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玖与李二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皇帝每个帝王样,此时就像两个小痞子一般蹲在台子前对准备合奏的几人指指点点。
说实话,魏玖十分喜欢李二这种脾气,谈起正事比谁都正经,该不正经时比谁都不正经,他对沉鱼这种熟女气质的女人有莫大的兴趣。
“孽障,这沉鱼给朕如何?宫中的歌舞朕看了你腻烦。”
“不给,我得为皇后娘娘着想,毕竟娘娘带我比您带我亲一点。”
李二挥手就是一巴掌,魏玖揉着脑袋慢慢蹭远,却被一把抓了回来,两人在此对着几个姑娘品头论足。
年少的喜欢大倪那种活泼,酷酷的姑娘,而年长一些的则喜欢沉鱼这般丰腴的。
软塌之上的长孙看着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一老一少的性子太像了,魏玖要比李承乾更像一点,不论相貌,论心智与脑中的奇怪念头。
曲卿玄半顿在软塌旁轻手揉捏着长孙的双腿,多做轻柔,力道恰好,本不待见曲卿玄的长孙也挑不出错,准备端起茶杯时,曲卿玄轻咳一声,惋溪连忙换来一杯热茶,对此长孙笑笑,低下头看着腿边的女子。
“为何要换茶?”
曲卿玄低头小声回道。
“回娘娘的话,方才那茶水是男人的茶,魏玖说过不推荐女人饮此茶,时间久了牙齿会被染上茶色,换来的这一杯是花茶,带着几分清香,对身体也有几分好处,方才陛下再此,卿玄不敢送上两种茶水,还请娘娘恕罪。”
“何花儿?”
“茉莉。”
长孙不再问话,也未让曲卿玄起身,她很享受这般按摩揉捏。
在他们夫妇进入温柔乡时长孙便发现,这个名为曲卿玄的眼神始终都在魏玖的身上,性子柔和,声音轻柔,无需魏玖去吩咐她便懂得合适该做些何事,在想起晴儿,长孙无奈摇了摇头。
性子上输了几分,年龄上胜了一成。
这不是赐婚的事情,魏玖的性子长孙摸清了几分,赐婚反而会适得其反,小口喝下一口这茉莉花茶,味道清香,在冬日还能有如此清香,长孙很满意,不久后她将眼神所在了不远处一人看书的崔羼,长孙知今日魏玖与他凑在了一起,但他此时还没有离开,这倒是很疑惑。
指了指崔羼,歪头看着曲卿玄,后者会意轻声开口。
“娘娘,今日小年,魏玖担心他在此会让我们女人家不自在,便在长安逛了一日,深夜归来时崔公子便跟随来此,魏玖与崔公子只见的关系有些复杂,说不上敌友,但作为盟友崔公子是最牢固的。”
听到这回答,长孙的眉头皱了皱眉,她未曾想到曲卿玄会交代的如此清楚,难道她不知她不喜欢她?对于曲卿玄,长孙渐渐升起了兴趣。
“卿玄,这些话是魏玖教你说的?如实告知本宫,魏玖为何对你如此之好,却对本宫钦点的晴儿不做理睬,本宫很不懂。”
话锋突变,曲卿玄起身双膝跪地,低头恭敬开口。
“回娘娘的话,民女对魏玖有爱慕之意,但未曾奢望过能嫁与他,妻妾之名更是不敢奢望,魏玖不曾教过我去说任何话,只是说过,如果我不能打理平康坊,那便做一个花瓶,卿玄不甘,所昼夜学习,在训斥中到了如今,如有说错话,还请娘娘责罚,与魏玖无关。”
“起来吧,与本宫说说这训斥是何人训斥?魏玖会舍得你被训斥?”
这一次曲卿玄被赐了座位,双腿酸痛的她不在坚持,半个翘臀坐在椅子上,礼仪要比魏玖强了百倍,曲卿玄未回训斥之事,到是一旁性子比曲卿玄更柔和的惋溪小声告诉长孙那训斥之人便是魏玖。
又将魏玖在温柔乡的发脾气的事情详细的叙述了一遍,这不说长孙还真不知道魏玖这个孽障的脾气竟然这般恶劣,将那花魁骂哭了不只一次?难道他不知道何为怜香惜玉?在想起这个孽障当街殴打卢晟的事情,长孙撇了撇嘴,这孽障的脾气当真是有些暴躁。
如此一来长孙又头疼了,这一点魏玖像极了李二,陛下的脾气也是如此,喜怒无常,暴怒之后不会因人而容忍,管你任何身份,指着鼻子便骂。
让这么两人凑在一起,真不知是好还是坏,再看那两个蹲在一起的一老一少,长孙无奈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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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障,你蛊惑太子的事情如何解决?”
“要不您也打我二十仗?”
“你可以用东西来换。”
“例如台上的沉鱼?”
李二没有反驳,但是魏玖却一个劲的摇头,沉鱼被李二带走是温柔乡的一个损失,这不重要大不了在培养的一个,但是他绝对会被长孙收拾致死,在能接受三妻四妾的女人恐怕也会介意给她男人拉皮条的家伙。
这个人坚决不给,宁可挨二十棍子。
为了能转移李二的注意力,魏玖将平康坊的改造计划简单的与李二说了一些,可李二对此的兴趣不大,并开口想要看看温柔乡的乐队与宫中有何不同。
黄山的吉他想起,大倪的鼓声伴奏,一首夜空中最亮的星唱起,区别显而易见,歌词简单明了,节奏要比那一些单调的二胡古筝动听一些。
一曲过后,魏玖又挨了一巴掌,李二痛惜的看着魏玖。
“不务正业,有时间去鼓捣这些,却无心为国效力。”
一晚上挨了十几巴掌的魏玖心中不满,小声嘀咕。
“我要务正业,您还能放心我与您那几个儿子接触?其实我这样挺好,胸无大志,有钱花,有姑娘陪着这辈子就满足了。”
“去弄点酒菜,既然你与朕坦白,朕就要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不灌酒你这孽障的话,朕不信。”
“去皇宫喝?我担心我拆了平康坊。”
“去程家!”
正在熟睡的程咬金没由的一晃,一个机灵做起身子,凭借多年征战的经验,他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正在朝程府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