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青墨选的珠宝鉴定专业也算受欢迎,不过这里的学生对这专业实际上并不了解,多数都以为整日接触宝石,高大上的很。
但实际上宝石是矿物学的一部分,一开始的课程也都大同小异,不过是学一些地质、地理知识,并不算难,但后续还要进行各种采样,甚至还要下矿井参观学习,少不了要受苦。
甚至就连这教学的教授,都并非人人都有真材实料,有些人是的的确确的鉴定师,然而还有些人,以照本宣科为主,理论知识了解的透彻,但实战经验却未必高深。
更让时青墨觉得无语的,还是冤家路窄……
怪不得当初徐艺能勾搭上安云霄,原来学的也是珠宝专业!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徐艺每日上课时看着教授的时间还没有盯着她长,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怨念之中,偏偏时青墨对她毫不理睬,更是将人刺激了一遍又一遍。
……
眼下,学的只是一些矿石知识,对此,时青墨认真的同时,更是深有体会。
如今她的空间在前来京城之前已经升级到三品,更是增设了各类矿物,比起四品时那一座小山,眼下空间之中,各类矿山无数,神奇的很。
可以肯定,空间里的东西若是搬到这外头,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财富能与她匹敌。
不过她也不是个傻子,有系统空间做靠山,可以快速发展,但是目前还不能一蹴而就,否则若是引来别人的注意,到时候少不了麻烦缠身,更何况这天底下学武的人虽然不多,但人外有人人天外有天,并不代表她的实力无人可比,元缙黎就是个例子,和他一样的存在并不是没有。
“这位同学,你来说说石榴石的特性……”上课间,却见教授手一指,看向时青墨道。
时青墨嘴角一抽,这教授又是这样……
开学几天,几乎每次轮到这教授的课,都少不了要被点名回答问题,就好像此刻,众人一瞧教授说出这话,根本不用怀疑便知道他叫的是时青墨。
这些同班同学更有不少都忍不住笑了笑,这女生坐着的位置比较偏,上课时也总是走神,也难怪了。
殊不知,时青墨现在之所以会出神并非是偷懒,而是每当这教授讲到一些知识时,她都会特地在空间用意念挑出一些矿物瞧瞧。
再者说,这班里能认真听课的人可不算多,这教授显然就是故意的。
不过,即使如此,时青墨也还是算配合,直接站了起来,道:“石榴石族属于等轴晶系宝石,在结晶体结构上,属岛状硅酸盐,常见结晶形态为菱形十二面体,四角三八面体、六八面体及聚形,晶面可见生长纹……颜色多种,按照品种不同而已,常见为六个品种……”
时青墨说着,却见老教授不停的点头。
这班里学生的资料他可都是看过的,能来京华上学的,哪一个不优秀?不过眼前这个女生显然更加的不同。
元省的教育向来最为严格,考试的试卷也是其他省份不能比的,可这女生竟然轻而易举的考上了状元!可见聪慧。
再者,她那外孙女可早就向他打听一个叫时青墨的丫头,一听说在他的班,可是没少唠叨他……
这老教授如今早已过了退休的年纪,可看上去老当益壮的很,不过的确是有真才实学,他的课,学生各个都重视的很。
眼下时青墨回答的极为流利,也让人大跌眼镜。
这老教授的问题并不困难,只不过矿物种类颇多,而如今开学时间也不久,很多东西都没有接触过,若是别人,恐怕不可能这么毫不犹豫。
“教授,我有问题想让时青墨解答。”时青墨话一说完,徐艺竟道。
老教授抚了抚眼睛,看上去十分慈和,“问吧,也让其他人了解一下……”
徐艺心中冷哼,道:“我的问题很简单,石榴石和水晶有什么区别?我这里有一串手链,还请时青墨帮我鉴别一下,这个手链是什么材质,以及它的价值。”
此话一说,其他同学都忍不住嗤之以鼻。
这是什么问题!?他们才刚刚开学好不好,怎么可能一眼就鉴定出来了?
