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红花莫名其妙被村长迁怒,还落了个冷眼,简直罪不可恕!
“娘,咱们是一家人,你咋也这么说啊。”许元松怒不敢言,青筋都暴起了,还是紧紧握住拳头压抑住了。
就因为许晴长的好看些,连笑一笑都会被骂成狐媚子。
是,是他的不对。
不然许晴也不至于背负这么多年的骂名了。
也连累了许晴的娘……唉,许元松深深地自责。
“奶奶,你什么时候见我跟男的鬼混了?”许晴眼神嘲弄的一字一顿道来:“再说,我们还没分家吧?还是一家人,你骂我一家子贱,这概括的人员有点广。”
关于许元松,她和她妹妹为这个家卖多大力气,许晴记忆中很清楚。
许元松在队上每天能挣十个工分,她能挣七个,村里其他人家未出嫁的闺女,都挣五六个,妇女最高也就八个顶天,整个村里找不出五个,唯独只有她,每天都挣八个。
不是她有多能干,而是,她挣不到八个,妹妹许芸在家里就会挨打,父亲许元松就得半夜不睡觉再编箩筐换钱。
她,更是没饭吃。
这便是许李氏定下的规矩,谁都不敢反抗。
“嗬!好你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还敢顶嘴了!”许李氏怒的前仰后合,伸手就要打许晴,“你个死丫头,看我不揍你!”
许晴知道她奶奶可以打她,但她不可以还手,一旦还手,恐怕会被千夫所指,有理变没理,只能皱着眉头闪躲。
许元松拦在前面急急的道:“娘,小晴头上有伤,先别打了。”
许红花靠在门口恨恨的盯着许晴:“我看就是仗着头上有伤,才没把长辈放眼里。”
被许红花这么一说,许李氏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了,脱下鞋底子,就往许晴头上扔。
许晴隔着老远就闻到带着生化武器般味道的鞋飞了过来,心中暗骂几句倒霉,脑袋赶紧往许元松身后缩。
虽是如此,也没能幸免被臭鞋砸中。
跟伤口擦边而过,许晴不禁痛呼出声,说不清是疼还是委屈,眼泪哗哗的流。
“爹。”许晴委屈巴巴的喊了声。
许李氏大部分攻击都落在许元松的身上,本来没什么,他一个大男人还是能扛得住,但一听许晴喊,立马急得他涨红着脸,朝一旁看热闹的许成氏喊了一嗓子:“大嫂别看了,快过来拦着娘啊!”
许李氏反手就甩了许元松一个响亮的大耳光:“让你拦!还知道搬救兵了!”
许成氏被许元松指名道姓的喊了后,抹不开面子不去拉架,只能慢吞吞的走过去,出手象征的拉了几下许李氏,劝道:“娘,晴丫头现在头还包着,你再给她打破了,不还得出钱给她治疗去。”
许李氏挑着眼皮子,看到许晴脑袋包着的白色纱布被红色的血浸透了,还有许元松被挠花的脸,心中一个咯噔。
今天闹的也确实有些过了,许李氏顺着大儿媳妇许成氏的假意阻拦,就下了台阶。
不过不怕,三儿子太疼许晴这个小贱货了,给些颜色瞧瞧,一点都不多!
许李氏一听要花钱给许晴看病去,立马就不干了,嗷唠一嗓子吼出来了:“哪有钱?!家里养了真多人,哪还有钱?没钱!”
怒气冲冲的掉头就往堂屋里走了,许李氏心中跟明镜似的,她可知道村里药铺那老头,可不会白白给许晴包扎脑袋。
再不走许元松肯定得找她老婆子要钱,令她心虚的更多是怕刚才打的许晴,又出血了。
许成氏看着许李氏砰的一声把堂屋门甩上,甚是无语,同样也怕许元松找她借钱,赶紧一溜烟的回房了。
许红花在许李氏打许晴时候,早就闪身进了西间屋内,隔着窗户看许晴挨打,恨不得拍手叫好,更是不会出来了。
许元松看着紧闭的堂屋门,扯了扯嘴一大晌说不出来话。
“爹,姐。”胆小的妹妹许芸蹑手蹑脚的从屋里跑出来,小声喊着,“姐,这是今晚吃饭时,我偷偷藏的两个馒头。”
许晴手中被塞入一个硬邦邦的馒头,低头一看,是个高粱面做的,黑色馒头。
“谢谢你,小芸。”许晴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发自内心的道。
“姐,你头又出血了,疼不疼啊。”许芸惊恐的捂着嘴巴压低声音指着许晴的头。
许芸的这声惊呼,把许元松的思绪拉了回来,看到许晴头上的纱布被血染红,眼中盛满了心疼,忙问:“小晴,伤口什么感觉,疼吗,要不再重新去药铺包扎一下?”
许晴轻嘶了一口气,摆了摆手:“不要紧,不是特别疼,不用重新去包扎了,我现在就想回屋睡会。”
说完头重脚轻的转身就往屋里走去,许芸见状赶忙上前扶着许晴进屋。
许晴就着许芸端过来的一碗温水,把发硬的馒头掰成小瓣泡着水,忍着扎嗓子的不适感,吃了下去。
打量了一下屋内,果然跟记忆中一样寒酸。
透过窗外的月光,可以看到墙壁布满灰尘和数不完的蜘蛛网,屋顶依稀还可以看到外面闪闪发亮的星星,潮湿布满霉味,真心令习惯了21世纪生活的许晴不适应。
抗不过疲惫感,许晴爬上了床沉沉的睡去。
许芸很安静的在床的另一头睡着了。
梦中,许晴迷迷糊糊的感觉手腕发烫,低头一看,是一枚黑色莲花的印记,好奇之余用手指摸了摸。
猛然黑莲发出刺眼的白光,光芒照耀的许晴眼睛疼,情不自禁的闭上了双眼。
下一秒,没了刺眼的疼痛感,许晴试探性的睁开眼。
眼前弥漫着白雾蒙蒙一片,许晴迈开脚步,往里走。
最先看到有一口井,走到井边低头往里看去,发现是一口干枯的井。
井旁边有一颗黑色莲花,花瓣上有着水滴,水滴慢慢的从花朵上滑落,顺势滑进下方的井中。
让许晴感到惊讶的时,这颗黑色莲花,是从水缸粗的井口正中央长出来的。
随着花瓣上的水滴,慢慢滴进井中,水滴进了井底,不会化开,于是井中开始有了一滴两滴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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