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三,韩建业将所有收来的保护费扛到了魏府中,几个麻袋堆在院子中,
让魏玖有些无奈。
孙芳腋下夹着算盘,抱着纸笔在院中算计这些是否与月底统计的数目相同,使
唤着魏毅与韩建业拿大秤撑起一袋袋铜钱。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店铺多收的是铜钱,交上来的保护费自然也是铜钱。
整整从中午忙碌到了晌午吃饭的时候,才忙乎出个结果。
然后少了三斤左右。
孙芳对此有些不满,魏玖却不在意的挥挥手。
“取出五成给韩建业,让他分给手下的兄弟们,既然他们跟着我魏玖了,自然
不会亏待了他们,另外在取出一成分给曾被抓入官府的弟兄,至于少那三斤扣老韩
的个人收入,不要克扣兄弟们的,另外芳儿取两贯,大毅与这几个弟兄一人一贯,
韩建业二十贯,这是给你的月钱,忙碌了一上午都留下来吃午饭吧。”
站起身走向餐厅,孙芳对韩建业有些不满,冷哼一声跟在魏玖身后,而是魏毅
搂着韩建业的肩膀哈哈笑道。
“家里的几个姑娘被公子宠溺,老韩你也别介意,我知晓你在外收这些钱不容
易,但是一个月二十贯的月钱,啧啧啧,这和魏府大丫鬟青妙一样多了,满足吧,
我一个月只有两贯钱。”
韩建业对魏府的几个丫头不熟悉,但是对魏毅和魏寺却是熟悉的不行,反手打
掉魏毅的手,撇嘴道。
“你别得了便宜卖乖了,后院给大白兔作伴儿的马不是你买的?我倒是好奇,
你们有了钱为何不去赎身?非要做一个奴籍?”
被打掉手的魏毅再次楼上了韩建业的肩膀,淡笑道。
“身处不同之处所想不同,做奴想的是忠主,可若是不再为奴呢?我们忠的是
何人?人啊!难保初心。”
韩建业一路皱眉走到了饭厅中,两桌一模一样的饭菜,看到公子面容有些无
奈,他身旁左右各坐着一个姑娘,大丫鬟青妙和二丫鬟左旋。
众人纷纷落座之后开始吃饭,桌上的饭菜很风声,虽不至于鸡鸭鱼肉都有,但
肉却不少,然而他还发现了一个问题,那煮好的鸡蛋竟然没有去动,跟着韩建业来
的几个弟兄想去碰,但又不敢。
魏武见此,取过鸡蛋放在韩业面前。
“你们吃吧!现在这些家伙被都娇惯的不成样子了,鸡蛋都吃腻了。”
韩建业还是有些紧张,突然感觉肩膀一重,转过头发现公子站在身后,魏玖轻
轻点头,韩建业这才敢把鸡蛋分给身旁的几人。
魏玖是个闲不住的主,吃饭的时候也想叨咕几句。
“老韩你们边吃边听我说,赵恒不会轻易罢休的,他或许可能对安保集团动
手,你们不是他的对手,暂且先避开,另外马上就要过年了,官府也要开始有动作
了,正常收钱,不交钱的咱们也不祸害他们,一切等过完年再说,另外你想想办法
帮我约扬州別驾一面,我要见他!”
刚吃下鸡蛋的韩建业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断的锤击胸口。
青妙娇笑不已,左旋则冷着脸看向韩建业,冷声道。
“公子,你让他去见扬州刺史无不等于是羊入虎口,你可以让言言以王家儿媳
蔡清湖的名义去约见扬州别价。”
魏玖转过头对魏尔使了一个颜色,魏尔当即起身离开饭厅,魏玖重回作为做
好,出言戏弄蛋糕吃了多了的陈一灿,问她为何不吃饭了,小丫头没戏弄的不敢抬
头,家中人哈哈大笑。
青妙带着强调揶揄左旋,声称平日里不喜欢说话的左左姑娘今日怎有情趣讨论
此事,然后就被魏玖瞪了一眼,抓过鸡腿塞入她的口中。
“吃饭还管不住你的嘴,我倒是要问问你,四十贯买白狐狸皮,你哪来的钱呢?”
