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其说皇后在被禁足期间,经常会突然消失后又突然出现,身上穿着打扮十分娇艳,与平时大不一样,昭阳朝某人看去,却见对方正托着下颚若有所思盯着小安子看。
眼底是满满的震惊,似是有了惊人发现一般,也下意识顺着其视线打量起面前的小太监。
这一细看不打紧,她终于知道某人眼底的震惊从何而来。
垂首侍立的小安子低眉顺眼间竟然有两分自家皇叔还在当皇子时的神情,也难怪林凤娇将其一直带在身边视如心腹。
估计方才突然跟疯了似的踢打小安子也正是发现了这一点,心里堵得慌。
“对了,就从那段时间开始,娘娘经常说心口痛,后来发作一次比一次厉害,却又不肯让太医来诊脉,口中反复说十八年什么的……”
见两个人都盯着自己不说话,以为自己对自己所说不满意,小安子又想起一事,连忙说道开来。
心口痛一次比一次厉害,十八年……昭阳眉头猛然一挑,有一道亮光从脑海划过。
或许问题的突破口就在这里!看样子回去后得把魅阁的底细好好了解一番才行。她暗暗思忖。
“陛下,小安子该说的全说了。”小安子终于说完,跪下朝二人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昭阳眸子闪了闪:“你方才和三皇叔说起钮扣一起,为何皇婶要将一粒钮扣当着平安符给孩子?”
得知二人早就伏在屋顶偷听,小安子眼底有惊讶闪过,回答说林凤娇将那一枚钮扣看得如心肝宝贝一般。
“娘娘在山洞里分娩时还一直叮嘱奴才她死后一定要带着孩子和钮扣去找陛……王爷。说孩子在,钮扣在,还说王爷看到此物会明白一切的。”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
“作为皇婶在宫里形影不离的贴身内侍,你当真没有看到过皇叔去凤阙宫过夜,或者说皇婶留宿养心殿?”
昭阳想了想再问。
从皇婶言语以及自己上次见到的那个小婴儿,她百分百笃定对方与自己有血脉关系。可三皇叔为何非认定对方是故意恶心他?
“没有!之前不知道,但自从奴才跟了娘娘,却是一次也没有过的事。”
小安子用力摇头,眼底亦是浓浓的疑惑。
知道再问不出什么,昭阳摆摆手:“此事就此作罢,任何人面前也不得说起。哦,小道士人呢?”
提起小道士,小安子突然咧嘴直笑,说因为他们知道内情的人守口瓶,驿馆的主事不知阿完是女儿身,便自作主张安排小道士和她同住。
住一起?!这么快?昭阳和某人面面相觑。
等小安子说还没等阿完有所表示,小道士便吓得跟见鬼似的直接搬到了外面的帐篷内,还私下和他打听完公公是不是有什么特别喜好,二人忍不住哑然失笑。
这对活宝冤家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到一起,他们真的很期待。
知道再问不出什么,看看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个时辰,担心东方铭要使唤小安子,昭阳决定让其赶紧回去。
“好好服侍皇祖母和三皇叔,今天之事不得与任何人说起!”她沉声叮嘱。
“是,奴才明白!”小安子连忙跪下磕头。
等他再抬头,却发现自己跪在东方铭卧室门外,仿佛从不曾离开过,不由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