眼光,更是看向了时青墨。
班里有如此养眼的美女,哪能不心花怒放,不过这个是出了名的冷美人,只能远观,坚决不能挑逗。
“石榴石和水晶的区别?”时青墨嘴角带笑,冷哼了一声,“就是你和大猩猩的区别……”
“至于你的手链……”时青墨神色轻蔑,“是石榴石,只可惜还不是宝石级别,颜色酒红,冰绵多冰裂多,虽然没什么瑕疵,但绝对不是个上等货,这价格顶多二十块一克,你觉得你的手链值多少钱呢?”
“另外,麻烦你下一次问一个有技术含量的问题,这一次问的是石榴石,倒也不难,下次你要是拿着贵金属问我成色问题,你让我怎么回答?我可没有火眼金睛,这些东西都是要上仪器检验的,这点常识你不会不知道吧?还有就是问我这东西的价值……徐艺同学,鉴定师的职责,只鉴定不估价,你买的东西值多少钱,我没责任帮你鉴定,不过如果哪一天你家破产了,要把珠宝抵押拍卖,那到时候按规矩估价自然是必须的……”
时青墨毫不收敛的说着,一席话说完,更是瞥了老教授一眼,“我想,应该没问题了吧?那我坐下了。”
面色冷清,带着浓浓傲气,看得人一阵傻愣。
尤其是再一回想她说的话,顿时,不少人憋着一股笑意!
这女生嘴也太毒了!这徐艺,简直是自讨苦吃!
徐艺和大猩猩的区别!区别大着呢!
却见,徐艺一脸的青红,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咬死时青墨!
太气人了!
竟然拿她和大猩猩作比较!这也就算了,竟然告诉别人她的手链不值钱!
是,这手链并非贵的离谱,可也是上千块了,怎么可能是二十块一克!
只是,她刚想回驳,却见老教授干咳了一声,道:“这位时青墨同学说的完全没错!”
“石榴石和水晶在化学结构和晶体成分上完全不同,就像人和大猩猩一样,本质的不同!另外,这位提问题的同学问题很大啊……你这手链若是在街边摊购买,这价格自然低,可同样的东西放在一些名店之中,又是另外一个档次,因此对此是无法估价的,所以以后如果你们的亲戚拿着东西让你们估价,你们完全可以用这个道理告诉他们,而若是拍卖估价就不同了,估算出的是它的价值,但却不是它交易的金额……”
老教授也不知是不是故意,那话说的尤其坦然,好似是同意时青墨那婉转骂人的话一般。
这徐艺原本还想爆发,可一听这老教授说出这些,一股闷气顿时憋在了心底,想发却发不出来。
她打听过,这个老教授是个高级鉴定师,对矿物学也很有研究,不仅如此,他以前根本不是这学校的老师,应该是被特别请来的,学校领导对他也十分尊重,不好得罪。
暗暗咬牙,瞪着眼坐了下来,更是恨不得将时青墨撕成碎片。
而时青墨却一脸的淡然,目光撇到这徐艺,微微一笑,赤。裸。裸。的挑衅。
更是险些让徐艺喷出一口老血出来。
“时青墨!你是故意的!”一下课,徐艺便将书本往时青墨面前一甩,恨道。
时青墨眸色一抬,“你不也是故意的吗?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再说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挑衅别人,也活该自己丢人。”
前世可向来都是这徐艺侮辱她,如今她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甚至手段轻得很!
“是啊徐艺,明明就是你先找事儿,现在都下课了你竟然还没完没了,也太嚣张了吧?”徐艺还没说话,时青墨旁边却多出个人,更是直接道。
时青墨目光在那人身上扫了一眼,有些狐疑。
不认识。
不过这人也是这班里的学生,而且这课堂上,看向她的目光不少,其中最为显眼的就是徐艺与这个女生。
因为没感觉到她的目光中有任何的恶意,这才没有多管。
眼下仔细一看,倒是个十分精致的女生。
“管你什么事!”徐艺怒道。
天底下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多管闲事!
