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餐之后,步诗霜把西陵裳送出皇宫。
回来后,她静静坐在梳妆台前。
看着铜镜中明眸皓齿,光彩照人的自己,她心中全是问号。
直觉上,她认为西陵裳向自己隐瞒了些什么。
昨天醉酒之后,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假如真是对食,自己身上为什么会有几处乌青,而且有几处明显是捉痕。更关键的是,这些捉痕看起极像兽痕,额,就像小金的爪子一样。
难道……
想到一种可怕的事情,步诗霜顿时有些心惊肉跳,应该不会吧,她不停安慰自己。可越想,心里越没底。越是绞尽脑汁,越是想不起那段空白断层的记忆。
沉默半刻,她毅然从乾坤戒指里拿出一张符篆、一柱香、一个八卦棱镜。
她神情庄穆的点燃香火,嘴里念念有词,接着符篆无风自燃,化成一道袅袅青烟,步诗霜喷出一口真元,连同青烟打在棱镜上面,上面顿时幻出若有若无的法力波纹。
镜上一阵荡漾,很快浮现一个鸡皮鹤发,满脸枯瘦的老妇。这老妇皱纹密布的像松树皮,两眼黄浊,看起来有些阴厉,但声音却充满慈祥感觉道:“霜儿,这么急着找婆婆,有什么事情吗?”
步诗霜恭敬叫了声婆婆,然后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然后道:“婆婆,我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老妇,年青时叫步半雪,后来年纪大了,自称半雪真人,乃当年跟随步诗霜一同进宫伺候的老人,是整个步家仅存的两位金丹修士之一。
老妇沉吟道:“此事有些难度,以我修为,最多只能还原当时三四分场景,要想知道具体情况,却是不太可能。”
“你稍等,待我进宫再说。”说完这话,棱镜画面一阵荡漾,最终恢复如初。
大约一时辰后,半雪真人来到宫殿。
她拿着一把龙头拐杖,身上穿着灰麻道袍,前面是一道燃烧的火焰,后面是一团凌结的寒霜。头上插着木簪,走路时候显的有些老态龙钟。
步诗霜却不敢有一丝怠慢,急忙施一晚辈礼,这才甜甜道:“婆婆,那些宫卫没刁难你吧?”
半雪真人脸上全是慈祥笑容道:“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忍忍风平浪静吧。”
步诗霜脸上全是歉意道:“为了这点鸡毛蒜皮小事,打扰了婆婆清修,诗霜心中有愧呀。”
半雪真人用枯痕的手掌温柔抚摸她的脑袋,就如长辈关爱晚辈一样,笑着道:“跟婆婆还客气什么。好了,待我施法,时空倒流,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说完这话,她闭上浑浊双眼,有如鸡爪灰青的手指,开始有频率结起法印。
时空慢慢静止,就连空气似乎也停止了流淌。
半雪真人脸上开始泛青,密密麻麻的汗水,也开始渗出脸皮。以她金丹三层修为,施展起来却是有些力。
一束金光,最终点中步诗霜,瞬间入侵她神智。
随后一面铜镜浮到天空,镜上面开始波涛起伏,云雾汹涌,似乎照应着九天高空层海一样。
“显。”
一声真言厉喝,步诗霜如梦初醒,急忙睁大眼眸看着铜镜。
云雾开始散去,镜面中出现步诗霜喝醉酒后自解罗裳的憨态,仅仅这样那也就罢了,可她时不时用纤手摩擦身体敏感地带,似乎很享受样子。
步诗霜只是看了眼,脸上顿时燥红起来。
她偷偷看了半雪真人一眼,见她没什么异样,也没说什么,这才悄悄松了口气,忐忑不安的心情才放松一些。
这时,铜镜中画面一转,切换到另一个场景。西陵裳抱着约有人高的金毛犬,双眸紧闭,不但热情相拥,而且还献出香舌激吻,看的步诗霜目瞪口呆。
画面再跳,两具雪白**扭着细致的水蛇蛮腰,紧紧缠住金毛犬,两人一兽,上下起伏挺动。步诗霜看到自己与西陵裳纵欲狂欢,娇喘呻吟不断,媚眼如丝,特别灵兽小金还时不时口吐人言:哎呀,你别这么凶,别把腰扭断了……。她整个人彻底惊傻掉了。
嘴里只会不停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半雪真人表情也颇为震惊,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事已至此,接下来的画面,再看也没什么意义,她随手一挥,铜镜便落入手中。见步诗霜目光呆滞,整个人失魂落魄,半雪真人忍不住把她搂在怀里。
“婆婆,呜呜。”步诗霜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半雪真人脸带杀机道:“你放心,婆婆这就为你出气,把那只杂种狗给碎尸万段。”
步诗霜摇摇头,哽咽道:“婆婆,跟小金关系不大,始做甬者是索信雄,那壶酒是被他下了散贞奇淫草,我跟陵裳喝了以后,才会变成这样子。”
“假如没有小金,说不定我和阮裳会直接浴火焚身而死,或者被索信雄给玷污。与其被这种人渣玷污,我还不如直接死去。”
“索信雄。”半雪真人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道:“我早晚要他的狗命。”
步诗霜哭过之后,心情稍稍平静点。
直到这时,她才有些明悟过来,难怪西陵裳这么中意这只金毛犬,任自己提出百般条件,死活就是不同意,搞个不好……
想到此时,内心大大鄙夷,想不到外表端庄高贵的九郡主,私下里竟然如此****不堪,与一只妖兽行那苟且之事。难怪没男人的女人,外表看起来还能这么滋润荣光焕发。
想着想着,她脑中不由自主浮现自己那张满脸陶醉享受,还有极度**冲击的呻吟声,全身竟然开始燥热起来,似乎下体变的有些湿润。
……
步诗霜心情,郑峥自然无从体会,他跟西陵裳刚刚出皇宫,便被五太子使者给请了回去。
见到西陵裳后,索信智立马甩出一个惊人消息道:“陵裳,你立马跟我出去一趟,十三弟今日炼气时,差点走火入魔,虽然保下性命,却是重伤在身,你陪我去一趟。”
“十三太子?”西陵裳惊讶一声。
“是。”索信智显的心事重重道。
“怎么会这样?”西陵裳喃喃自语道。
要说索从云这一堆儿子,索信智跟其他人交情一般,甚至有些恶劣,唯独和十三太子索信于关系十分融洽。他的意外受伤,自然牵动索信智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