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诡着实无语,她是打算提醒秦庸赶紧挽留,结果这厮要去帮人收拾行李?
秦庸这是真的没救了。
“秦庸,你是不是就不会挽留一下?”
灵诡没辙,只能直言直语,生怕他悟不到自己话中有话。
秦庸仓促移动玻璃门,背影有些窘迫,看着就像明明很想杜若羽留下,却只能眼睁睁送她走的憋屈样,可又什么都不愿意说,简直急死人。
“我……”秦庸倏然回眸,一脸的纠结,憋了半天才低语,“我不想逼她……”
杜若羽原本还沉浸在无法继续住在这,和老秦,和大家一起开心快乐每一天的日子中而感到悲伤和遗憾,可乍一看秦庸那纠结窘迫要死的表情,顿时恍然大悟,心情莫名就缓和了一些。
“算了算了,你们自己搞定吧!”
灵诡挥挥手,下“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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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羽回自己租住的家中时,电梯内,她时不时会偷觑默不作声的秦庸。
最终,按耐不住,她还是主动开口了。
“老秦?”
“嗯。”
“霍弈秋说要替我还那十亿给你。”
秦庸面色极为冷漠,“哦。”
“钱下午就到账。”
“嗯。”秦庸继续敷衍。
杜若羽叹了口气,又问:“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呢?”
电梯抵达了杜若羽居住的那一层,门打开了,秦庸没有吭声,只是目光晦暗的凝视着杜若羽。
等了又等,电梯门开开合合好几次,杜若羽一度以为秦庸不准备说话了,都打算迈出电梯间时,他才吭声。
“我说别走,你就能留下?”
杜若羽一惊,回头,落落大方回答:“没准会呢?你为什么不试试?”她看明白了,老秦不仅闷,还被动。
“那你别走。”秦庸语调深沉,说完,先一步走出了电梯间,顺带着身后拽住了杜若羽的衣袖,将她一并带出电梯,“走了对你没好处,住在这,霍家人进不来,他们不会强行架走你,另寻别处住没人护着你,万一他们趁你睡觉的时候,强行将你带回霍家,让人看着你,你说你还有自由吗?”
杜若羽任由秦庸扯着她的袖子,乖乖的跟在后头,捣蒜般的点点头,“哦~你的意思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不让我走,不是你想留下我。”
秦庸快速的输入杜若羽家的防盗门密码,闻言,动作顿住,背影僵直。
“你倒是跟着灵诡混久了,也学会调侃我了。”
秦庸并没有回应杜若羽,进门后,拿起了放在玄关柜子上已经凉透的早餐,大步流星的走入厨房,给杜若羽热了热之后,才重新走出来。
秦庸将热好的早餐递给了缩在沙发上看手机的杜若羽,“吃。”
就像一个被处处关怀备至的小女孩,杜若羽伸手接过秦庸递来的餐盘,先前还会说声谢,这会儿连客气都不和秦庸客气了,直接用手捏起一块就吃了起来。
她还以为秦庸带她回来,是收拾行李的呢。
接过,他闷声不吭的在那给她热早餐。
甚至在她手上油乎乎,找餐巾纸却又懒得下地,去茶几那捞纸巾盒时,自动递上了两张纸巾,塞进了她手里。
杜若羽擦了擦手,抱着比她脸还大好几圈的白瓷餐盘,盘膝而坐在秦庸身旁。
他们的身后,窗外灿烂的朝阳笼罩在高楼林立的城市中。
“老秦!”
“说。”秦庸没抬头。
杜若羽晃着白皙的脚丫,“我觉得你像我爸。”
“……”
“把我宠坏了。”
秦庸关闭手机屏幕,侧眸,一脸冷沉严肃的盯着杜若羽看,并没有开腔,似还在等杜若羽会说出什么惊人言论来。
“但是我爸都没这么宠我。”
“所以?”
“我觉得我听勤奋的,从小都不懒,洗衣做饭插花我什么都会做,但是我觉得最近,我特别懒,吃饭得有人送我面前,拿张纸巾都不肯伸手,进电梯按个键都不自觉了。”
因为有一个人,都替她做了。
“所以?”
“你这样把我惯坏了,不好。”
秦庸嘴角弯起,低沉道:“把你惯一身臭毛病,谁还敢要你?”他也是有私心的。
“喔……”
秦庸说罢,站起身,一手插在宽松的裤带中,“我替你给店员分配了任务,你今天可以不去店里,阿诡给你约了国内最好的离婚律师,叫元熙,中午12点见面,自己去还是我送你?”
杜若羽换了个姿势坐着,“我自己去吧。”
“也好。”秦庸的目光黯淡了下,觉得没必要再留在这,转身就准备离开。
走到玄关时,杜若羽忽然喊住他。
“老秦。”
“又怎么了?”秦庸回眸。
杜若羽盘膝,坐在沙发,双手托腮,看着秦庸,“你别多想,不是我不像你陪我去,既然现在霍弈秋反悔,不想离婚,那我名义上还是霍弈秋的妻子,提起离婚诉讼期间,要是霍弈秋用手段拍到我们同进同出的画面,让那些媒体乱写,我怕对你不利,我倒是没什么,反正我也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而且我也有霍弈秋出轨长达四年的证据,他想黑我,我会以牙还牙,但是我不想殃及你。”
“那我让灵诡陪你去。”
秦庸听后没什么波动,也未多说什么,留下一句话后,就离开了杜若羽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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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熙是国内知名的离婚律师,丈夫是驰名中外的著名犯罪心理学家,为什么说她是国内最好的离婚律师,因为她至今从无败绩,最擅长的就是打豪门天价离婚案件。
中午吃过午饭后,灵诡盛装打扮了一番,开跑车载着杜若羽抵达了元熙的律所,位于帝都二环金融中心世贸大厦的第64层。
她们准时抵达律所。
打算等元律师中午休息一起吃饭,所以在贵宾室多等了半小时。
“大姐大,我听说这个律师很贵的……”
杜若羽觉得自己囊中羞涩,悄悄的附在灵诡耳边低语。
而灵诡优雅慵懒的倚在沙发一侧,正欣赏着窗外繁华的帝都风光,闻言,无所谓的耸耸肩,“有人替你付了,怂什么。”
“谁?”
“你说呢?还有谁能对你这么好?我,我不会的,我又不是做慈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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