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定住神,只说剑谱和医书并不知道名字,都是已经过世的娘亲所给,但在大火中已经付之一炬。
她虽然能够感觉这二人没有恶意,但目前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所以,有关卫先生的事绝口不提。
知道昭娘心有戒备,宇文琅琊连忙拉拉谢寒烟的衣角,示意其不能操之过急。
三个人经过细细查看,芸姑等人除了身上有些碰撞伤痕,并无大碍。
“你们一路追来可曾见到车夫?”想到被摔下马车的车夫,昭娘急切询问。
宇文琅琊和谢寒烟摇摇头,一脸歉意说说他们只顾着追赶受惊的马车,并没有注意到别人。
昭娘唇角紧抿,没有说再说什么。
接下来,他们马儿身上发现除了昭娘射出的银针,还有不少涂了能够让动物兴奋发狂药液的暗器。
“这姓诸的竟然如此了得!”看到两匹马的脑袋赫然碎裂,昭娘吃惊不小,感激之心更多了几分。
她的银针虽然有效,但短时间内让马儿停下来只怕没那么容易。倘若不是此人出现,自己主仆四人性命难保。
好险!宇文琅琊目光往不远处的悬崖看了一眼,双腿亦有些发软——
如此短的距离,倘若不是昭娘发出银针让马儿速度慢了些,即便他赶上马车也无济于事。
“大恩不言谢,二位的救命之恩昭娘铭记在心!”昭娘朝二人深鞠一躬。
“你这丫头,说什么谢?真要谢,我和这小子应该谢你才对!”
想起那天晚上对方救了自己,自己醒过来却不问青红皂白就给人一记耳光,谢寒烟说不出的内疚。
看昭娘在寒风中冻得直哆嗦,她连忙解下身上的大氅给其披在身上。
“昭娘谢谢师父!”昭娘微微一笑,一声“师父”叫得情真意切。
“诶!好孩子!”谢寒烟应了一声,心里如同喝了蜜一般。随后从手腕上抹下一只银制手镯,不由分说就往昭娘手腕上套,说是那天晚上一个巴掌的道歉礼物。
已大致确认了对方和卫先生的特殊关系,昭娘虽然有些奇怪为何要送一只银手镯,依然乖巧地伸手任对方给自己戴上。
呵呵,某人嘴角勾了勾。“这镯子可是我和师父特意去城外寻得能工巧匠为你专门订制的。”
定制?!昭娘低头朝手腕上看去。
“血,你脸上有血!”谢寒烟突然指着她的脸惊呼起来。
“无妨,有小迷糊呢!”昭娘嘴角一牵,招马车顶上眼巴巴看着这边的小萌宠招招手。
得到召唤,小迷糊飞一般窜到昭娘的肩头,嗅到其脸上的血腥味,高兴得吱吱乱叫,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去就开舔。
“谢谢你小迷糊!如果没有你,那一刻我不会想到用毒针制伏受惊的烈马哦!”感觉自己脸上的伤处疼痛顿消,昭娘激动得抱起小萌宠在其脸上猛亲一气。
看得旁边某人心里犹如打倒了陈年醋坛子,恨不得将某只碍眼的小萌宠扔到九霄云外去才罢休。
见二人只是静静看着这一幕,并没有对小迷糊的举动感到丝毫惊讶,昭娘眼底有光亮一闪而过。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蓝眼雪狐极其认生,为何对这两个却跟见到老熟人一般,没有半点排斥?
还有,方才在车上的尖叫与第一次在黑龙潭遇到危险时的叫声如出一辙,难道是在给某人报信?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朝那个叫诸骁塧的男子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