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兴平抱歉的一笑,说:“在多内亚,任谁听到有这么高薪酬的工作,都会动心的。
我们两个同样动心,在你来之前正商量着去那里赚这一万美金,只是人家有时间约定,两天内赶不到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
我们正愁没有车往那里赶呢,你就来了。于是,异想天开想搭你的车过去。
你看,你们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送我们两个过去。”
李仁杰哈哈大笑,说:“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事!同胞的忙不帮,什么人的忙才帮?这个忙得帮!”
贺元龙大喜,说:“那就先谢谢了!”
李仁杰笑道:“那向导费还收吗?”
贺元龙说:“你这话不是打我的脸吗?你算是帮我们天大的忙,我们再收你向导费还算是人吗?
不过,我们要是应聘成功,到时就不能再给你向导了。”
李仁杰道:“那野兽是不是都在大火山附近?”
贺元龙点头道:“对!”
李仁杰说:“我们都跑到那了,还能摸不回来吗?回来就不需要你们领路了!”
贺元龙说:“兄弟真是痛快人,来,咱们三个喝一个!”说话间,已拿着两瓶酒过来,一瓶递给尹兴平,另一瓶自己拿着,与李仁杰手中的酒一碰,却不见尹兴平的酒瓶送上前去。
他扭头一看,只见尹兴平一副顾虑重重的样子,说:“哥哥怎么了?”
李仁杰同样注意到尹兴平一脸的愁云,亦问道:“尹老板是不是有什么话相说?有话你直说。”
尹兴平犹豫了一下,说:“我知道你们,都是富二代,没事找刺激惯了。可多内亚不比其它地方,危险重重。
你一听我们要去大火山,二话不说就要送我们二人去,够意思。我不能不讲义气,让你们关道上送了命。要让我们领你去大火山,你必需听我一件事。”
贺云龙一听这话,拿在手上的酒瓶差点掉在地上。
我拷,现在是咱求到人家头上,你怎么还敢提要求?有没有搞错啊!
李仁杰倒不生气,说:“听你什么事?”
尹兴平说:“此去大火山,不光有野兽,还有军队。政府军、反对派的军队,山贼,饥民,溃军,土匪。可谓步步杀机!
你们要答应我,路上一切行动都要听我的,只有这样,我才能把你们安安全全带到大火山。”
李仁杰说:“尹老板能说出这种老母鸡护小鸡崽子的话来,未免太小瞧了我们?我们什么危险没见过,越危险的地方越往里钻,不危险的地方我们还不去呢。”
说到这里,他两拳相抵,屈臂露出胳膊上漂亮的肌肉,继续道:“其实,我们很厉害的,用不着你们保护。”
尹兴平把手中酒往桌上一墩,说:“世界上最危险的不是猛兽,而是人!
我知道你们肯定都猎杀过猛兽,甚至狮子老虎这种级别的也猎杀过。但是你们杀过人吗?
不说你们杀过人,你们见过杀人吗?”
李仁杰笑了笑。
尹兴平道:“看,你笑了,笑就证明没有杀过人。咱们此去,碰到人要杀你怎么办?一枪下去,脑壳都掀掉半个。一刀下去,肠子能拖十米长。
见到这种情况,你胆寒不寒,脚软不软?而且那么多人杀过来,没有统一指挥,要是各自为战的话,很快就被人家全歼了。
所以,此去必需得听我的,我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同意,等你伙伴来了,这就出发。不同意,吃完饭你就走吧!”
贺元龙只听得额头冒汗!
人家可是富二代啊!
人以群发,物以类聚,人家的朋友肯定也是富二代啊!
富二代都是自信心爆棚的怪物,全有当今之世,舍我其谁的霸气。说白了,就是群没见过世面,又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刚愎自用的傻波。
人家会听你一个乡巴佬的指挥,这事看来要黄。
他不安的看着李仁杰,只见李仁杰夹了一块肉,放在跟里嚼着,说:“你杀过人吗?”
尹兴平没杀过人,却伤过人,而且一气伤了数十个人,有几个甚至重伤,差一点没救过来。
可他确实没杀过人。
他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贺元龙说:“你不应该问杀不杀过人,应该问杀过多少人。这么说吧,不带我哥哥杀的人,仅我手下的人命,两个巴掌就数不过来。”
李仁杰张大了嘴,说:“这么厉害!我们什么也不服,就服厉害的人。你们既然杀过人,那就一切听你们的指挥。”
贺元龙长舒一口气。
他越看李仁杰越是顺眼,暗叹一声,这个富二代与别的富二代不一样,最少还服人。
他拿起酒瓶道:“从此刻起,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来,再喝一个!”
三个酒瓶子撞到一起,还没往嘴里灌,一队人马忽然闯了进来。
这些人明显都是多内亚土著,黝黑的皮服,卷曲的头发,白得吓人森森白牙。
这些人每个人左胳膊上都系了根绿布条,右手拎着一把砍刀,一进屋就开始打砸。
刀劈瓶瓶罐罐,脚踢桌椅板凳。
尹兴平本来想起身阻拦,还没完全站直身,又摇摇头坐了下去。
他都是要走的人了,这些东西带有带不走,反正都不要了,砸就砸了吧!
尹兴平忍下了这口气,贺元龙却忍不下,站起身就要喝斥。却被尹兴平一把拉住,强硬的拽回到凳子上。
三个人对打砸的那队人马视而不见,继续吃肉喝酒。此举动激怒了带队的,走到桌子前,一刀劈在桌子上,喝道:“谁是老板!”
这一刀直接劈在盛肉的碗上,将碗砸得四分五裂,肉块汤汁四溅。
李仁杰脚在地上一蹬,连人带椅子退到一米开外。
尹兴平与贺元龙的反应没有这么快,被汤汤水水溅了一身。
李仁杰掏出一盒烟,磕出一根点上,悠哉悠哉看起了戏!
贺元龙抹了把脸上溅到的汤水,手就要往腰后伸去。
尹兴平一把按住,使了个眼色,意思很简单,不要节外生枝。
他站起了身,道:“我是老板。”
带队的黑着脸,道:“税交了吗?”
尹兴平就走到柜台前,拿出一张纸,递过去说:“交了!不仅今年的交了,明年的交了,后年的也交了。长官请过目!”
带队的看也不看,一把将纸打了回去,说:“特妈的,算你识相!”三两步移到锅前,捂着鼻子,大怒道:“在真神照耀的土地上,你敢卖猪肉!来人,把这三个异教徒都给我抓起来!”
尹兴平又拿出一张纸,说:“这是政府开的三日宽限期证明,今天是最后一日,过了今天就关门歇业了。”
带队的嘴上骂骂咧咧,也不知在骂些什么?拿过纸扫了一眼,揉成一团,扔到地上,说:“外边的车,被我们征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