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点——”
这边东方铭为自己因祸得福暗喜,另一边,看皇后面无人一副难受至极的样子,小安子不停地催促着车夫加快速度。
车上,皇后如死人一般靠在那里,目光呆滞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证实了自己男人心中深爱的依然是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她心痛欲裂。
不,应该是心如死灰才对!
眼看着男人心依然不在自己身上,十八年期限即将到来,怎么办?!
难道自己就只能眼睁睁等死吗?
“母后——”
正在胡思乱想,远远传来熟悉的呼喊。
“哦,成儿——”儿子的声音让她微抬眸,看到两个丰神俊朗的锦衣少年正携手朝自己跑过来。
视线落在旁边那张比儿子更像东方铭的俊脸上,她心里莫名一动,似乎心也没有方才那般疼痛,连忙挣扎着坐直身子。
目光在儿子脸上只停留一瞬,落在了宇文琅玕脸上,朱丹的红唇轻笑:“咱们玕儿也来了啊!”
“琅玕见过舅母!”见皇后含笑打量着自己,声音说不出的慈爱,宇文琅玕连忙行大礼。
“都是自家人不用如此拘礼,难得遇上,你们俩一道去凤阙宫陪本宫坐坐!”
林远娇笑着摆摆手,发出邀请。
东方成一脸担心朝议政殿方向看了一眼,问父皇可还要紧?
要紧?!林远娇微顿,遮住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戾,冲儿子淡淡一笑,表示东方铭经过胡太医精心救治已无大碍,正与四位辅臣大臣商讨国事。
“太好了,今儿个儿臣和琅玕就陪陪母后!”
得知自家皇帝老爹不过是一场虚惊,东方成咧嘴直笑。
毕竟很少和这位皇后舅母有交际,宇文琅玕心里其实是不愿意去凤阙宫的,怎奈东方成攥着他的袖子不放,他只好一道跟了去。
不消片刻,一行人回到凤阙宫。皇后说要先梳洗一番,让兄弟二人先自便。
站在干净得能当镜子的大理石地面上,宇文琅玕放眼看去,入眼皆是雕梁画栋,金粉银楼。
宫内陈列着上好的紫檀木所制的全套家具,漆以玫红,一看便是一国之后所住的地方。
正在感叹昭阳的娘亲没有这般好命住进这样的地方,突然想起皇后被禁足之事,他转脸看向已经慵懒的半倚在软榻上,大咧咧享受着宫女们按摩服务的家伙。
“不知舅母此次为何事惹得皇帝舅舅动怒将其禁足?”
“还不是因为顾家的事母后多了几句嘴!”东方成拈起一粒葡萄放进嘴里慢慢嚼着,眸子闪了闪,神情不以为然。
宇文琅玕恍然大悟:“以娘娘对你这家伙的宝贝程度,自然是不会愿意让你娶一个庶出女儿为太子妃的。”
“唉!”提起此事东方成不由长长叹气。“父皇说了,孝义诚信是大楚立国之本,总不能因为他成了皇上就可干出违背约定的不义之事。”
“真是难为你了,咱们大楚国堂堂太子爷竟然娶个庶出女儿当太子妃。”装着不知道对方的小心思,宇文琅玕故意开玩笑。
听出他话里有话,东方成白了他一眼。“切,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