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氏数代行医,一直守护传承的医者仁心可不是用钱来衡量的。我那小弟子自幼学医,天赋极高,针灸水平比我更胜一筹……”
看到满满一口袋的一摞簇新百元大钞,老爷子面色一沉,淡淡道。
说完,他朝挂在墙上的收费名录指了指。“治好只收合理费用,倘若无效,彭某当分文不取!”
迪尔贝蒂冷冷瞅着他:“怎么可以无效?如果治不好,你这彭氏招牌也就不要挂了。”
一句话让彭老爷子背心一凉——
方才他把了半天脉根本看不出眼前男子有何不适,却又不能自砸招牌,幸亏儿子在旁边看出自己的为难,将小师弟抬了出来。
却万万没想到这个外国女子性子竟是如此难缠,只怕今天这祖传的牌子真要被砸了!
沉吟一瞬,想起那个孩子得奇遇会早已失传的九针引穴,他决定死马当成活马医,让其试一下再作定夺。
“东儿去唤你师弟出来吧!”
念头打定,老爷子朝自家儿子点点头。
看出老爷子因为迪尔贝蒂的话十分不喜,宇文琅琊却不吱声,只把目光往门口张望。
“师父,您找我?”
下一刻,一个身形瘦削,袖管高挽,头发上还粘着药草的少年出现在门口。
“小……小昭,怎么是你?!”
看清对方的长相和肩头上毛色如雪的小萌宠,迪尔贝蒂目瞪口呆。某人亦装出一脸吃惊上前一把拉住。
昭阳神情茫然:“大卫哥哥,迪尔贝蒂姐姐,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原来你们认识?!”老爷子眼底有狐疑掠过。
“嗯,”某女挠挠脑袋,咧嘴一笑:“爹地没有破产前,小昭和他们做过几天邻居。”
“哇塞,还有这么巧的事?肯定是小师弟说起过在这里学医,他们才找到这里的。”
彭旭东瞪着她。
“从来没提起过!”昭阳重重摇头,说自己原本打算在这里好好学几个月然后秋季去考r城岐黄学院,但因为爹地被朋友出卖破产,为避免惊扰邻居离开得十分匆忙。
“我自幼熟读医书,精通针炙但药材炮制却一窍不通,正好留在师父这里钻研医道,等爹地有了钱再去报考华夏岐黄学院也不迟。”
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
“卫先生人呢?!”想起自己打了无数次电话,发信息一直没人回,某人担心不已。
“爹地他——”昭阳用力吸了吸鼻子,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说卫轶凡担心被那些追债的人找到这里,已经离开r城。
“好啦,别光顾着说我的事,大卫哥哥和迪尔贝蒂姐姐专门跑这里来,到底哪里不舒服?”
说了半天某女抬眼见几个人都盯着自己,连忙岔开话题。
我?!某人一时语塞,俊脸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失去记忆也就罢了,总不能直接对这样一个孩子说自己的身子不能靠近女人吧?
“听说小昭自幼学医,那你给大卫哥哥把把脉就知道他有哪里不对了。”
不等老爷子开口,迪尔贝蒂抢先说话。
“原来是大卫哥哥求诊啊!好,我且试试”
知道对方是想看自己的真本事,昭阳眸子闪了闪,欣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