这般一问,青妙有些尴尬,这时候被揶揄的左旋不放报复,低头吃饭时小声呢喃。
“公子买您的大丫鬟不是用了一枚金锭么?她是自己卖自己,和我们不同的。”
此话一出,青妙当即冷了脸,双眼含着杀气瞪着左旋,冷淡的左左姑娘也不惧
怕魏府的大丫鬟,抬头反瞪回去!
然后!
然后两人一人挨了一巴掌,被拍在了肩膀上。
“好好吃饭!在吵架就出去跑二十圈。”
青妙当即低下了头,她不怕魏玖,她的是跑步,身子本就丰腴,跑起步来总有
些不方便,到是轻佻左左姑娘跃跃欲试。
魏府发生的这些琐事落在韩建业的眼里可就是不简单了。
这青妙姑娘的亏他吃过,对这个姑娘恐惧大与仇视,而那个左旋他很少接触,
但是却能和魏府的大丫鬟相对抗,恐怕也是由着她的依仗。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魏府的人不多,但没有一个人是简单的。
先天优势也好,后天培养也罢!
韩建业知晓,他比这魏府的家仆侍女还低了一个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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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内一座庭院内,院落装修简单,一间宽敞的房间内对坐三人,房间没有
房门,但火炉地龙烧的旺盛,也感觉不到寒冷。
喝茶赏雪,这以为是一番情调。
三人就坐在地板上,赵恒斜靠在美婢的怀中,端着茶杯向对面之人敬茶,懒散道。
“宋哥!窦哥!你们在扬州也不是小人物,那家伙就这般出现在扬州,你们两
个一点不之情?窦哥是别驾,公示繁忙也就算了,但是宋哥你咋地?嫂子的被窝就
那么暖和?”
被称呼宋哥的中年汉子对赵恒这调笑之言未曾放在心上,双眼盯着身前那个屈
腿伺候的侍女很久了,尤其是那圆融的翘臀。
到了他这般年龄,已经不在喜欢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了,盛开的娇花才是最美
的,赵恒伸出揣在这丰腴婢女的翘臀上,婢女身子一斜,手中的热茶洒在了手中,
钻心的疼痛让她不敢发出半丝声响,连忙恢复方才那般姿势继续伺候茶局。
宋姓汉子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赵恒,到是扬州别驾窦从有些看不过眼,对那婢
女挥挥手。
“下去吧,小恒这下手没个轻重,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如何?很怀念?”
赵恒哈哈大笑,伸出手在身后美婢的怀中狠狠抓了一把,大声笑道。
“窦哥哥啊,您就别取笑我了,谁能想到扬州能出现这么一个猛人,当日我真
是差点被吓得尿了裤子,谁敢确定那酒蒙子会不会真砍了我?不说这个,你们真不
知魏无良来了扬州?”
窦从淡淡点头。
“入扬州买婢女时便知晓。”
宋姓汉子同样点了点头。
“这几日才知晓,这个作死状元来了扬州。”
赵恒再次躺在那美婢的怀中,一只手已经消失在衣衫之中,散漫道。
“既然知晓就好,我准备和他玩玩,你们两个准备如何?”
话音刚落,窦从起身就走。
“赵恒,你还是饶了哥哥吧,哥哥可不敢违背吴王殿下的口谕,这位殿下已经
隐约可与太子抗衡了,另外!!不说了,哥哥先走一步。”
窦从刚走,宋姓男子也站起身。
“小恒啊,不是宋哥不帮你,只是我家那娘们对这个作死状元的印象不错,我
可帮找她不帮他,我呢,也安稳一点。”
窦从与宋姓汉子先后离开庭院,赵恒眼神瞬间变得阴柔。
“两个没蛋的孬种,那魏无良都来抢老子尊敬的蔡姐了,我还能饶了他?他娘
的,这王东风也是太废物了一点,这绿帽子带的,不亏,一点都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