却见这女生哼了一声,“怎么不管我的事,我现在可是墨墨的舍友!你欺负她就是看不起我们一宿舍的人,我管你怎么了?哼!你要是再招惹她,我可就不只是说说而已了,我还打你呢!”
此话一说,时青墨忍不住汗颜。
打人?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生一看就是个弱女子,口气大本事小而已,瞧着样子,甚至一丁点的武力值都没有,倒是挺会吓唬人的。
不过她迄今为止也就只在宿舍住了两个晚上,后来这宿舍搬进什么人更是丝毫不清楚,没想到是自己的同班,而且看样子人还不错,与那个没脾气的殷想想应该处得来。
徐艺面色一白,许是因为之前摔下楼梯带来的恐惧还没结束,如今一瞧对方这么凶神恶煞,这心里忍不住有些胆颤,她更是不傻,她只有一个人,这时青墨却不一样,班里很多同学都对她有好感,若是再有纷争,对她可十分不好。
徐艺这人倒是个极爱面子的,即使此刻丢人的很,却还好似个花孔雀一般骄傲的抬头挺胸,不过出门间,路过垃圾桶,却是将那手链直接扔了进去,没有丝毫心疼。
“你好,我叫乔小柯,我从看到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所以特地申请更换宿舍,现在住在303,殷想想现在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以后就是同学兼室友了,以后你可以叫我小乔或是小柯!”
乔小柯一脸的认真,甚至说话间,那眼神丝毫没从时青墨的身上转移过去,看上去颇为热情。
如此热情之下,时青墨却忍不住眼皮一跳。
这个乔小柯其实看上去并不像是个热情似火的,不论是外形还是穿戴,都十分的清爽,有种邻家女孩的感觉。
现在这样一个女孩子却来告诉她,她为了她申请调换宿舍?总觉得怪怪的……
时青墨面色有些僵硬,硬是扯出一个笑容,回道:“你好……希望以后相处愉快。”
“没了?”乔小柯眨着眼,似乎还想听点什么。
“怎么了?”时青墨却有些不解。
按理来说,虽说是同学,但开学几天,今天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认识,又不是很熟,以她的性子自然不可能像这乔小柯一样,说出那么一连串话来。
却见乔小柯有些兴奋又道:“墨墨,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你知道吗?如果是别人,肯定会因为我说的话开心或者不喜,但你竟然没有任何反应!而且……看上去好帅……”
时青墨嘴角一抽,退后一步,“我还有事……”
说完,扭头就走。
这孩子,神经线路应该不对。
却见,乔小柯直接跟了上去。
这下面几节课都是一些知识课,死记硬背就成,老师也不会在意有谁没到,只要考试的时候不挂科,不去上课都是没问题的。
为了熟悉这个大学生活,她这几天一直安分的很,眼下了解的差不多了,自然还是要做自己的事情。
只不过这个乔小柯的状态未免有些太疯狂,寸步不离,时青墨走路本就快得很,导致最后那乔小柯一路小跑。
无奈,只好停了下来。
“你跟着我做什么?”这么讨喜的脸,偏偏有这么欠揍的个性……
“我们不是朋友吗?”乔小柯一脸笑意。
时青墨又抽了抽,是朋友吗?她明明记得她们才认识而已。
“我有私事要处理。”时青墨又道。
却见乔小柯认真的想了想,几秒后,却是甜甜一笑,“是这样吗?那我帮你好了,你要去哪里?”
