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吴世一脸怒色,周围想要动手的人马上停止动作,不是因为害怕吴世,而是因为害怕吴世身边战堂的人马。
巫仇天摸了摸鼻子:“呦呵,铁骨铮铮的吴世回来了。说吧!你要是把我当兄弟,就他娘说说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否则,你别怪我翻脸无情。”
“大哥,破天真的这么重要么?”吴世语气充满了绝望。
“不是说破天有多重要,而是我身上背负的东西有多重要。破天倒了可以重建,只要我们兄弟还能齐心协力,我最怕的不是破天被人拿走,而是我兄弟和我反目成仇。”巫仇天显得有些激动,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背叛,而吴世的作为,显然已经到了背叛的边缘。
吴世苦涩的笑了笑,凤霜霜从他身后攥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
可是吴世挣脱了凤霜霜丰腴的柔胰,回头安慰道:“反正老大迟早要知道的,说出来也没事。”
“可是…!”凤霜霜欲言又止。
“说出来吧,别什么事都自己扛着,说出来许我们能帮你。”巫仇天放缓语气。
之前显得咄咄逼人,就是因为前一夜听到两夫妻的谈话,感觉有些不对劲。
凤霜霜一点面子都不给巫仇天:“说出来你能帮上忙么?以你现在的修为,连吴世都比不上,你有什么能力去跟天狼宫作对。还是说这修为最高不过天阶的破天,有人能够跟天狼宫作对”
吴世正要说话,凤霜霜瞪了他一眼,接着道:“我爷爷是凤九霄,他是雷劫高手,天狼宫光是天阶巅峰的修士就有上百,你们拿什么跟他们斗。”
巫仇天皱眉问道:“凤九霄到底要做什么?”
“他要我们回去,要么就是带着破天归附天狼宫,要么就是他派人来灭掉破天,三个月的约定时间快到了,我…,对不起,老大!”吴世颇为无奈地道。
“哦,看样子,天狼宫凤九霄是一点面子都不肯给我破天了。你们也是一片苦心,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平白让兄弟们心生芥蒂。”巫仇天了然,总算是知道了他们的苦衷。
如果不是前一天晚上偷听了两夫妻的对话,估计他现在并不会相信吴世说的话。
见他这么简单就相信了,赵海有些激动地道:“他们夫妻扛着这么多事却不说出来,老大,不能轻信啊!”
巫仇天点了点头,冷着脸没说话。
看他点头,吴世眼中满是失望的神色,凤霜霜则是一脸悲愤,显然,吴世说的都是真的。可笑的是,夫妻两的一番苦心,换来的却是兄弟们的不信任。
赵海还想再说什么,巫仇天摆了摆手:“他们夫妻扛着这么大的事,是真!但是他们的话不可信,这句话却说错了,大错特错。吴世是我的兄弟,我曾经说过,在没有绝对的证据证明我的兄弟背叛我之前,我会一直把他当兄弟。赵海,兄弟之间如果连最起码的信任都失去了,你说,我们还对得起兄弟两个字么?”
走到吴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些年,辛苦你了。”
转过身,巫仇天朝已经围得满满当当的破天成员大喝:“巫仇天回来了,破天倒不了,不管是天狼宫还是九幽谷中的老怪物,只要巫仇天在一天,破天就能存在一日。今日,我不是回来说大话的,也不是回来夺权的,我只是想来告诉大家,破天是所有破天成员的破天,不是某一个人的破天。不想跟天狼宫为敌的我不想勉强,决定跟我干的就好好干,我还是那句话,别让我发现你们谁有背叛的心思,否则,严惩不贷。”
本就人心惶惶的战堂人马马上就有不少人开始交头接耳,他们之中很多人不认识巫仇天,也不知道他是谁,除了听人说起过这个盟主,其他一无所知。
但是没人带头,谁也不敢当这个出头鸟,因为他们害怕挨打。
吴世不停的安抚着凤霜霜,对凤九霄那个老狐狸的作为,他感到愤怒,却没有办法。不说凤九霄是凤霜霜的亲爷爷,就说对方是雷劫高手,他就不敢轻举妄动。
被折腾了好几天的风满楼目不斜视,无奈巫仇天却正看着他,他知道巫仇天什么意思,硬着头皮站出来道:“盟主所言可作数?”
