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人名叫杨浩,山西人。听我爸说祖上三代都是佃户,也就是说我们家都是属于被剥削被迫害的广大劳动人民。我爷爷因为当年读了点书,还当上了村里的畜力队队长。现在很多人都不知道这是干啥的,其实说白了就是管牲口的,这个在当时可是个肥差,要知道当年可没有拖拉机或是收割机这类铁家伙,田地里的劳动基本上都是人工劳作,家里面要是有个牲口,那可是全家的宝贝。那个时候我爷爷也春风得意了一阵。而这个畜力队长或许也是我们家仅此一个当官的了吧。
那些年我爸还不到十岁,正值文革时期,红色的浪潮席卷了整个中国。天天都高喊着打到牛鬼蛇神,打到资本主义,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不用上课,其实听我爸说那个时候他压根就不知道村子里的教室在哪里,老师更是没有见到过。每天也只是山上滚,泥里爬,等等,那些年的疯狂岁月,我爸现在说起来都是激动不已,感慨万千。
79年时正是高考恢复的时候。我爸那时才16岁,还没有上高中,更谈不上高考了。不过那时我爸也开始上初中,每天都在山上玩的孩子突然让他正襟危坐在教室里当然是十分困难的事情。所以我爸同班上的同伴都集体翘课。
在我爸当时的世界观里翘课实在是一个鸡毛大的事情。但是我爷爷可不这样看,爷爷虽然是贫民,但当上畜力队长的总也学习过俩字,深知学习的重要,当天晚上就把我爸打了个屁滚尿流。
自此我爸也就老实了。当我爸意气风发的考上了我们那地方最好的高中的那天晚上,我爷爷喝了很多的酒。之后我爸上大学,毕业,找工作,然后找了我妈,在城里面结了婚,安了家。这似乎看着十分的老套。再然后就有了我。1991年12月25日,这一天并没有多大的事情发生,也就是苏联解体,每一个伟大的人的诞生,世界上总会有诸多异象,而我就是在这一天呱呱坠地,也注定我不平凡的一生。
听我爸说我是难产,当时医生为保我妈的命已经不管我的死活了,只顾着把我拽出来,最终我还是大难不死,在医生残酷的压迫之下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听人说91年生的人命不好,尤其还是腊月。我想这是有道理的,我还没有出生呢就差点胎死腹中。说了这么半天都没有介绍我爸的名字,我爸名字叫杨忠国,瞅瞅这名字,跟杨国忠只颠倒了个个儿,要说我爸可不是杨国忠那样的大奸臣,不过也当不了。
我的名字叫做杨浩,浩这个字眼儿应该是那个时候古惑仔刚刚流行,我爸也痴迷了一阵儿,本想起名字叫做杨浩南的,不过我妈死活不同意,于是各自相退一步,起名杨浩。从父母起名字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来我就是那种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人。长相不敢恭维,身材也不敢恭维,头脑更是不敢恭维。放到人堆里就不予考虑,直接忽略。但是越是平常的人背后更是有着不平常的事情,甚至根本就不平常,这一切都是伪装。从出生到现在,整个生活都充满了跌宕起伏的惊险与刺激,还有普通人想都想不到的事情的发生。甚至于在我出生时候,我爸,也就是下面将要出场的杨忠国也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之战。
那时正是个腊月。北方的冬天总是特别的冷,尤其是晚上。那时候冬天家家户户都烧铁炉子,暖气片那都是有钱人家才有的东西,更别说空调一类的高档东西。那天杨忠国,也就是我爸下班挺晚,路上又刚下了雪,显得特别的滑。天色早就黑了下来。路上的灯也是有气无力的。他正吱吱的骑着破旧的老爷车,心里想着到前面拐角处的小卖铺买上两斤橘子粉,给我妈增加点营养。就在杨忠国心中想事情的时候,忽然转角黑暗当中走出来一个人,杨忠国一看,心中猛地一惊,他从未有见过这样长相古怪的人,其头发秃顶,驼着背,仔细看甚至于还瞎了一只眼。就是这样的怪人刚出来时候竟然冲着杨忠国大喊:停下,停下!
杨忠国觉得这人实在是个神经病,根本不听,扭头就超前骑车,但是忽然“咣当”一声撞到了个人。杨忠国一看坏事了,连忙下车去看个究竟。只见一个黑衣人正爬在地上一动不动,连忙把人扶了起来。杨忠国一边扶一边道:“兄弟,对不起呀。伤着没有呀”。那人只是紧闭着眼,一句话也不说。
杨忠国傻了,心道:这人不是撞晕过去了吧。刚刚的速度也不快呀。他站起身来四面望了望,刚刚那个怪异的老头儿早已经没有了踪影,但是这个时候顾不得这些东西。
杨忠国低头探了探鼻息,再仔细一看,心里一惊,头发一炸,慌忙站了起来。那人也随之砰的一下又躺地上了。这个人的确是死了,准确的说应该在两个星期之前就死了,因为这个人杨忠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