时青墨忍不住暗暗扶额。
不过瞧她这兴致冲冲的样子,的确不好拒绝,干脆任由着她跟着。
眼下,她要去的却是一家玉石轩,找的更是记忆里十分有实力的一个人。
想要对付安家,其实很简单,符石一出,安家之人一个都别想躲过去,只不过对安家人来说,这不是最残忍的。
安老爷子一生,最爱的就是他的产业,他白手起家做到如今,最忍受不了的便是他的产业受到冲击!
而安家如今两房,老大安明岩,老二安明川,想当年老爷子忠于事业,更是忽视了对他们的教育,导致这两个人,一个懦弱一个贪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这两人的妻子都是联姻之下的“产物”,一个个更是不是省油的灯。
老爷子的希望,都放在孙子身上,而孙子却有三人。
安明岩有两任妻子,第一任妻子家境也算不错,二人更是情投意合,只不过后来女方家中出事,家产败落,当时甚至影响到了安老爷子的生意,安老爷子一气之下,逼着儿子离婚,安明岩性子本就懦弱,唯命是从,将第一任妻子扫地出门又娶了一个有助力的女人。
而那第一任妻子,曾生下一子名安云翰,也算是她唯一承认的大哥。
这个安云翰的年纪比她大了五岁,从小的处境可以说和她相当,父亲软弱、继母咄咄逼人,爷爷又是个唯利是图的,更是受了不少压抑,十六岁之后,脱离安家,没再和安家有一丁点联系。
除他之外,安明岩与安明川又各有一子一女,尤其是那两个男丁,颇得老爷子喜欢。
而时青墨此刻要去找的人,就是大堂哥,安云翰。
安云翰脱离安家之后一直都是自食其力,后来跟着别人一起去外地底价收购原石,在这京城开了一家玉石轩。
不过安云翰虽然敢想敢拼,但毕竟安家财大势大,因此一直以来,颇受打压。
前世她十九岁回到安家,那个时候的安云翰处于事业最低谷,无论做什么,都会让老爷子可以压制,想将他逼回安家。
老爷子这人自私的很,看重的的确是安云翰的实力,但还有一反面则是他惯用的手段:联姻。
安云翰的利用价值,还是很高的。
如今若是她记得没错,老爷子已经在打压他的玉石轩,等玉石轩没了,安云翰甚至还要经受几年坎坷漂浮的日子。
不过让她敬佩的是,即使后来安云翰食不果腹的时候,也不曾去求过安老爷子分毫,很有骨气。
当然,时青墨之所以会去找安云翰,并不只是因为他有实力,更还有三个原因。
第一,这安云翰与她一样,与安家有仇,他的母亲被赶出安家之后落魄而亡,再加上他被压迫多年,心有郁结,绝对与安家势不两立,而这第二,便是前世她与安云翰见过面。
那时候她初到安家,安云翰也不知道哪里得到的消息,专门在她放学的路上等着,和他深谈了许久。
她的亲生父亲去世时前,曾是安家里头唯一一个照顾安云翰的人,所以对此,他印象十分深刻,因此特地想要提醒她远离安家,只可惜当时她也身不由己,自然没办法听从。
前世她和大哥绝对是同病相怜,但又同样无奈。
至于第三个原因。
系统任务。
眼下,时青墨与乔小柯一道坐着车,直接向这京城的玉石街驶去。
而那司机师傅一听二人要去那地方,更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现在的小孩子,都想着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殊不知那玉石虽说是一刀穷一刀富,但终归还是穷的多,这小小年纪就想去赌石,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殊不知,对玉石,时青墨是完全不感兴趣,毕竟空间里头玉石矿更是大的惊人,意念一动便能取出原石,唯独这解石要费些功夫而已,更是丝毫没有成本,自然不会想要在外头花钱赌石。
一路直接到了这条街。
一眼望去,解释玉石摊或是玉石店,而那些客人更是各个面色凝重,一脸认真的盯着那些表面上看去难以区分的石头,像是要将石头盯出个窟窿出来。
“墨墨,你要赌石吗?”乔小柯总算又开口问道。
这一路上她可没少说话,只不过时青墨的回答却是十分的简短,与上课时针对徐艺的态度完全不同!