巫仇天为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自然作数。”
“风邪宗退出破天盟。”说出巫仇天的意思之后,感觉如芒刺在背。
如果在没有认识巫仇天之前,他或许不会对这个决定由任何异议,可是见识了巫仇天的手段,他越发觉得巫仇天才是他的大靠山。
要知道,像风邪宗这样的小宗派,在宗派林立的修真界之中,可以说多如牛毛,没有背景,那些大势力只需要吹口气,就能够让这样的小宗派支离破碎。
有人站出来了,有些有想法的人自然变大着胆子说出了自己要离开的话语。整个战堂万余人马,带头离去的小宗门就有十余个,一下走了大班人马,就剩下不到三千人手,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散修,他们愿意留下来是因为破天能够让他们团结在一起。
七千多人不愿再继续在破天效劳,这对吴世来说未尝不是一种打击。
不过看巫仇天成竹在胸的模样,他也没有阻止那些要离开的人。
人手大致分清楚之后,巫仇天手一挥:“你们走吧!出去之后别说是破天出来的人马。”
风满楼第一个回到住处,作势带人离开,其他还有些摇摆不定的人也都马上准备行囊。
吴世面色尴尬,他一手带出来的战堂,竟然是出现叛徒最多的堂口。反观刑堂和尊者堂,却连一个离去的人都没有。
等所有要走的人离开之后,巫仇天才道:“吴世,这些,才是你三年的功劳,那些,是你三年来做错的事。我要的不是人多,而是精锐,我养不起那么多人,但我能培养出一支精锐部队。”
吴世赧然道:“老大,难道就让他们这么走了?”
巫仇天似笑非笑地道:“你觉得呢?”
从他眼中的寒光可以看出,这次他是要大开杀戒了。
巫仇天是不会允许这些人跑到天狼宫去报讯的,剩下的人里面,难免还存在天狼宫派来的人手,不过他不担心,杀这些叛徒,就是做给天狼宫看的。
一雌一雄两只花斑虫子被巫仇天从储物袋中拎了出来:“去,利索点。”
走出破天总部没有多远,不少原破天成员就听到周围的草丛中开始不停沙沙作响。风满楼眼中满是惊恐,巫门的独门绝技,可不是他们这些小宗门能够承受得起的。
当周围出现惨叫声,他开始绝望了,不知道为什么巫仇天会选择杀人灭口,他自问没有忤逆对方的意思。
闭目等死,是他唯一的选择,因为睁开眼睛就能看到那密密麻麻的毒虫铺天盖地。
等了半天,惨呼声渐渐变小,直到消失,想象中被毒虫啃噬的痛楚却没有从身上传来,睁开眼睛一看,身边风邪宗的弟子全部呆立在原地。
刚才还有几千人,一瞬间,就变成了累累白骨。他感觉自己的双腿都在颤抖,一股尿意不由自主的产生,他使劲憋着,等到那些毒虫有序退去之后,他才松了口气,解开裤裆不顾身份开始撒尿。
两只花虫子落在他那条丑陋的黑虫上面,吱吱不停交换。尿撒到一半,他就提起裤子,跟着两只在眼前飞来飞去的花虫子朝原来的路走去。
从毒虫口中捡回一条命,不少风邪宗的弟子都庆幸不已。如果不是因为去了云梦泽打劫,如果没有在途中遇到巫仇天,或许他们不会有这个活命的机会。
风满楼神色复杂,这些人可以说都是他间接害死的。不过马上他就恢复了平静,这个世界本就是残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们死总比自己死要好。
两只花虫像邀功一样在巫仇天眼前飞来飞去,正要落在巫仇天身上,忽见巫仇天体内闪过一阵绿光,小绿从巫仇天体内钻出,朝两只花虫子怒目而视。
两虫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飞到一个水缸里,将浑身上下洗得干干净净之后,这才怯生生的重新回到巫仇天身边。不过这次它们不敢落脚,小心翼翼的看着小绿,直到小绿懒洋洋的瞥了一眼之后,它们才落在巫仇天的储物袋袋口,等待巫仇天打开储物袋。
这个小小的插曲被巫仇天当成了小绿和两只小花虫子争宠,殊不知小绿是因为感觉到了它们身上的尿骚味。
小三突然化成人形,虎头虎脑的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巫仇天没好气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小子又整什么幺蛾子。”
“笑死鸟了,那两只小虫竟然在这老头的阳物上停留过,大飞蛾实在是太逗了。”小三一边笑一边道。
想到两只小虫浑身**的出现,巫仇天脸色都黑了,偏偏他又不能发火,只好不停的拍打小三柔软的头发。
一个小小插曲过后,巫仇天朝剩下的人郑重地道:“明日,晁任、余沧海、赵海、孔丘一、吴世夫妇,随我去天狼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