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这是何意?”看清手中的纸都是银票和房契之类,昭娘猛然抬头。
“丫头,祖母老了,不中用了!”老夫人抹了一把眼泪,握住她的手。
“反正你娘亲已经不在人世,你爹又是那样的性子。与其这样,你不如就在臣相府,又有你舅舅帮衬着,好歹不会有人暗地里欺负你。”
“原来祖母是不打算要昭娘了啊!昭娘有手有脚,不需要这些——”
昭娘只觉得眼圈一热,泪珠儿不争气地涌出来,将手中的纸张往对方怀里一扔,转身跑了出去。
“让老爷子和臣相大人见笑了!”怔怔望着昭娘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外,老夫人回头一脸苦笑看着李家父子。
“想想当年犯下的罪过,老婆子只好先委屈昭娘这丫头一阵子!还望二位看在琬娘的面儿上儿看顾好她。”
“如此说来,老夫人是决计只认公主外孙女,打算对这嫡亲孙女儿撒手不管了?”老爷子眉头拧成一个大大的“川”字,冷冷道。
老夫人神情有些无可奈何,说并非不管,如今只能先依着昭阳公主的意思,或许等对方过些时候就想通了也说不定。
说完不由分说将手上的房契之类放在桌上,告辞而去。
“真是笑话!”望着对方的背影李臣相拍案而起。“这天底下表姐妹长得像的多得去了,为何公主偏偏容不下一个同样失去娘亲,又被毁容的可怜女子?”
“是啊!素闻公主知书达礼,怎会提出如此不通情理的要求?”见儿子动怒,老爷子拉着他进入密室。
“爹,儿子怎么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李文轩等心情平伏一些,转过脸看着老爷子。
李儒成点点头,表示亦有这般感觉。
“实在没有想到!先太子妃竟然是顾家女儿,也难怪昭娘这丫头和公主长得如此相像。”他摇头叹息。
随即眉头一凛:“侄女随姑再正常不过,怎么偏偏就变成膈应她了?你说昭阳公主到底在防备什么?”
“爹,只怕不是这样简单呢——”臣相蹙着眉头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突然回头。
老爷子冲他微微颌首,示意他说下去。
李文轩点点对,拉了一把椅子与其面对面坐下,侃侃而谈。
“以胡太医都无能为力的病症,昭娘竟然一个方才便见效,如果不是身怀灵药,便是清楚义德王患疾的真实原由。”
“再说了,据儿子观察,那孩子分明知道太后有出城进香的习惯,算准了到那个时候去给义德王面诊,顾昭娘久七八岁就去了江南老宅,这些她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她主动提出拜胡治生为师却又提出不进宫,说明她在防备宫里某个人,爹您说这个人会是谁?”
“璃娘所说她在山上那些奇怪举动,以及主持破天荒亲自煮了茶给她……还有——”
“还有什么?”老爷子眼底精光冒,急急问道。
李文轩沉吟一瞬,对上他的视线,却突然换了个话题:“爹可知晓风云阁送与昭娘那只小迷糊是什么来头?”
“知道,果儿说不是松鼠,是小狐狸,叫什么雪狐。”李儒成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不明白儿子好端端怎么又扯到这个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