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敢去得罪他,如果我只是我自己一个人,也许我会义无反顾的帮你。可是我有哥哥和我妈,我不想我哥哥没有生意可做,所以玲珑,我很抱歉我帮不了你。你别逼我了,我真的没有办法告诉你什么……”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如果还不明白什么意思,那我就真的是脑子不正常了。
看来是顾泊南警告过她了,如果不然,她不会守口如瓶的。
如果我还要继续追问下去,那么可能会让我们的友谊生疏。
出车祸的时候,是贺甜鱼不离不弃的照顾我,如果没有她,我现在都不知道是生是死,所以做人还是得知恩图报。她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也不能继续逼问了。
“玲珑,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复杂。那场车祸,我本来以为是一个新的起点,可是没有想到,这只是一个新的开始。那天你被送进抢救室的时候,我是唯一一个在手术室外面守了一天一夜的人,那么一刻我也以为,你救不回来了。手术后一个星期,你没有任何苏醒的痕迹,我又以为你可能完了。”
这到底伤得多严重才可以变成这样?那段时间我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现在回想起来,记忆也很是模糊。
“可是第八天,你醒来了,你刚刚醒来的时候,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但之后的日子里,你的记忆又慢慢回归,唯独,忘记了那个叫做顾泊南的男人。我尝试着在你面前提到过几次,你都是一脸茫然。我猜你彻底的把他移除了。于是我问医生,医生说你选择性失忆了。”
这些,她曾经都没有告诉我。她只说我出了车祸,所以受了伤住了院,关于顾泊南却是一个字不提。
“那场车祸,顾泊南为什么会在现场?”
“因为你们在同一辆车上,开车的是你,刹车失控了,出事以后你在车里,可是他失踪了。在出事之前,你是给我打过电话的,事后你忘记了挂电话,电话里我听到你们的争执了,当时很担心你,没有想到,最后还真的出事了。”
所以,他是死在那一场车祸中的?而他的尸体之所以没有被别人发现,可能是单色蕴第一时间处理了。
毕竟,他的死一旦被证实,那么顾氏集团就变成了顾霖的天下。祖辈打下的江山,就这样交到一个败家子的手上,他肯定是不甘心的。
现在我终于知道他的来路了,可这并没有让我安心,这只是让我更加恐惧和害怕。我这么决绝的忘记他,他一定做了不能让我原谅的事情。
过去不能原谅,也许未来也不能。假设真相和记忆回归,也许我还会再一次毫不犹豫的离开。
可是现在呢?现在这样稀里糊涂的跟他在一起是对自己负责吗?现如今的局势,难道不是他光明正大的欺骗我,而我跟个傻子一样任他摆布?
我不否认,他对我的好都是真心的,可是我不接受欺骗和隐瞒。
对,我不要像这样一辈子稀里糊涂下去。这种带着谎言的甜蜜,最后可能会让我生不如死。只是想想,就觉得很痛苦,真不敢相信,等到事实被揭开,我拿什么去承受。
所以,有些东西,我可以装作不在乎,但却必须时时刻刻谨记,那只是假象。
顾泊南的事情很难处理,毕竟他一直在刻意去遮掩。就连我身边的人,都对我守口如瓶,要调查起来,谈何容易?
但不论多难,我一定不会放弃。
结束了顾泊南的话题,我让她帮忙处理一下高调美的烂摊子。她说事态发展太严重,她也看到了那个新闻,尤其很多不嫌事大的网友刻意断章取义把事情放大了。
贺甜鱼叹了一口气打开了电脑,“这个高调美怎么摊上这样的家人?她那个妈我也见过几次,看上去也挺和气的一个人,怎么私底下是这样的?”
“清官难断家务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孰是孰非谁又说的清楚?你就说说吧,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如果问题不大的话,网络是可以解决的,我处理起来很容易。可是她现在这情况都上了新闻了,那视屏明显是被人给特意剪辑过的。刚刚不说了嘛,明显的断章取义。高调美这次的事情闹大了,要想澄清,那就请记者,这是最好的办法!”
请记者啊?这的确是一针见血的最好最直接的方式。可是请记者的话要牵扯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所以这个还真不能擅自做主。
我必须得去问过高调美的意见才可以。当事人如果不同意,我做什么都会显得非常的多余,甚至还可以说是帮倒忙。
“我先去医院问问高调美,如果她同意的话,那就这样处理得了……”我说。
…………
从贺甜鱼家里出来以后我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徘徊。我现在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烦躁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
顾泊南对我那么好,我为什么要忘记他呢?我自己的个性我还是知道的,宁缺毋滥,不将就!他肯定做了非常让我不能接受和原谅的事情。
但那会是什么呢?
如果我曾经是故意忘记他的,那么忘记也就忘记了。生活还是可以重新开始的,但偏偏,他又一次闯入了我的生活。
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我真的什么都不敢确定。
心烦意乱的走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从我旁边过的时候突然猥琐的伸出手摸了一下我的脸。
我下意识的一巴掌拍开了,然后怒气冲冲的吼道,“神经病啊,你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这男的很高大,手臂上很多的纹身,长相痞气还丑陋,脸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
这一看就是混子!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居然都敢对我动手动脚的,这要是在什么偏僻的地方,还指不定会对我做什么呢!
本来以为被我骂了他肯定会夹着尾巴逃跑,结果他不但不跑,反而还特意的凑了过来,冷嗤了一声明目张胆的又摸了一下。“矫情什么?脸蛋长得好看难道不就是用来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