“我来找人而已。”时青墨回道。
说完,目光更是盯准了一家,直接走了过去。
靠近几步,却发现这么多的商铺,唯独大哥这家门可罗雀,甚至从外头看去,依稀能看到店铺里头有些荒凉,似乎没有什么东西,不止如此,一阵让人不喜的声音更是传了过来。
“我说安先生,这店我可不能再租给你了,你这生意不好整个玉石街的人都知道,现在甚至还有人觉得我这店地邪,再这么下去,我这处房子的名声都可都被你糟蹋完了,往后谁还敢租?”
“你这店我都续租三年了,这第三年才过一半……”
“这个我知道,可安先生,你也总得为我考虑一下吧,这条街做的是玉石生意,哪个人心里没有点迷信思想?你前两年的生意是不错,可今年也不知道是不是犯了财神爷,接二连三的出事,你进的玉石质量不好开不出好玉也就罢了,偏偏就算有人侥幸开了一块不错的,可转头不是碎了便是给客人带来厄运,现在谁还敢买?咱们也打了这么久的交道,我奉劝你一声,你不适合干这行,还是算了吧,就当放我一条生路行吗?我们一家人可全靠这房租度日……”
此话一说,远远看去,却见安云翰面色极为难看,整个人都处于暴怒边缘。
别人也许只以为这安云翰接受不了失败,但只有时青墨知道,安云翰如今气的是安家。
不用他说时青墨也知道,所谓的衰运恐怕都是安家的人捣的鬼!
“安先生,我再你三天时间收拾一下,三天之后如果你还不同意搬走,那对不起,我恐怕要找人请你走了。”那房东说完,看了安云翰一样,摇了摇走了出去。
这个安云翰实际上还是不错的,没有那些生意人的阴险,年纪虽小,可却颇有能耐,这店前来年更是被经营的十分不错,只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废了九牛二虎的力气进来的货,竟是被人坑了!
那一堆的石头,能出绿的没有几块,更别说那些满绿的玉石了。
房东一走,却见安云翰“砰”的一声砸了一块石头。
只可惜那石头砸在地上裂成两大块,一看,却中间只有那一点脏乎乎的绿,连把玩的价值都没有。
看到这一幕,时青墨抿了抿嘴,目光微暗,抬脚走了过去。
“对不起,本店现在不接待客人了。”安云翰声音微飘,道。
时青墨扬眉看了他一眼,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直接走到了院子里,望着那成山的石头,不着痕迹之间,一道透视符消散,顿时,这石头里面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不得不说,果真是没有一块好东西。
这石头应该出自同一个场口,否则不可能这样。
“小柯,不知道你能不能去外头逛逛街?我和店主有话要说。”时青墨看着乔小柯道。
乔小柯一愣,却突然问道:“墨墨!你叫我小柯是不是就同意做我的朋友了?”
时青墨面部肌肉忍不住又是一动,这是重点吗?
她要和大哥说的事的确不太好当着乔小柯的面,所以才想着让她在外头等一等,开口时甚至态度良好,避免乔小柯多想,没想到她竟然开口却是关于她的称呼,显然和她不在一个频道上。
不过这副呆萌的样倒也挺可爱,时青墨有些无奈道:“恩。”
剪短一个字,却见乔小柯突然扑了上来,给时青墨一个大大的拥抱,“好!你们好好聊吧!我去其他地方买几块小石头玩玩!”
说完,几乎不用时青墨再多说,直接跑了出去。
时青墨无奈的笑了笑,这才走到安云翰的面前,道:“大哥放弃了吗?”
此话一说,安云翰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她,大哥?
