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开放开母后放开她”
老远,就听到长公主惊慌失措的哭喊声。
宇文琅琊一脚踢开殿门冲进去,看到长公主死死抱住一个太监又抓又咬,哭喊不止,就连自家女儿也不能靠近。
太后亦神情呆滞站在那里捂住胸口亦泪流满面,义德王抱着他的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而旁边,几个侍卫正将昭娘和被五花大绑的阿完团团围住。
“昭儿赶紧让长公主安静下来,快!”担心其胡言乱语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宇文琅琊朝昭娘大喊。
听其在“安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昭娘蓦然想起上次花会自己阻止对方不恢复长公主的记忆的情形,眸色暗了一瞬,点点头。
场面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娘,我是玥玕,我是玥玕啊!”宇文琅玕将扎过针情绪平静许多的长公主抱在怀里安抚着。
对方也不说话,只泪眼婆娑呆呆地看着东方铭不知道在想什么。
“母后,到底怎么回事?”
看太后看也不看自己,只是吩咐让外孙女和顺公公将义德王带出去,东方铭急切追问。
“哀家累了,有事回头再说。先将那个丫头关起来,没有哀家的旨意,谁也不许难为她。”
太后握住昭娘的手半晌,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径直朝卧室走去。
看其走路都是飘的,不难看出受到了多大的打击。
“昭和来说”东方铭目光落在神情茫然的昭娘脸上。
“哦!”昭娘猛然回神,眸子凝了凝,说阿完身上无意中落下一块琥珀璎络挂饰被长公主捡起来看到,然后就疯了一般大哭大叫。
而太后看到那块牌子亦是变了脸色,当即让人将阿完捆了起来。
“牌子?!什么样的牌子?”
东方铭暗暗叫苦,忙问。
“启禀陛下,那块牌子不过是爷爷一个平律友人相赠,据说有了那东西在平律就不会有人欺负咱们爷孙仨,因为阿完是个女子,爷爷便让我一直随身戴着,以防万一。”
情知闯了大祸的某女连忙辩解,一番说词听上去倒也像那样一回事。
“那牌子想必是平律人的护身符吧!也难怪姑姑会大受刺激。”闻讯而来的假公主一脸幸灾乐祸。
她去凤阙宫回来,是以错过了方才那一幕。
目光落在长公主的脸上,发现对方一直怔怔看自己,东方铭凭直觉判定对方想起了什么,连忙让所有人退下,只留自己姐弟二人。
“将阿完押往密室单独关押。”看某个可怜巴巴的丫头一边走一边看自己,他心肠一软,朝侍卫吩咐道。
“陛下,长公主神智还有些错乱,得调养一些时间才能大好。为了避免刺激到她,您问话时还请委婉一些。”
昭娘走过东方铭身边,步子略顿一下。
“嗯,朕知道!”东方铭微微颌首。
“皇叔,昭阳可否留下来陪姑姑?”
假公主不想错过如此探听秘密的机会,拉住他的衣襟央求道。
已经走到门口的昭娘猛然回头,一眨不眨盯着东方铭:“昭和以为,有些往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陛下您说是不是?”
“昭和言之有理!”东方铭眼底掠过一抹赞叹,觉得对方简直就是自己肚子里的虫子一般。
想着昭阳公主极有可能和魅阁的人联手算计自己,他心里早就暗生提防,又怎么可能让其留下来碍眼。
被东方铭拒绝,假公主气得小脸血红,恶狠狠瞪了昭娘一眼,不脸不甘随宇文琅玕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