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宫司屿没想到的是,纪由乃竟做得一手好菜。
一顿晚饭下来,他吃的连菜叶都没剩。
什么山珍海味,顶级刺身料理,在他看来,都没纪由乃给他做的一顿简简单单的晚餐来的美妙。
真就像一个温柔的小妻子。
纪由乃在厨房洗着碗筷。
没忍住,宫司屿悄然进入厨房,从背后抱住了纪由乃,将她紧紧圈怀中。
“以后每天都要做饭给我吃。”
扭头抬眸看了眼宫司屿,纪由乃微微发怔。
而她嘴边浅笑不经意间的一僵,被宫司屿尽收眼底。
凤眸寒意四起,心底黯然发冷。
“不愿意?”
那种抓不住,害怕纪由乃会离开的强烈不安感又来了。
这次,宫司屿甚至可以感觉到心底有一股无名火。
让她回答一句不会离开,就有这么难?
纪由乃微微红了脸,杏眸敛下,轻声细语,“我要上课,还要写作业,以后会很忙,没办法天天做给你吃的。”
还有,也不能一直留在你的身边。
这一切,只是暂时的。
洗完碗筷,收拾完,纪由乃擦干手,宫司屿却依旧从背后紧抱着她,不放手,感觉到了他的不快,心软一片,转了个身,纪由乃大胆的回抱住了宫司屿,纤细瓷白的手臂,紧紧的搂住宫司屿的腰身,轻哄。
“一有空就给你做好不好?”
“嗯。”
宫司屿只是不冷不淡的应了声。
凤眸底却深深的酝酿着一股幽邃莫名的情绪。
他突然觉得唐楚宁说的很对,想要留住一个女人,就该先占了她的身!
刚用完饭,白斐然就带着人来了宫司屿和纪由乃的“新家”。
也一并将两人的衣物生活用品,一一打包送了过来。
还真是动用了直升机送来的。
负责整理打扫的临时工在老管家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工作,有白斐然和老管家盯着,宫司屿压根儿没什么可操心的。
拉着纪由乃的手,直接带她去了主卧室。
主卧室极为宽敞,整体是白色的简约低奢优雅风格,没有繁杂的装饰,却处处彰显着房主人极佳的品味。
纪由乃瞅着卧室正中央面向落地窗,能远眺繁华帝都风景的雪色king级尺寸的大床,挠挠额头,狐疑就问:“我的呢?我的房间在哪?”
卧室昏黄的射灯下,静悄悄的。
闻言,宫司屿眸光幽深,邪肆一笑,漫不经心的欺到纪由乃身前,四目相对,步步紧逼,将纪由乃逼到床沿的一瞬。
她一个重心不稳,就仰倒在床上。
心跳如擂鼓,耳朵都染上了一抹红晕。
宫司屿欺身,压倒,极近的贴住纪由乃的唇角,凤眸勾笑,俊美万分。
幽幽的,慢条斯理道:“我们搬来的仓促,其他卧房家居用品不齐全,睡不了人。”一顿,邪肆浅笑,“换而言之,你只能跟我睡。”
心跳如擂鼓,凝着宫司屿近在咫尺的俊美邪魅脸庞。
很快,纪由乃的耳朵都染上了一抹红晕。
推了推宫司屿的胸膛,纪由乃别开脸,脸颊晕着淡淡粉红,昏黄射灯下,眼睫扫下一抹淡淡阴影,嗔了句:
“哦,知道了,反正又不是没一起睡过,你干嘛突然凑我这么近?”
宫司屿凤眸勾笑直起身,看着纪由乃落荒而逃似的嚷了一句:“我去洗澡了!”然后躲进了主卧内的洗手间。
那窘迫的小模样,他爱极了。
不经开始联想,一会儿将她摁床上吃干抹净,会是一副什么样?
不过,宫司屿没闲着。
大步流星出了卧室,神神秘秘和白斐然交待了句:“除了你和老管家还有给下人住的卧室,其他闲置卧房里的物件,给我连带着床,全扔了。”
“少爷,钱不是拿来扔着玩的。”
“白斐然,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未来媳妇儿要跟我分床睡!”
“……”
-
宫司屿再回主卧的时候,纪由乃已经洗好澡,穿着她那件粉色丝绸的吊带睡衣,仰躺在雪白的大床上,顽皮的翘着二郎腿晃荡着,玩着手机小游戏。
如瀑的长发顺着床沿垂落向下,在那自然晾干。
“怎么不吹干头发?”
步入房内,宫司屿也握着手机,刚巧,这时手机微信来了条消息。
一边从洗手间的橱柜中拿出一只电吹风,一边瞄了眼手机。
【唐楚宁】:司屿,切记!女人说不要那就是要!
宫司屿定了定心神,吸了口气,放下手机,拿着吹风机就走到了床边。
宠溺的戳了戳纪由乃的额头,低哼浅笑:“怎么?等我来给你吹呢?”
“刚刚没找到,还以为是没有呢。”
纪由乃打了个滚,将手机丢在一旁,披着半湿的头发,准备接过宫司屿手中的吹风机,“给我吧,我自己吹。”
宫司屿没答应。
只是将吹风机静置在床头,插上电,然后优雅的在床沿坐下,轻而易举的将纪由乃抱坐在自己腿上,微沉道:“乖乖坐好,我帮你吹。”
第一次帮人吹头发的殊荣,又给了纪由乃。
坐在床沿,宫司屿一手拿着电吹风,一手撩拨着纪由乃柔顺如瀑的长发,温香软玉在怀,凝着纪由乃樱唇微抿,微低头,乖巧又安静的样子,让他心醉神迷。
未施粉黛,却精致的像最名贵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无暇玉人。
一瞬,宫司屿觉得。
能拥有这样的人,实在是一件很有征服感和满足感的事情。
片刻后,如瀑的黑发沁着芬芳,吹干了。
察觉到吹风机被关,纪由乃回眸看宫司屿,美眸澄净,比落地窗外璀璨耀眼的霓虹还要美丽几分。
宫司屿叹息,静了一会儿,而后,缓缓垂首,薄唇再一次附在了纪由乃香甜的小嘴上,不再是轻轻柔柔的,而是透着力度。
“纪由乃……”
埋首到她颈侧,肆无忌惮的品尝,轻呼。
僵着身子,纪由乃脸颊绯红,呼吸微促,紧张的手脚都不知往哪放,她能感觉到宫司屿和以往的不同,更能感觉到他在压抑克制。
“怎……怎么了?”
声音有些微颤。
“喜不喜欢我?”
“欸?我能说喜欢吗?”
呆了呆,纪由乃不答反问,机灵的很。
“你说,我想听你说……”
心,仿佛沉沦。
好似心知自己怕是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纪由乃伸手,勾住了宫司屿的脖子,贴近他的耳畔,吐气如兰,缓缓轻声道。
“我喜欢你……很喜欢……”
喜欢到,贪心的会舍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