不缓，紧接着又是手指关节的声音。。
“殷离。。你没踏出这中界，本小主有一万种弄服你的方法！”她声调变得阴冷起来。
“吾是堂堂魔界君主！”
殷离眼睛冒着黑炎火，怒吼道。
他根本没想到，她真敢直接上手，这天地除了洛痕面前，他还从未这么窝囊过。
听了，云清夜冷笑，神色透着一股阴魅。
“那又如何！魔君。。魔君也是本小主的徒弟，殷离。。三个条件你可以不认，这师傅可是你自愿发的誓言！本小主没心情陪你辩论，你不认！本小主马上清理门户，就当之前救的一条狼狗！”
殷离狠狠咽了一口口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双黑幽的愤怒眼眸，那凌厉中有杀气！
以他的了解，这话不是玩笑，再硬下去，最后结果会被她千刀万剐！
笨笨上前两步，环手站在她旁边，唇纹加深，看着殷离吃瘪，心情真是无限美好中。。。
殷离迟疑间，他止步不前了。
在跟云清夜对视中，唯一能表达出善意的，就是他的眼神，已经恢复到最初。
笨笨扬眉，有戏。。
果然什么人就得什么人来磨，看殷离这样，多半已经垮掉了。
“你不用吓唬吾。。。这些吾都认。”
这声音说出，连殷离自己都唾弃自己，平庸没特色！
“哼—”
冷哼一声，云清夜甩给他一记白眼，转身，衣决飘飘，甩给他一个背影，深远清冷。。。
“滚吧！不要让我看见你！”满是嫌弃地喝道。
“你！——”
殷离语梗在喉，手紧握着，本就乌青的脸上硬憋成五颜六色。
“耳朵听不清楚？”厉声接着传来。
殷离一窒，脸色黑沉。
笨笨将他的眼神变化看在眼里，拂手一展，脚下好似升起一朵祥云，托起他。
飘飘浮浮到云清夜身边，伸出手温和道：“主子，我们走吧。”
看了看殷离，嘴角轻勾，意味深长的样子。
云清夜搭过手，笨笨轻轻一带，两人连同祥云瞬间消失。
殷离看着她消失的地方，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此刻内心的想法，她是何性格，自己不是早知道吗？
遇强更强，脾气上来，管你是谁。
看着这一身伤，殷离苦笑，她倒是没手下留情，真下得去手。
原地旋转一圈，光晕过后，他身上的乌青瞬间消失不见。
摸摸手上黑龙戒，意念一动，戒中黑龙冲天而上。
在空中盘旋几圈后，化为人形落下，单脚跪地，拱手：“黒垭参见主人！”
殷离动动身子，点点头，“黒垭。。。好久不见。起来吧。”
“是。。”黒垭起身，憨憨地挠挠头，对着殷离笑了笑，“被封在黑龙戒内，外面发生德一切我都知晓。”
“那你觉得她如何？”
黒垭被冷不丁的一问，歪着脑袋，使劲眨眼，“你师傅吗？”
“。。。”殷离黑眸目不转睛的盯著他，眉宇之间尽透恶趣之色。
“嘿嘿。。嘿嘿。。。她很好，很漂亮、很善良、很霸气、、、很适合做你师傅。。”
一把冷汗，黒垭保持镇定，一摸后脑勺，差点遁了。
黒垭的反应，殷离看在眼里，眼神微闪，“黒垭，你眼光越来越差，没品位。”
黒垭摇头，“她确实不错，主人你有没有想过，她也许能治那些‘怪病’。”
殷离转身静默了好一会。
“你觉得她又能力？”
“嗯。。她很怪异，但是我相信她。”
殷离嘴角一抽，“怪异”新词？
“那就等她治好了亡海再说。”
黒垭听了，上前一步，调皮道：“要是主人不好意思，我可能帮你去说。”
闻言，殷离瞪他一眼眼。
“你去吧。。。她可能缺一顿晚餐。”
想起云清夜的吃法，黒垭莫名一抖，连忙摇头，他不想变成龙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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