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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门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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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五章 昨日回首 善恶伪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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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

    歪松,虽然大致情况我能够猜到,但是你还是要把你看到和听到的关于村主任的所有事说给我听!而且是一字不漏,同时不要再说谎,明白吗?只有这样我才能准确的推断出隐藏在背后的真相,还你清白。

    事发当天也就是昨天早上情况原来是这样的。凌晨六点不到,天才微微发亮:掏了三次耳朵,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准备好一把黑铁色镰刀和手拿小手电筒,李歪松整装待发,隔了一天没去看自己养的蜜蜂了,也不知有没有被大马蜂(大黄蜂)、蜘蛛等捕食侵扰,想到这他又加快了几分,快要经过村长看库房的小屋时,他把手电筒彻底关了。蹑手蹑脚的悄悄靠近小屋,顺着小屋墙壁慢慢的挪动脚步,眼睛水平死死盯着前方,耳朵贴着墙壁听有没有什么异常响动没!虽然今天周六,可是他还是要小心,遇到村长就倒霉了。

    嗯!前面没有灯光,也没有什么声音。看起来村长做事还是挺有规律的,应该是睡着了。刚要越过墙壁时,突然身体感觉有什么堵住自己慢慢挪动的脚,吓了李歪松一跳,他把头弯下头去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勉强看清那是一坨白色鞋子之类东西,本能的想要大骂是谁故意捉弄他时,发现这皮鞋有些眼熟,黑夜都掩饰不了它的高贵和色泽,银与白的交融。显示了皮鞋主人的尊贵与高洁。这不是村长的鞋吗?突然反应过来的他马上一改作风:啊村长,您看您这是,弄疼您了没?把头慢慢抬起来,白色墙壁旁边黑压压的什么,对,是门!您说您躲在门后干嘛,这天这么早,还没有怎么亮呢!再说今天不是星期六吗?说完李歪松立刻就后悔了!!捂住自己嘴。村长怎么就起床查看整理库房了!真是日理万机啊村长!

    这李歪松是个直肠子,嘴比较笨,人老实巴交,胆子比较小但有时候又胆肥(胆肥时都有美女在场)。今天这些恭维话之所以说得这么牛咔那是因为有血的教训的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就算是傻子上了几次当也会在同一件事上变聪明,何况李歪松有点老实而不是傻。以前他可是天天去看他的几窝蜂巢,风雨无阻,从不间歇。毕竟他的收入百分之八十都要靠蜂糖来提供。直到有一天:他突然遇到了村长。

    一次邂逅改变了李歪松的出行,改变了他的所有。一切都被打破了。

    原来那天那时李歪松看到村长正在的搬运库房材料。而且还是把材料打包往外的搬运,看到当时的现象再联想村长家每隔一个星期就卖一次废铁。几个月前卖给村民的水泥,记得当时村长解释说这是农村建设帮扶计划项目,是他亲自给乡领导送了一条小熊猫和一瓶53°新飞天茅台才争取来的名额。水泥收取市场价格的百分之七十五!每家都有十包的名额。

    当时村民那个感动啊!回家打开才发现水泥的少部分呈颗粒状,大家才明白是旧水泥。不过碍于村长的淫威都没敢吭声,哑巴吃黄连有口难开还好,他们是不敢开口;那一瞬间李歪松全都明白了。怪不得村长当初力排众议的来看守库房,还说他刘本华要做村民的守卫者,是凤塘村民的公仆。

    势必要与黑暗势力(以前看守库房的村民宋小龙在半夜被几个人打成重伤致残成为瘸子)做斗争。原来他是监守自盗,说不一定打伤宋小龙的人就是村长刘本华安排的。当时看到村长在搬东西打包时,李歪松本能的觉得不妙,刚要偷偷溜走就被村长给叫住了,最后的结局是,当天晚上李歪松提着礼物夜访村长家,慰问村长辛苦操劳村务切勿过渡,凤塘村离不开他刘本华,最后劝了村长三次务必要保重身体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他们紧握着的友谊的双手,李歪松三步一声叹,十步一滴泪的走到家里,五斤糖蜜啊!

    在接二连三的又送了几斤糖蜜给村长的惨痛而昂贵的经验总结后,李歪松终于发现了规律,黄历显示:周一、三、五凤塘村主偷盗,其他时间才是他李歪松和整个村子的幸运期。

    事发当日,踢到村长腿后,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李歪松在心里嘀咕着:刚才还暗自高兴没看到灯光以为村长睡了?没想到他躲在门后用脚拌我?早知道就不来了。不过今天不是星期六吗?这吸血鬼又在做这鸡鸣狗盗之事了,不应该呀!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故意整我!如果装作不知道走了他又得给我扣高帽子,打伤国家官员、阻挠乡村脱贫致富建设,搞恐怖袭击等等想想都头疼!他可不想成为第二个疯子或者瘸子,大不了这个月的蜂蜜给这吸血鬼,早晚得变成僵尸,干尸,缺德鬼!怪不得这么多年你老婆也生不了孩子!

