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铺的生意日渐兴隆,不单单是寻常百姓来买,富贵人家也会在清晨时排除家仆来购买灌汤包。
成功之事必定会有人抄袭模仿,许多酒楼店铺也在不久后推出灌汤包,做饭虽然不同,但也有几分意思,只不过他们是将做好的汤汁灌入包子中,包子皮没有渗透汤汁,味道也就差了几分。
只不过各有所爱,魏玖也懒得去与他们竞争,与其在包子上浪费时间,不如快速的开展下一项,卖包子并不是长久的计划。
十月的长安已经开始转冷,李崇义已经在包子铺住了一个月,已经转冷了他却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他犯了大错,激怒了皇后娘娘,这个时候傻子都知晓要避开李崇义,不要在皇后的气头上触了眉头,所以!此时的李崇义只能赖在共犯魏玖这里。
为了在这里不被魏玖赶走,李崇义放下了身姿称为了一位教书先生,教小萝莉读书认字。
魏玖则与萝莉好爹商量包子铺的事情,总是一天依靠着几个包子生活不是个事,如果换做以前,他们爷俩的生活肯定不用担心,但是如今多了两个大小伙子,家里的米直线的下降,一旦等到灌汤包的热度过了,每天也卖不了这么多了。
他心里有一个想法,将灌汤包的配方卖了。
“老哥,最近研究研究,看看能否将这灌汤包的配方卖了。”
一听卖配方,老哥急了。
“小九兄弟啊,这好好为何要卖了?缺钱老哥哥这里还给嬛嬛攒了一些嫁妆,你先拿去用。”
萝莉老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且没做过什么生意,眼下看着生意兴隆已经十分满足,他又没有野心,自然想的也少了一些。
看着萝莉好爹的样子,魏玖不由笑了笑。
“想多了,这包子在卖下去也不会大富大贵,趁着眼下有人眼馋,高价卖了吧,老哥你下午联系联系,然后约到铺子来谈一谈。”
萝莉老爹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没有拒绝魏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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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魏玖在包子铺内接见了一位前来商议配方的客人,只不过在此人走进包子铺的那一霎那,李崇义的脸色变得阴沉的难看,他没想到来铺子买配方的人是清河崔家的人,却没料到竟然是崔羼,崔家大少爷亲自来此?
魏玖与崔羼点点头打过招呼,萝莉老爹想趁此相互介绍时,却被崔羼阻止。
“谁人不住魏兄名号,与太子殿下争风吃醋最终安然无恙离开大理寺,这等风光之事,我等自愧不如,苏老哥去歇息一番吧。”
身处包子铺却如同是在自己地盘中,崔羼这般傲慢的样子引得魏玖微微皱眉,轻咳一声,对萝莉老爹使眼色示意不要动,随后对崔羼笑了笑。
“不知兄台如何称呼,苏老哥是铺子的主人,如果他离开,今日这场交易也无需在谈,”
崔羼微微一愣,歪着脑袋看着魏玖,惊道。
“魏兄不识的我?是在下唐突了,鄙人姓苏单字一个羼字,年未二十,未曾表字。”
从始至终,崔羼的眼中只有魏玖一人,至于李崇义与苏老哥已经被他忽视,崔羼心高气傲,又是崔姓士族嫡子,在长安中,或者说是在整个大唐中,他也隶属于一线公子哥行列之首,而如今他也是长安士族纨绔圈子中的领头人。
而李崇义属于新晋勋贵的纨绔圈子,相比底蕴来说,他还差了崔羼几分。
当知晓崔羼姓崔时,魏玖便想到了五姓豪门,历史中宰相半数出于五姓之中。
四人分对坐下,苏老哥坐在中间,魏玖与李崇义左右而坐,而他们对面则是崔羼一人,魏玖不想把主动权交给崔羼,斟茶两杯,一杯给苏老哥,一杯递给了崔羼,淡淡笑道。
“崔公子,咱们废话不多说,您想要配方,我们需要钱,咱们只需要谈谈价格便好,您出价,符合我们心里的价位,配方您拿走,不符合也不会让崔公子白来一趟。”
崔羼端起茶杯并未饮茶,对魏玖淡淡笑笑。
“魏兄所言甚是,我崔家涉及产业及广,也从未惧怕过哪家生意,对于魏兄手中的配方,我崔家只是不想落于人后而已,如此,七十贯如何?”
七十贯在苏老哥的眼中已算是天价,就是李崇义也有些惊讶,一个包子的配方竟然能卖到如此价格?
可是魏玖却不同意,叹了口气,单手托腮把玩着一颗桃核,漫不经心的开口。
“不知崔公子是不知投资,还是来戏耍我等的,灌汤包在大唐甚至天下仅此苏老哥一家,长安虽有模仿,但短时间三五年之内他们无法参透这其中的奥妙,我相信苏公子心里也清楚吧,不多说,五文钱一个包子,二百个便是一贯钱,短短数月之内便可以回本,之后全部是纯利润,如果苏公子的家族在将灌汤包推广到其他周线,一日进账的数目便有十几贯吧,一百贯,我们需要这份钱,苏公子接受,咱们今日便做好交易,在加二十贯,这铺子都给你了。”
魏玖说的一点没错,他没有实力去将灌汤包推广,但崔家有这个实力,而且崔羼要的不是钱,而是要在家族中展露实力让尊长他们看到他为了可以作为崔家的继承人吧。
崔羼细细品味魏玖的分析,他说的一点没错,如果这包子放在崔家,一个月内便可以将这一百多贯钱赚回来了。
两方沉吟了片刻,崔羼点头答应,并且声称晚上便会有人送来钱,还希望苏老哥指教一二。
正事谈完,崔羼对魏玖笑了笑。
“魏兄,如有机会还请赏脸与崔某对酌几杯,还请魏兄放心,我们士族虽然也有纨绔,但没有将可怜人不当做人一般去糟蹋的纨绔,更不会有人拿身份去压人。”
李崇义的脸色顺便,带魏玖见到李承乾,他心中本就有愧,此时再次被崔羼提出,李小王爷大怒,开口便要骂人,魏玖连忙阻拦,随后对崔羼笑了笑。
“承蒙崔公子看得上,可魏玖只是一个泥腿子,登不得台面,又怎敢与公子同桌?”
此话出,李崇义的脸色更难看了,这么一段时间相处他已经不把魏玖当做外人,听到他这般说自己有些不悦,崔羼同样有些不悦,摇了摇头。
“魏兄方才说过的投资二字崔某十分喜欢,与魏兄对酌说是拉拢,不如说是投资,如果魏兄当真是人中骄楚,娶我崔家女人又能如何?告辞!”
崔羼走了,李崇义这才坡口大骂,发泄心中的怒火,魏玖却看着崔羼的背影微微皱眉。
“崇义,这崔羼哪方面比较厉害?”
“打架不行,骂人不行,写字不行,作诗更不行,但是他他娘的就有一颗好脑袋和一双鹰眼,看人的的极准,是士族纨绔中的领头羊,也可以说他们士族是长安一线纨绔,其后是关拢的人,然后才是我们新晋勋贵,没办法,他们团结,我们就是一团散沙,谁也不服谁,哎,我们才是登不上台面的泥腿子啊。”
啊!原来背地里的长安如此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