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眉毛一挑,打趣着调侃道:“哟,你平时不是都不舍得让你家小变态一个人的吗?这次这么危险的时候,你反倒愿意了?”
“谁说她是一个人了?”
君墨然指了指边上一个几乎没有人注意过的角落,一个穿着白色外套的男人走出来,眼里带着非常奇异的笑意,就跟国外拍带色儿的片儿的男人一个样,嗯,至少君墨然是这么认为的。
一个男人没事好好的,偏偏要笑得那么妖孽风骚做什么?一看就不像是什么正经人。
的确,冷千夜如果也能算是正经人的话,那世界上就几乎都是正人君子了。
没有多大招呼,冷千夜也不客气,爬上了围墙后跟他们招招手:“你们赶紧走吧,就算难度降低了,以你们的态度,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这个时候,兰斯才意识到,证据早就被找到了,只不过被眼前这个男人给藏起来了而已。
冷千夜会帮叶梓汐,因为她是小王,她的命令,只要是黑猫集团的,没有人敢不听。
千子离现在也是黑猫的一员,当然会乖乖把东西准备好,不过一码归一码,他们对君墨然等人可不会好言以待。
见那哥俩如此专心,冷千夜干脆坐了下来,跟叶梓汐一边聊天一边看星星看月亮。
“叶子,你说这约翰兄弟俩,是精神分裂,还是演技太好?”
“精神分裂,他们两个人的脑海里,都有一个非常爱舅舅的自己,在那个自己的心里,他们和舅舅永远都是最好的亲人,所以他们现在才会这么痛苦的给约翰·金做祷告。”
叶梓汐远远的看着,像极了剧场里的看客,不管台上的人表演如何动情,那跟她都没什么关系。
尼瑟尔看着自己的哥哥,一滴泪水渐渐滑落,掉落在冰棺面前的土壤之中,他盯着自己亲爱的,挚爱的,唯一的舅舅,不知道为什么,眼神却越发清明起来。
“尼亚哥哥,舅舅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呢?刚才在我的脑海里,好像看见了舅舅死掉的过程,可是只有模糊的影子,为什么我想不起来呢?”
尼瑟尔蹲的太久,整条腿似乎都因为麻了而无法动弹,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他忽然感觉自己见到了一团火,那团火里,金舅舅在挣扎,在痛哭,他一边说对不起,一边在敲打着什么……
“哥哥,父亲为什么说舅舅是我们杀死的?我很难受,我是真的很难受!”
尼亚见状,起身抱住了自己唯一的兄弟。
“尼瑟尔,别想这么多,舅舅的死和我们无关,你只要静静的等着,父亲肯定会想通的……现在天气这么冷了,等一会儿要不要来点儿热牛奶或者是甜腻的可可呢?”
哥哥的指腹虽然冰冷且粗糙,但却非常有耐心的擦去弟弟眼里不断涌出的泪水,温热,并且湿润,他的泪水貌似止不住,又或者说,不愿停止。
“尼亚这个哥哥还真是疼爱自己的弟弟呢,你说是吗,冷千夜先生?”
少女一双长腿又规律又闲适的挂在墙上晃呀晃,月光下的红眸更显幽深,倒影着那俩兄弟相互依偎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