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弥漫,白茫茫的一片,却是令人闷热火燥的一处,火烘的一个热炉,干热的气流从这封闭式的房子四面八方渗透进来,林晓晓无力地靠在一大木桶旁。虽是泡在不知名的药水里,身体的水分却没得到补充,早已被挥发不少。这又热又闷地气息,让她呼吸困难,还有体内似什么再燃烧,所有东西似已经挣扎着沸腾,很辛苦,喉咙干涩,很想喝水。
“你该不会想和这泡身子的药水吧?这药水要是喝了穿肠肚的。”欧阳楚遥一手扳住林晓晓不断下滑的身子,由于着热度实在太难为她了,就想转移她注意力。
他知道这第二步不是简单的治疗,风险大到几乎要陪上性命,没有任何生物抵抗得了高温,病毒也一样,而人又何尝能抵得过呢?
反正不管怎样,他都会陪着她的,一直陪着……。
林晓晓无力地翻他一个白眼。
真不知道她到底得了什么病,跑去喝口酒,怎么醒来就这样病恹恹了呢?还又和这人扯上关系?现在还更过分地彼此裸着身子泡浴?还肌肤相亲,这不是笑话吗?这欧阳楚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病,是她有病,还硬跑过来凑热闹,说什么一起共进退,呸!笑话,那会欺负她欺骗她怎么不见他来共进退?也不知道打什么坏主意。不过她也懒得多追究了,至少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刻,她确实很累,这温度太难受……还有一个,他说的没错,她确实渴到几乎想舔这药水了。
时间慢慢地过去,已经不知道多少时间,热到头脑发蒙,身体的细胞似在做了一场激烈的斗争一样,火辣辣地水着气温的上升而继续翻滚着。
“晓晓……?晓晓?别睡啊,很快就可以了,不能睡,不能睡知道吗?”
他知道这温度已经接近人类接受的极限了,他这种受过特殊训练的都这么难受了,她体内有受热病毒,要比他的身体吸热,要知道体外受着高温,这体内也受着这高温,这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
可是……他还是抱着一份侥幸的心里,他的晓晓一定能克服的。
欧阳楚遥赶紧从后背拥着几乎昏睡过去的林晓晓,光滑的两具身体紧紧相拥,互相的火热相传递着,特别是林晓晓的身子,像沸腾过一样,不久硬是练的欧阳楚遥也不禁为这样的高温弄得有些虚弱。
“呃……!”虚弱带着痛苦的呻吟声从林晓晓的嘴里渗出,脑袋无力地垂下那强劲的手臂上。
“很辛苦吗?忍忍……很快就可以了,晓晓再忍忍……!”
痛苦声越来越频繁,林晓晓已经早已经失去知觉,任凭身子全身重量全压在欧阳楚遥身上。欧阳楚遥焦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却不可奈何,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这密室,只能等陆华消息。
眼看林晓晓越来越虚弱,细弱如丝,尽管焦急也只能有一句没一句搭聊着,“林晓晓,笨女人,睡着了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逗你吗?”
“因为你很欠揍,从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很欠揍!”
“你说,一个人没事干嘛笑得那么灿烂干嘛?这不是摆明欠揍吗?”
“不能睡啊!不睡的话,我偷偷告诉你一个消息!”
怀里的人已经火热得几乎要焚烧了,连呻吟声都没有了,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欧阳楚遥拼命拥住她,拥得紧紧的,仿佛没抓紧等下人就没了,“呵呵,你不乖,偷偷睡着了,怎么可以偷偷睡着呢?我都还没告诉你秘密呢,你快醒醒,不能睡啊!”泪早已经在这平常冷血高傲的人,一次次淌出,早已尽把声线也给弄得变调,他付下身子在她耳边细细说道:“你知道吗?酒后的那事件,我虽然受你体内的一些因素影响,小声告诉你,其实我当时内心也是很想占有你的……只不过我不想承认,呵呵!你让我疯狂……还有,我那时还在你的大腿根处种下一个很大很大的草莓……,醒醒……,晓晓,你醒醒,你醒来骂我是流氓啊,骂我冷血变态啊,快醒醒……!”
“陆华,你快来,晓晓没气息了,你快结束……!”也不管人有没有听到,对着白茫茫就是一通喊。
“晓晓,醒醒……我还没整够你呢!你怎么能就睡过去了呢!我,还准备了一大窝虫子捉弄你。”
欧阳楚遥有些失神地轻抚着她的头发,爱抚,眼中带着不舍,依恋……
“还有啊,你要是敢这么睡着,我就把你家人被绑了丢下海……还有你那些朋友,就那个小白痴,我把她给卖了,卖去非洲一天接几百客人……”哭调的声音让他说话有些艰难。
泪早已趟过一次又一次,却没能唤醒怀里人。
许久,灰白的心,几句绝望之际……
“禽兽……!”
内心一震,被震断的欣喜感来袭,他几乎要抱头痛哭。
他的晓晓……没事,没事!他兴高采烈地拥紧再拥紧,几乎难以相信地一次次呼喊道,“晓晓,你没事……你没事……”
“放……放手,我无法……呼吸!”
这丫的变态是不是看不惯她半死不活,干脆给她痛快?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是没知觉的了,可慢慢的身子却好像变轻了点,没有之前的无力感,所有的力量好像慢慢地回来一样,很其妙的感觉,痛苦与舒畅结合。
“对不起……我……我太高兴了!”欧阳楚遥赶紧慌张地放手,把人温柔地转过来一一检查看。
“你……你想干嘛?你要是敢看……我插死你!”林晓晓依然虚弱却还是死死地护住胸口。
无言!
欧阳楚遥深情细细看着她,似要把她狠狠地烙在脑海里,林晓晓被看得慌,正想做什么抗拒着,就被他一个熊抱紧紧嵌在在他的怀里。
无力推开蛮牛,本想调侃他半句,却发现这具充满力量的身体在颤抖,欧阳楚遥把头埋在她的肩上,有些明显不是水汽的滴水顺着她光滑的肩头一直往背部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