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儿可是觉得哪里不妥?”卫轶凡吃了一惊,忙问。
东方昭阳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师父,你们离开南疆时天佑应该还未过十八岁吧?”
卫轶凡摇摇头,说他们一行快到京城时恰逢天佑的生辰,大伙儿特意在驿馆里为其吃了长寿面讨个吉兆方才入城。
他的回答让昭阳神情愈加凝重。
“当年禅心师父不惜舍弃修为透露天机,但他只说天佑将陷于情劫,十八岁之前如若平安度过便无事,而我们只想着此女应在广陵城却忽略了外面,会不会——”
“你的意思是说南疆那个孩子?虽然当时我并不在场,可叶超说了,对方明明就是个男孩子……”卫轶凡吃惊不小,回过神打断她的话。
“如果是个女孩我也不担心,可他偏偏却是个男的。还有,昭儿凭直觉,那个身形与琅玕哥哥相似的男子分明是来找天佑的,至于何事想必天佑心中明白,奈何他就是不说。”
昭阳嘴角浮起一抹苦笑喃喃道。
虽然在现代同性相爱结婚成家已经是司空常见,但此事轮到自己亲弟弟身上,她心里当真是五味杂陈,苦涩得不行。
更何况听叶超说那个孩子长相不是一般的好看。倘若弟弟当真对其动了心思,岂不正是应了禅心当年的情劫一说?
“我说昭儿你是不是想多了?这件事根本和刺客一事风马牛不相及啊!”
她在那里着急,卫轶凡却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宝贝徒弟好好的怎么从刺客扯到南疆之事上。
在他看来,天佑不过是感激那个孩子救命之恩才提出结拜,不可能掺杂其他因素。
刺客?!昭阳猛然回神,想起当年对方离开匆忙,并不知道后来自己和琅琊哥哥发现的真相,连忙把刺客极有可能是宇文琅玕,而宇文琅玕就是方道坚一事详细说了一遍。
琅玕就是国师!她的话让卫轶凡吃惊不小,神情瞬间凝固起来。
当年魂穿到逍遥子体内藏身于宫中十几年,国公府二公子是宫里的常客,于他来说并不陌生。
只是,那样一个人前装着乖巧,背地里却想着法子欺负哥哥琅琊,养着一只大老虎成天吓唬人的小坏蛋怎么能成为国师?
还有,这些年一直不见踪影,如今好巧不巧也回来也就罢了,为何又以如此不光彩的方式现身?
“师父,想不到您还对琅玕哥哥有成见啊!”
将他的神情看在眼底,昭阳叹了口气。
就知道会这样,所以她才一直没有将此事告知对方。
“没错,此人心术不正,为师认为他实不堪国师大位。”
被其看破心事,卫轶凡索性挑开了说。
“比起另一件事这根本算不了什么,如果琅玕哥哥想当这个国师不会等到现在。眼下倒是有件棘手的事儿,昭儿想和师父商量一下。”
昭阳摇摇头,说出天相双星抢月一事。
“双星抢月?!呵呵,”卫轶凡愣了一瞬,随即宛尔轻笑。“不过一个天文现象而已,瞧把你这丫头给吓得——”
某女眸子闪了闪:“师父,原本昭儿也不当一回事,但这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我决定还是先把天佑的亲事给定下来再说。”
定亲?!卫轶凡怔了怔,忙问她是哪家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