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谢了!”宇文琅玕猛然回神谢过对方,接过食盒径直走在头里往楼上而去。
“给世子和公主准备的饭菜自然是差不了的,自己不如享用一顿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想着,他加快了步伐。
“奇怪,这人走路举止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望着客人的背影消失在东边尽头屋内,断虹眼底有一抹狐疑掠过,低喃出声。
不怪他诧异,亲眼看到一直歉疚的人出现在眼前,之前压在心底的一块巨石荡然无存,宇文琅玕走路便格外轻松,恢复了几许之前二公子走路独有的洒脱作派。
“爷,这位客人从京城出来,一看就是有钱人,或许经常在咱们家的望江楼吃饭也说不定。”
见其盯着客人背影发愣,旁边的小厮脱口答道。
“也许吧!”听小厮如此一说,断虹也觉得自己未免想多了,叮嘱其对方赶紧去楼上雅间把饭菜摆好。
昭阳等人用饭完毕,原本打算去给天字一号房客人的孩子把把脉,听断虹表示客人说小儿夜哭用不着大费周章,再看对方屋子静悄悄的,便歇了那份心思。
原以为在自己的地盘上可以安稳睡一觉,半夜一阵婴儿的啼哭传来,昭阳猛然坐起。
“孩子怕是病了,我得去看看!否则会吵得一干客人都睡不着。”
她飞快穿好衣服,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等等,我陪你一起去!”宇文琅琊揉揉眼,也跟着起身。
少女回过头一脸好笑:“琅琊哥哥,这可是你的地盘,难不成你怕人把昭儿吃了?”
某人一边将脚往靴子里伸,一边瞅着她笑得温情脉脉:“我自从上次醒来便发过誓,决不离开昭儿你半步!”
“好,我们一起!”昭阳眼眶一热,连忙站住身形。
二人收拾好快步出门来到走廊另一端的天字一号房门口,听到婴儿哭声中夹杂着男子低低温柔的逗哄,竟然没有丝毫的不耐,忙上前轻轻敲了两记。
“谁?!”听到“笃笃”敲门声,正抱着孩子低声逗哄的宇文琅玕警觉起来,低喝道。
“客人,在下是住在隔壁的大夫,听孩子哭声好像受惊了,可否给她看看?”
怕影响别的客人,昭阳亦压低声音回答。
天哪,果然是昭儿!听其说自己是大夫,还有那熟悉的语调,宇文琅玕心头莫名激动起来。
对方是师从逍遥子的神医,既然说孩子受了惊,那断然不会有错。他可不想错过让其给孩子诊脉的机会。
再说了,如果错过这样的机会,万一这孩子一直哭下去哭出个好歹来咋办?
想着,宇文琅玕连忙示意奶娘去开门,自己却往灯光暗影里站去。
尽管脸上用了世上万金难求的改变容貌的药丸,说着一口地道的江南话,但他依然十分小心,防止被两个聪慧无敌的家伙看出端倪。
“夫人打扰了!”看到开门的女人,昭阳礼貌地点点头。
见自己被人误以为是自家主人的妻子,女人有些手足无措,拿眼直瞅宇文琅玕。
“你一个妇道人家先回屋去吧,我在这里就行。”
宇文琅玕眸子闪了闪,灵机一动,忙朝对方挥挥手。
有这样一个“妻子”和孩子当挡箭牌,估计任谁也想不到自己就是那个沦为天下人笑柄的宇文二公子。
“是!”女人巴得马上离开,连忙福了一福,与小丫头退至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