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人都给你支走了,再说也是白搭啊!”
假公主心里暗自腹诽,连忙给身边某人使了个眼色。
她原本的用意是想由对方来问阿完之事,但宇文二公子会错了意,当即呵呵一笑,只说得知皇后娘娘祈福出关,想过来邀其一起去请安。
“太好了哇!母后看到你们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得知二人是来邀约自己一到去看自家皇后娘亲,太子大喜。
话已说出口,假公主已无回旋余地。正在暗暗叫苦,却见太子伸手在宇文琅玕肩上一拍,大咧咧道:“本来对你们二人算计别人的行为十分生气,现在就一笔勾销了。”
“算计别人?!你胡说什么呢!”宇文琅玕俊脸沉了下来,一把甩开对方的手。
“切,”太子也来了气,一记眼刀子扔过去:“倘若不是父皇让京兆府尹刘俊压下顾家嫡女惊马之事,你还能堂而皇之出皇宫出现在本太子的兴圣宫?”
看到一对男女瞬间变得面色煞白,张口结舌,东方成背挺得笔直,平生第一次真正有了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原来……”宇文琅玕终于回过神,喃喃道。
太可怕了!一直以为自己侥幸逃过了追查,没想到早就被人掌握得一清二楚,
“你可是父皇嫡亲的外甥,他不保你难不成眼睁睁让你去蹲大牢?再说了,父皇说你性子虽然有些顽烈,禀性却不坏,一定是……”
见其额头渗出细密冷汗,东方成心有不忍,看了一眼旁边一言不发的女子,欲言又止。
“成哥哥看昭阳做甚?”假公主强作笑颜。
“唉,”东方成看着她叹了口气。“父皇正因为知道昭儿对胡太医当年拒绝你学医之事耿耿于怀,担心你会对顾家嫡女心有怨恨,才同意胡太医去宫外教授对方医术,却万万没想到——”
“不关昭儿的事,这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宇文琅玕突然打断他的话,拉起面色惨白的女子转身就走。
“喂,不是说好去看望母后吗?”太子朝着二人背影顿足大喊。
二公子也来了脾气,头也不回吼道:“改日吧!今天小爷没心情。”
“明明自己做了错事还如此理直气壮,不知道这小子哪里来的底气呢!”望着二人很快消失在视线之外,太子哭笑不得。
“咦,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看到去而复返的两个人,侍候公主的一帮侍女嬷嬷一脸不解。
宇文琅玕一边拥着公主往卧室里走,一边吩咐:“公主身子有些不舒服,让人赶紧准备点安神汤送进来。”
他小心翼翼帮女子脱去软羊皮宫靴,将其扶上凤榻躺下,伸手抚着对方瘦得只有巴掌大的小脸,一脸心疼:“昭儿,舅舅知道就知道,你大可不必怕成这样子。
公主抬眼望着他:“玕哥哥,昭儿并不是怕他们。”
知道对方是担心魅阁阁主,宇文琅玕无言以对。
对方没说错,只看皇上暗中压下惊马一事便知其态度。即便有什么事,还有太后在那里。但那个女人却不一样,十分棘手。
“或许她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便离开了也说不定。”良久,他喃喃道。
女子凝视着他那张酷似东方铭的俊脸戚然一笑:“我的傻哥哥,她没有拿到血隐令符怎么会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