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忽然觉得,在他面前,自己好像什么都不用做,他总是那样体谅自己,“年华”
“嗯这么久不见,你是不是忘了怎么称呼我了”年华虽然没笑,但是眼里的那种促狭还是显而易见的。
余笙脸一红,“知道啦,哥哥”
看着她白里透红的小脸,年华眼里流过一抹光芒,“小鱼干,你好像变漂亮了。”
这话说的,怎么那么奇怪呢“你的意思是,我原来很丑吗”
“不是,原来你是未经雕琢的玉石,只有我这双慧眼才能看出来,现在你已经慢慢露出光华了。”年华恭维得严丝合缝。
余笙忍不住笑了,“你好像变得越来越会说话了,是不是在学校被人影响了”
“没有。”年华很认真地摇摇头,“只能我去影响别人,别人不会影响我的。”
经过这么久,余笙比以前丰润了一些,不像刚见面时的小排骨样子了,脸上也有了,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两个小酒窝,可得很。
“小鱼干”
“我抗议”余笙打断了他的话,“你怎么还能这样称呼我小鱼干太不好听了,你也给我换一个”
年华微微眯起眸子,墨色的眼瞳里映着她气鼓鼓的小模样,“换一个你确定”
“嗯总之不能叫小鱼干了听着就像被风干的鱼,很可怜的感觉。”
年华沉吟着,似乎在思考该换什么称呼才好。
余笙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你临走前为什么要给我写信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吗还有啊你信上说,等再见面的时候,无论我想听什么,你都会当面说,这话算数吗”
“算数,”年华回答得很干脆。“那你想听什么”
在他看来,做男人,就是要说话算话,并且要敢说敢做,对她更是。
“嗯”余笙又有些犹豫了,觉得自己白活了这么多年,有些话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就”她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唇,“你猜”
她的唇形很好看,颜色是粉红的,因为刚刚咬了一下,带着水润的光泽,年华不动声色地把她往自己边带了带。
“那你听着,看看我说的对不对。”年华低头,盯住她的眼睛,在那双琥珀色的美目里,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也看到了自己眼里的渴望。
屋里很安静,要不是窗外还响着鞭炮和烟花的声音,余笙都怀疑能不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气氛莫名紧张,紧张中又透着一股莫名的期待。
年华抬起手,把她滑落在脸颊边的一缕发丝拨到耳后,顺势把手就放在她的脖颈后面,这才低低的开口,一字一句“小鱼儿,我、喜、欢、你。”
没有犹豫,没有先抑后扬,每一个字都说的那么掷地有声,像是一种宣誓。明明很普通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后,就变得很动听,就好像上次元旦晚会时,他唱的那首歌。
余笙没有说话,没有回答,就那样看着他,她相信就算自己不说话,他也能明白。
年华定定地看着她,两手轻轻移动,捧住她的脸。她的脸真小啊,还没有他巴掌大,捧在手里显得很小。
他右手的拇指划过她细嫩的脸颊,轻轻摩挲了几下,觉得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