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在威胁我吗?”
白陌看着面前笑得居然有几分青涩的男人,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弯弯,笑得灿烂,也更加危险,“你是不是觉得,能把叶梓汐给告上法庭,能把君墨然给钳制住,就能把我也给告上法庭,把我给钳制住了?”
恭毕笙眉毛微挑起,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原本没什么兴致,此事却忽然笑得如此兴致勃勃,带上了点颇有意思的味道。
他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点了点头,坦然承认了:“是,你说的没错啊,我公司的账目的确不干净,以前不干净,现在也不干净。”
“可那又怎么样呢?”
白陌抬起头,弯弯的眼睛像极了一只丛林中打猎归来的白狐狸。
“我都能把这些证据交给你,我的真账目,这些年我经手的那些黑钱,我涉及的项目……我敢给你,倒是你,你敢要吗?”
“你信不信,我打包完了给你送过去,你交到检察院去,都没有一个检察院敢接你的诉讼?怎么拿的,怎么完完整整给你送回来。”
“你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白陌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笑得乐不可支。
他笑得有点猖狂了,这让恭毕笙脸上的颜色有些不太好看。
就好像说,你以为自己抓住了对方的命脉,用尽了全力,就当抓住了对方的喉咙,却没想到,对方压根不当回事。
白陌那表情,简直就像是在问他:“你抓住我的一根手指头做什么?以为能掐死我?”
他起身,拿起桌上那把伞,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伞而已,白陌往门外走去,丝毫没有把身后的人当成一回事。
“白陌,你等一等!”恭毕笙忽然站起来叫住他,他顿了一步,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说:“白陌,你说的的确不错,我是有其他的目的。”
“我看上了君悠茗。”
白陌差点没平地摔死自己。
“什么?我没听错吧?”白陌作势掏掏耳朵,纵使是驰骋娱乐圈多年,这个时候的表情管理都有些许失效。
“没听错,就是君悠茗。”
众所周知。
君家都是神经病。
君悠茗是神经病之家的精华。
最神经的那个,疯丫头。
“你喜欢君悠茗你追去啊,关我什么事情?而且我告诉你,你现在把她嫂子告上了法庭,还把他哥彻底惹毛,他们一家子见到你,绝对用机关枪把你扫成筛子。”
这一群都是些什么人?
为什么他忽然之间成了最努力最用功的那一个?
恭毕笙的脸上有些难看,他捏了捏茶杯,道:“白陌,我想要君悠茗……是想你当初要了秦承然那样。”
提到这里,白陌脸上的笑意终于收敛起来。
“看来你查的东西不少,可是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打入华夏尚且艰难,要攻下君家,是难上加难吗?”
白陌反思了一下,他或许真的应该回头好好理清楚一些事情。
怎么他当时干的那些事情,一个两个都查出来了。
的确,秦承然被他算计,被迫留在自己身边,家中衰败是他干的,只留下了颐养天年的老父亲,知道一切都拜他所赐。
说到底,他终究还是个心理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