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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新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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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伤后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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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卢俊义受伤的转重,山寨主要的好汉谁不忧闷?杜壆更是焦心不已,这日已在屋内踱步半晌。回想着当日师父与他说过的话语:“不传外、不传女;传上不传下;不传无德之人;不传公门中人,违者甘遭雷劈,死后不得超生!”

    这位武艺堪称难有敌手的大汉在那里默念数遍,犹自不解,只顾哀声叹气。他是个义气人,这一路上走来,这位大汉早已将卢俊义视为亲弟兄,此处见哥哥日趋病重,恨不能抓心桡肝去救!

    这且不算,关键是在他的心里,要救这位好哥哥,也是有方的,却因为昔日师父传授武艺时,留下了师命,所以一直踟蹰在此,已经是满身大汗!

    罢了,人生在世,百年都是一死。想当年师父老人家想必也不是叫自己做个见死不救的无情无义之人。不然他怎会说要不传无德之人?杜壆最终是下定了决心,长出一口气后迈门而去。

    不多久便来到寨主卢俊义的门前,在门前稍坐犹豫便走了进去。对那苏定道:“兄弟且去门外看着,我这里有要紧话要去哥哥说!”

    苏定颇有些诧异,便看了看正斜靠在床头的卢俊义。

    卢俊义见这杜壆来时脚步匆匆,必是有甚要紧事要说。此时这人身边又不见一件兵器,想必不会有甚不妥之举,便朝苏定点头示意。

    苏定见了便引着小娘子伍青出的门来,又小心地将门关上,直挺挺地站在门路当中!

    听见那门吱呀一声关上,杜壆是应声跪地,拜了四拜!

    卢俊义慌道:“兄弟,这是为何?”他此时正吃了一惊,想到自己已经病重多日,难道这人是觉得前途灰暗,要寻他处去投?

    杜壆拜过,起身叹息道:“哥哥所受内伤,小弟这里有一套至高无上的内息之法,只需早晚勤练,必能化解,只是”

    卢俊义暗出一口浊气,忙喜道:“兄弟有话只管只说!”

    只见杜壆面上此时尽是无奈之色,犹自在那里踟蹰了半晌。不觉虎目含泪道:“只是师父曾经有师命留下,所以连日来一直不敢前来说与哥哥听!”

    卢俊义心中一松,随即又是一紧!松的是:好歹这种武功不需要像那甚葵花宝典一样,还需自宫。紧的是杜壆说的这种内家调息**却因师命不可来说。

    “哎!,兄弟,你的意思为兄已经明白了。从前我从师父习武时,不也如此?这天下人中可谓千人千面,心都在腹中,谁能知晓红黑?世外高人寻一位可传弟子何其难矣!唯恐绝世武艺落到恶人之手,岂非叫生灵涂炭?所以,留下师命有什么稀奇,你便是不能说我又能怪你?”

    杜壆也紧接着叹了一口气道:“话虽如此,这几日小弟可谓寝食难安呐!”说完又将他师父昔日留下的命言说了一遍。

    卢俊义听罢,在心中仔细琢磨了片刻,忽然笑道:“兄弟勿忧,我命有救矣!”

    杜壆惊道:“哥哥此话莫非有甚”

    卢俊义顿时来了精神,挣扎着完全坐直了道:“我两个现在同处一寨,我当你是亲兄弟,你当我是亲哥哥,算的外人?且我为寨主,你为头领,此亦是我为上你为下?更耐我不是公门中人,去不是正好不在你师命嘱咐不传之人中?”

    杜壆闻言,略作沉思,顿时拍手道:“听的哥哥一一言,直令小弟茅塞顿开!今日便将我师父当年所传口诀全部告诉哥哥!唯盼哥哥习得此武艺后能早日康健!”

    卢俊义心中虽是欣喜,也是满面笑容,却在心里嘀咕:“啥玩意还有这么神奇的内功心法,真能叫自己如此伤重的身子也能康复如初?”

    不过这都是心里话,面上却是对杜壆道:“不知师驾何人?竟然能传兄弟如何神奇的武艺。”

    杜壆摇摇头道:“小弟也不知师父真讳!”

    卢俊义低眉道:“想必是个绝世高人,今日你传我如此神奇内功,以后我等便有师门之谊,且叫他老人家叫无名大师吧!”

    杜壆点点头,道:“哥哥稍坐,且看小弟练上一遍!”言罢便将屋内的桌椅板凳都挪到墙角的一处,开始坐在地上练将起来。卢俊义也坐在床上跟着比划着,慢慢地进入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卢俊义才慢慢睁开眼睛,杜壆已经早已离去,只有苏定此时正坐在床边。

    简直太奇妙了,卢俊义好像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好像身子进入另一个时空,接受了诸般行气的涤荡,内心有一股灼热之感,当下便觉得身子不似之前那般难受了!

    苏定也是一惊,分明在卢俊义睁眼的瞬间,觉得他的大哥目光中多了一丝难以描述的神采。连日来白的瘆人的脸面上好像多了一丝丝血色。

    “大哥!”苏定忍不住一阵欣喜。

    昏昏几日卢俊义,连忙仔细望着这位连日来不曾离开半步的结义兄弟,此时也看出对方也是瘦了一圈,眼窝处已经陷进去了不少,不觉心中一酸,也道:“兄弟,叫你受苦了!”

    苏定喜极而泣,道:“哥哥如今看起来好多了!莫不是那杜壆兄弟有甚良方?”

    卢俊义一笑道:“此乃不传之密,只因机缘巧合,叫我撞上了,天幸如此啊!”

    苏定闻言忙道:“哥哥除恶救善,义气过人,如今大病得愈,真乃天佑之,小弟这就去将山寨中的头领们都叫来相看!”

    “不急!”卢俊义挥手道:“听闻山寨今日不很太平,不少兄弟私逃下山去了?”想他虽然是卧床不起,这几日也是有陈七到跟前来说过了此事,直叫本来就因病难受的他更加内重,此时刚刚好转,便有意试一试人心。

    苏定点点头,道:“那河口镇前后有近一半人都是下山去了!”又叹气道:“本来依得小弟和杨志兄弟的意思,便将那群无义之人全部斩杀算了,叵耐鲁达兄长不愿,伍家小娘子也是哭了半晌,这才罢了!”

    卢俊义依旧是保持着打坐的姿势,将双手放在膝盖那里,淡然地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随他们去吧!这群人当日上山怕就是为了那一百贯钱,如今之所为到叫明月妹子当日说中了!”

    苏定眉眼生喜道:“如今哥哥这里好了,量得谁也不会再走了!”

    卢俊义看了这位高兴坏了的大汉,微微摇头道:“未必!不是真心留下的人走了也好,我须比不上旁的占山为王的人,刚好叫那些有二心的人都跳出来!”

    苏定这才略有些明白了,便点点头,道:“如此,哥哥这里情况,小弟先保密?”

    “嗯!先不要出去说了,我便再在床上卧上几日,且看看再说!”

    卢俊义说完之后,又在苏定的耳边轻声说了一会,这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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