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走进去,我刚想问老鼠在哪儿,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卡住了。
马桶盖上面坐了一身白衣的女鬼,她正低着头,津津有味的吃着手里的老鼠。
我第一反应就是跑,可卫生间的门‘嘭’的一声自动关了,我怎么开也开不了!
我只能惊心胆颤的站在原地没有动,两条腿一直都在打架……
她已经把老鼠的头给咬掉了,正放在嘴里津津有味的吃,嘴里还发出一声声‘吱吱吱’的声音。
而她的手上,还抓着鲜血淋漓的老鼠身子,没有了头,那只老鼠还在挣扎,四只腿还在不停地扑腾着。
我胃里一阵阵恶心,用尽全力才没有当场吐出来。但是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嘴唇不停的打着哆嗦,太恶心了,太可怕了!
女鬼慢慢的抬起头看着我,目光变得更加猩红,她咧开嘴笑了,嘴角还粘着老鼠毛和红色的液体。她把手上的老鼠举了起来,“你吃吗?刚刚抓的,很新鲜。”
我的胃里已经彻底的排山倒海了,我已经无法形容这到底有多恶心了。我捂着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吐出来。
卫生间里全是那只老鼠发出来的血腥味,连带着一股恶臭味,严重的充斥着我的鼻息,让我更加的难以言喻。
我现在很后悔,后悔今天晚上吃了那么多,简直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
因为胃疼,翻江倒海一般……
她见我不理,然后又把老鼠放到嘴角边咬了一口,这次是直接咬的肚子,她这一口下去,老鼠的血直接溅她脸上了,她对着我笑了笑,然后重新抬起头来,嘴里还含着老鼠的肝脏和肠子……
‘呕……’忍无可忍,我彻底吐了,顾不上对女鬼的惊恐和害怕,总之我吐了,吐得天翻地覆,恨不得把这辈子吃得东西都通通吐出来。
恶心,太恶心了,我这辈子,下辈子,我都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场面。
“玲珑,你抓到那只老鼠没有?”夏雨在门外敲门,有些担忧道,“你在里面干什么呢?这都进去半天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你不会被吓晕在里面了吧?”
我吐的死去活来的,全身的力气都差不多消散了。哆嗦着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女鬼听到外面的声音以后,一把扔掉了手里的老鼠。然后慢慢的站起了身子朝我走近。
“你……你别过来!”我指着她,手指都在发抖,声音小得只有我自己听得到。
“挖我的坟墓时,你可曾想过今天的下场?”她站在距离我一米以外的地方停住了,然后拿出了一把明亮亮的刀子。
那把刀子格外的锋利,我甚至能够在刀子上面看到我自己的倒影。
以前听爷爷说过,被人杀死的鬼,也喜欢用同样的方式去杀别人,她被人五马分尸了,现在拿把刀是打算把我也五马分尸吗?
我手脚冰凉,带着哭腔看着她说道,“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今天还出不来,你为什么要忘恩负义?”
她咧嘴阴森森的一笑,“忘恩负义?我能从那个破地方出来是我自己的造化,你又不是真心诚意要救我出来的,谈什么恩情?”
“可是、可是就算不是我真心要把你放出来的,但到底我们也把你放出来了呀!即便不谈恩情,那你也不能够杀我啊……”我斗胆说道。
即便她现在的样子看上去特别的吓人,千疮百孔的一张脸,加上鲜血淋漓,怎么看,都比地狱的恶鬼更恐怖。虽然我也不知道地狱的恶鬼长什么样子,但我猜想肯定也就这样了。
“是吗?”她阴邪一笑,冷冷道,“那我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你错就错在不该拿走我的半截骨头!”
“……”这次我居然无言以对了!因为我们挖她的墓确实是偷人家骨头来着。而她被放出来的确不能算是我们的功劳,只能说是她自己的运气。
我狠狠地咽了口口水,贴着墙蜷着身抖得直哆嗦,“你、你你你人都死了,要身体做什么?”
我记得顾泊南是这样和我说的,他说人都死了,要身体是没有用的!
我这样一说,她立马变得更加凶狠,一把逼近把刀子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全身的血液猛蹿,瞪大了眼睛不敢动一下。
“那是对于已经投胎的人来说,身体没有用处,我多年来一直被棺钉钉住不得脱身,没有投胎你把我的骨头拿走了,而且还用火烧了,我如今尸骨无存,你这是让我永远当孤魂野鬼?”她越说就越激动,牙齿上卡住的老鼠肠子在她嘴角边甩来甩去,甩得我有些头皮发麻。
“不不不、不会的……人家有的人还全身火化了呢……”
“那我就让你尸骨分离,接着全身火化!”她血红的眼睛里全是幽怨,森冷却炙毒,语毕举起了手里的刀子,对着我的头颅刺下。
我猛的放大了瞳孔,就在她的刀子即将刺进我头颅的时候,卫生间的门突然在这个时候被扭开了。
女鬼的手也因此顿了一下,我借机偏了一下头,避开了她的刀子。这一刀刺偏,扎在了我的肩膀上,好在角度没有把握好,所以这一刀不算严重。
“玲珑,你到底抓到老……”夏雨剩下的话没有说完,扭开门看到面前的这一幕她脸色大变,哆嗦着嘴唇忘记了反应。
女鬼眼底露出厉色,似乎是怪夏雨搅乱她的好事,所以她看着夏雨的眼神越发凶狠。
“夏雨,快走……”我冲着夏雨叫了一声,让她赶紧逃。
听到我的声音以后,她找回了自己的神智,即便已经害怕到了极点,但是却不忍心就此离去。“可是你……”
“走啊!”我顾不得女鬼身上又臭又脏,一把冲过去抱住了女鬼的腰,不让她对夏雨下手。“夏雨走啊,你在不走我们就得一起死了……”
夏雨犹豫了一会儿,一咬牙跑了……
女鬼见她跑了也没有在追,而是把刀子扎进了我的手里,似乎是想把我的手给砍了。
不过她的是水果刀,加上我死死搂着她,要说被砍掉是不可能的,因为很容易伤到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