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其准备出征事宜几天未曾合眼,东方铭倒是十分感动,打消了质问胡治生之事,只是让他赶紧去把胡治生接回来再说。
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为何一接近自己就呕吐,而太子和东方铭等人接近自己却又没有丝毫异常?并且好巧不巧两人都姓余!
望着某人瞬间消失的方向,阿完下意识抬手在鼻尖下嗅了嗅,面色微微发白。
风云阁那个令她一见钟情的余主事她可是让撒巴宁特意打探过,姓余名朗,年方二十,未有家室。
其之所以能够当上广陵分阁主事,皆因为弟弟是阁主钟爱的义子。而昭娘曾经出手救下的人正是那位尚不知姓名的兄弟。
余朗、余生……两个人名字听起来是如此相似也就罢了,那身形以及那捂嘴呕吐的样子怎么看都是如出一辙。
她敢打赌,倘若两个人并排站在一起只看其背影,绝对会让人误以为是孪生兄弟。
可是,倘若这余生真是风云阁阁主的义子,又咋成了国公府一个小小的护卫?
不说阿完在哪里暗自琢磨,一个时辰后,胡治生随宇文琅琊快马加鞭入宫。
一道而来的还有久不露面的芸姑。
“昭儿……昭儿啊!你这样让奴婢如何向九泉下的夫人交待……”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少女,芸姑扑上去号啕大哭。
“芸姑你且让开,让老夫行针,再晚只怕心脉就要爆裂……”
胡治生顾不上给太后和东方铭请安,把脉后神情凝重,快速从怀里取出金针。
心脉爆裂?!一句话吓得芸姑倏的闪身离开。
男女有别隔衣行针原本就有难度,再加上皇帝和太后又在一旁边看着,等胡治生好不容易将金针扎入几处大穴,浑身早已被汗水湿透。
“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实际上是体内蛊虫余毒未曾除尽,此次遇上瘟疫病毒等于引燃星星之火,倘若不是其服食过还魂草,正好又教了老夫九针引穴之术,只怕……”
听其说起昭娘体内有两股气息在纠缠不休,自己再晚来两个时辰后果不堪设想,众人皆是一脸后怕。
“现在昭儿可还要紧?”看着榻上人儿眉头依然紧蹙,宇文琅琊急切追问。
胡治生沉吟一瞬间,说需要人运内力为其全身按摩调息,将余毒排出来。
“这等事自然非在下莫属。”某人一听连忙上前。
东方铭让一干太医退下,想想自己留下了不太合适,转身欲走,太后去伸手拉住他,淡淡道:“又不是外人,皇上且留下。”
不是外人?!东方铭心里猛然“咯噔”一记。
明明就是外人啊!难道母后是指其与阿嫣的姑侄关系吗?
不说他在那里疑惑,芸姑和阿完赶紧一左一右将昭娘扶得坐起,然后宇文琅琊盘腿坐其身后,双手紧贴其背心处,然后调息运气,将自身源源不断的内力传入其体内。
眼瞧着昭娘头顶已经冒出缕缕白雾,薄薄的内衣明显看出后颈疤痕处有墨黑汁液渗出,但其面色亦不见好转,眼睛也不见睁开,而宇文琅琊身子已经是摇摇晃晃,明显一副不支的模样。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胡治生急得在屋子里转来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