只是目光划过时青墨,心中顿时浮现一股惊艳而熟悉的感觉。
眼前的女生模样十分精致,甚至可以说,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气质的女生。
而且,总觉得这长相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样,很亲切。
“你是……”安云翰皱着眉,有些迟疑。
这安云翰今年还不到二十三岁,只不过整个人却带着一股成熟稳重的感觉,他的长相与大伯安明岩更是丝毫不像,应该是随了他的母亲,目色之中带着一股收敛不住的忧色,肤色算不上白皙,但整个人看上去很舒服。
“我叫时青墨,生父安明旭,生母季娴。”时青墨简短道。
此话一说,安云翰身子一颤,“三叔的女儿!?”
“是。”时青墨声音清冷,让人心中又忍不住油生出一股苍凉。
安云翰更是激动,“当真?可你……怎么在这里?”
此刻,安云翰这才发觉,怪不得觉得眼前的女生如此熟悉。
她这面部轮廓与三叔很像,只不过毕竟是个女孩子,柔和的多,差别最大的也只是眼神不同而已。
三叔是个极为儒雅的人,他的眸色从不会如此凌厉。
时青墨坐了下来,才道:“我在京城上学,特地来找你,也只是想问问大哥想不想帮我。”
如此,安云翰更加的糊涂,特地找他?
他和安家来往并不多,只是年少时被安家抚养而已,当年三叔去世时,他才五六岁,只是有点印象,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叫青墨的妹妹,不过当初三叔就曾告诉他,这个妹妹养在乡下……
这个时青墨来的太过突然,毕竟他们二人在此之前从未见过,可她却如此确定他就是安云翰,有些奇怪。
再者说,帮她?帮什么?
“你是青墨这一点我信,不过,你怎么找到我的?还有,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安云翰道。
三叔对他最好,而且听闻母亲去世那年,也多亏了三叔替她处理后事,这恩情他自然要还。
“我见过父亲以前留下来的信,所以知道你,至于怎么认出来的,也是巧合而已,大哥不用多想,而且我想让你帮我的事情,其实对你我都有益。”时青墨道。
她总不能说,前世就认识了。
眼下,安云翰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又道:“没想到三叔的女儿都这么大了……对了,你爷爷知不知道你来京城?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尽管是头一次相见,但那关心还是不由自主。
时青墨也稍稍轻松下来。
“目前他们还不知道,不过我看大哥现在的处境不太好,听过是安家在作祟吧?”时青墨倒是干脆。
“不知道就好,你我终归是普通人,安家那大门一旦迈进去,想要脱离可就难了,小妹,既然你找上我了,那有些事情我就要先告诉你一声,你从出生起就没有回过安家,我不知道你对安家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不过我希望,你最好能离开京城,安家虽是豪门,但……对于我们来说,是地狱。”安云翰道。
若是他们有足够的财力,也许还能稳住自己,然而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在他们没有崛起之前,安家就有很多种方式将他们灭了。
这,就是现实。
在安家面前,他们就是弱者。
却见,时青墨却是低声笑了起来。
“豪门又如何?地狱又怎样?在我眼里都是一样。”轻笑一句,更是盯着安云翰,又道:“大哥如今变的如此是安家所为,这一点我知道,所以我只是想问问大哥,与安家,是否是不解之仇?若有一日,安裕华、咱们的亲爷爷跪在面前,你是否会心软……”
安云翰心中一震,虽说不懂这个小妹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沉眉道:“我离开安家那日起,便只有亡母没有爷爷父亲,他日我若能成长起来,必定与安家为敌,为我母亲报仇,不要说他们跪在我面前,就是死,我安云翰也不会有半点同情!”
何止是恨之入骨?!
多年欺辱,他能忍,但母亲一族……
他懂事后才知道,母亲从安家离开的那一刻,是如何肝肠寸断!
她本是个大小姐,就因为没了利用价值被弃之如履,家族破灭,夫家压制,怕是临死那一刻,也是满心恨意!
母亲曾经的怨,自然由他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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