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自己会再次被打,宇文琅玕捂住脸一时傻了眼。
“谁都可以说你哥是病秧子,但你却不能……玕儿,你抢了琅琊喜欢的人就够残忍了,为何还要大庭广众下戏弄他?”
看着儿子俊脸另一侧又多出五道指印,东方琳心如刀割,却不得不硬起心肠斥责。
“娘,您那该死的负罪感到底要背到什么时候?!”宇文琅玕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嘴角牵起一抹嘲讽。
“就因为当初你故意出言刺激那秦慕蝶致其早产,就一直抱着内疚赎罪心态以至于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顾,甚至不得不任小舅威胁在外祖父面前一直为他说好话?”
“你……你如何知道这些?!”儿子的话惊得东方琳连连后退,一副见到鬼的样子。
宇文琅玕戚然一笑,说自己如何知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这些年的所作所是否值得。
他四下看了一眼,不无怜悯看着自家娘亲:“您好好想想,做了这么多,您有取代爹心底的那个女人吗?自从边防回来,只怕一他进你这屋子的日子屈指可数!”
东方琳深吸一口气,强颜笑道:“琅玕,只要娘亲爱你爹就足够,再说了,这些天你躲在外面不回来,你爹也一直牵挂着你。包括上次你给你哥下药之事,他……”
“啥?您说爹早就知道——”宇文琅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他一直都知道。也知道这些年亏欠你,所以才没有找你算帐。”东方琳含泪点头。
对方的话让宇文琅玕心乱如麻——
以自家老爹对兄长的在意程度,怎么可能在知道自己下毒后无动于衷?
想想也是,倘若对方真要找自己算帐,又岂能是逃进宫就能了掉的事?
“娘,儿子错了!”良久,他眼巴巴看着娘亲。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东方琳朝他笑笑,赶紧拿了药膏轻轻擦拭着儿子脸上被打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又从梳妆匣里取出一张银票递过给宇文琅玕,让其赶紧把的事了掉,以后不要再与那些人有任何瓜葛。
以后不要再与那些人有任何瓜葛?!怎么可能!想着那个阁主对自己所说的话,宇文琅玕暗暗叫苦。
一万两银子他敢和娘亲说,但另外两件事打死他也不敢说出口哇!
无论如何,他不敢,也不会拿心上人的性命去当赌注。
母子二人的对话早就被暗卫一五一十禀报给了宇文远,国公爷眉头紧蹙——
自己这个国公爷虽然有名无权,但老虎生病,余威犹在。儿子在家门口被魅阁的人绑架毒打,这里面只怕不是区区一万两银子这般简单。
那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针对自己而来吗?
还有,当年那些陈年往事,会是谁说与琅玕知晓的?
想着,他有些坐不住,连忙起身往外走。
行至园子里,远远看到一个身着淡青襦裙,外衬白玉百合褶曳地宫装罗裙,披着狐皮大氅的少女正无聊地靠在假山顶上发呆,认出是自家宝贝女儿宇文琅玥,连忙唤对方下来。
“爹爹——”回头看到是他,少女惊喜大叫,如蝴蝶般翩然飞至他身旁,摇着他的胳膊:“阿生哥他现在好不好?什么时候回广陵啊?”
阿生?!玥儿好好的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国公爷一脸探究打量着个头已经齐自己肩膀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