    哎!就算是我李歪松认了一个干儿子,给他补发压岁钱吧!想到这儿他反而笑了,要是有这么个儿子多威武啊!以后凤塘村他李歪松就:嘿嘿!嘿嘿!呸!

    于是他把心一狠!轻轻的把门拉向自己这个方向,使门开的角度更大了一点,并且跳过村长的脚,小屋内黑糊糊的一片,什么看也不清楚,地面上则有一个黑影贴在地上,原来是村长一只脚卡住了门,另外的就是李歪踢到的那一条腿,这村长可有不亚于那些参加选美的大长腿,怎么了村长?还躺地上了,是工作辛苦了吗?

    叫您别这么劳累,身体最重要,我们可要指望您带领我们凤塘村奔小康,全面脱贫致富呢!可是村长就在地上不动,按理说以往要是他李歪松这么夸这吸血鬼,对方早就忍不住回赞他政治觉悟高呢!毕竟每一个官员即使是贪官都还是希望自己受到人民的爱戴和尊敬,只不过最后事与愿违,忘记了初心和他们的本了。刘本华也毫无例外,毕竟他也才三十出头。怎么没反应!不行啊啊!村长我可没有推您在地上呀,碰瓷吗?喝醉了?又叫了几声还是没反应!

    由于每次李歪松到这里都关了手电筒,加上现在的天有几丝鱼肚白,能见度还很低,要不然刚才也不会踢到村长的脚了,刚才他以为是村长故意的,谁知道人家在地上躺着,目前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看不清具体的衣着和面目,能看到的就是白色的混泥土上有一大坨黑黑的人,勉强能看清楚的就是那双银白色英伦复古皮鞋,它在黑夜中比白色混泥土和白色墙壁还要抢眼。连鞋底都银白色的。那可是村长的标志,整个凤塘村上到七老八十,下到五岁儿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混泥土上有着不知名的液体,还闻到一些怪味,隐约混合有酒精柴油之类的气味。八成是喝醉了,还吐了一地。算咯我李歪松做做好事,把他扶进去,说不一定还能捞点好处呢!村长心情一好或许能把我那蜂糖还回来吧。

    于是他把手电筒打开,避开那些吐出来的食物酒水。

    啊!啊!啊!

    与此同时,凤塘村村尾某村民,揉了揉双眼,用手碰了碰旁边的女人,孩子他妈,孩子他妈,你听到什么了吗?猪叫啊!天还没亮呢?你这死鬼,昨晚折腾大半夜?现在又大惊小怪,吵老娘睡觉,还想要一个带把的崽不想?行,你睡吧!

    这离过年还找呢!大清早的谁呀杀猪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此时整个村尾都充满着李歪松的尖叫,他看到了血,死不瞑目的大眼,半边脸,伤口,白骨,惨不忍睹,一边发抖边后退,一屁股坐在了混泥土上,镗、镗;镰刀掉落也随手脱落在身后地上,

    这一瞬间百感交集的他,心里面几十种感觉在天人交战,兴奋、惊讶、害怕、恐惧、同情、失落、怜悯、不解等在他的心中争斗和角逐和他的表情不停的扭曲着,变化着,不知道多久后同情和和恐惧成功加冕。

    慢慢的适应了恐惧,他把灯光往躺在地上的人脸部移动,果然是村长刘本华,他像个狗一样趴在地上,半边脸贴着地,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屋内,死不瞑目大概就是他这种样子吧!

    盯了不知多久,似乎是不相信像村长刘本华这样一个牛卡的人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他罪恶的一生,这对村子、对他李歪松何尝不是天大的喜讯呢!

    从今以后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天天去管理蜂巢,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提防村长的变相敲诈。

    可是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感觉心里空空的,失去了什么似的,他甚至想跪在刘本华的面前大声哭泣。这是一种近乎奴性的变态心理,可恨可悲的是李歪松本人居然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李歪松讲到这里,我能感到他绝不是做作,甚至眼里还有无法掩饰的打转泪花。这样一个善良淳朴憨厚的李歪松,居然会在得知他刘本华死了以后会如此感伤,要是死者还活着知道这些不知是何感想?他会悔恨吗!呵呵!!

    这样一个善良正直的李歪松,刘本华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压榨于他。可想而知前者是多么残忍的畜生,如果说杀害刘本华的凶手是藐视生命草菅人命的嗜血者,而他刘本华就是奴役朴实村民灵魂的恶魔。从这点出发,这个凶手反而是拯救我们这个村子的神,因为神是恶魔的克星。我反而有点敬佩这个神了。我想全村人应该都感谢神吧!

    命没有了不可怕,倒下一个会有千千万万个站起来继续前人的路。灵魂、精神、人性和尊严没有了,等待人类的只有一个结局,亡国亡种。

    任你生前多么不可一世,权倾一村又如何,终究逃不过那背后一刀,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了追逐名利二字。太史公两千多年前说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往往皆为利往千年前的感叹。现在仍然不过时,甚至越演越烈。可见名利二字可比那把镰刀可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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