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的一对儿小夫妇很少被魏玖照顾,不是说因为不是亲儿子的愿意,是想着让他们两个能撑起一方,至于那羞辱了儿媳宋菁的事魏玖在家中休息的时候收到了,是胭脂送来的,他没有急着插手。
他不想给孩子们养成有老人擦股的习惯。
陆糜在岭南,宋菁在扬州,分格两地,自然有人想要趁虚而入,安抚这新婚小娘心里那一份空虚。
之人与扬州船坞有生意的来往,宋菁知晓他不坏好意,多次避嫌,奈何这男人粘人的紧,况且家中还有一个悍妇,听说有个远方亲戚的亲戚是宫中的嫔妃,而且地位还不低。
她当着船坞工匠的面扇了宋菁一个耳光,骂了一句男人不行的狐媚子,不要脸。
之后男人在外宣扬是这女人先勾引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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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军将士们作息时间已经习惯了,每天他们有四个时辰的充足睡眠,清早鸡鸣而起,喂猪,训练,洗漱,早饭已经成为了清早四件百年不会再变的课程了,只不过今的将士们在喂猪之后就没有在回来,留在猪圈那边盯着几百匹墨黑色战马流口水。
大唐军队有个小规矩,就是将士们的战甲和装备能自己买就自己买,买了重甲和马匹,你便是能进入重骑,买不起的就留在步兵营吧。
因看战马耽误了吃早饭,等魏玖醒来的时候看着校场中被呵斥惩罚的将士们的时候有些迷茫,将士们早起了,他起来晚了。
单脚撑地,靠在门框上大喊一声。
“相互传告,各个营帐的营长一炷香时间内来此见我,剩下人滚去上课。”
将士们哄散,营长们相互传告今天知名侯要训话了。
食堂中,魏玖端着一碗粥搭配一盘酸白菜,小口小口吃着早饭,他的对面集合了百个营长。
“都坐下,一个个低头俯视本侯你们心里舒坦?你们舒坦我还懒得抬头看你们呢。”
扫过眼前的众人,发现一个官二代都没有,这让魏玖有些失望啊,连小小营长都没有做上?这事得和他们的老子谈谈。
在魏玖的左右分别是程处弼和裴承先。
“告诉我现在军中有多少人,营长有多少。”
程处弼打开眼前的军簿,朗声道。
“回侯爷,将是一千三百二十一人,营长九十五人。”
这营长类似于宿舍长的职位,他们负责各个宿舍里面将士的常生活管理。
一千多人,有点少啊,这点人塞到那个军中都不够人家塞牙的,现在战争动辄便是万人大战,饶是在精英的将士在包围下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集合在食堂中的营长被已经穿上了白玉宫那边送来的墨绿色冬军装,羊毛的高领大衣穿在上,看着气势还不错。
魏玖咬了一口包子,轻声道。
“咱们军中不需要你们自己买装备,战马等,昨陛下在崔三羊的牧场那边挑选了上好战马八百匹,一会分配下去,战马数量有些不够,一千三百人余人,分配战马之后开始分兵种,四百重骑,三百轻骑,五十斥候,剩下的五十你们挑选,这不是给你们嘚瑟用的,有骑兵作战经验的先挑选,重甲和皮甲下午会先送过来。”
百余人的营长们面面相视,他们之中只有一半人能得到战马?这。。。。咋分?
可魏玖的话还没说完,咽下包子后再次开口。
“程处弼你开始培养你说的军中文职班子,这件事你要和陛下,卫国公,卢国功和吴王下通个口风,裴承先你下午分配战马的时候记录下是谁分到了那一匹战马,这匹战马会伴随着他无法征战位置,并且立下规矩,弃马逃离者,斩!战马照顾不周者,废除军籍,踢出军营,我告诉你们,都听好了,这些战马都是不畏惧生死的战马,它们都是独遇狼而不退的精英,战场中它们敢赴死,却是不愿意遇到一个不珍惜它们的人,轻重两骑规矩简单,丢失战马者除名,战场战马战死而不退者,赏。”
理应如此!
在场的营长们纷纷同意,他们对战马更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魏玖果真没有欺骗他们,下午的时候宫中便是送来了四百重甲,而且还是所有将士们梦寐以求的光明铠,这让尉迟宝其兴奋的不得了,他兄长尉迟宝林有一,他摸一下都不行,同时还有四百马铠。
校场中的将士无不对着这些装备流口水。
不过半个时辰,宫中再次送来四百杆马槊,重甲骑兵怎能不搭配重兵器。
百名营长开始挑选他们营长适合重甲骑兵的将是,名额有限让那些将士们都红了眼睛,被挑选为重骑的将士们在校场中大声嚎叫来发泄心中的激动和殊荣,有人大喊会对自己名下的战马比对自家婆娘都惜。
没有得到这个资格的将士当真是红了眼睛,各自围着自己的营长哀求,为何他们没有得到这个资格,他们悍不畏死,莫说是敌军,哪怕是九尺厚的城墙,让他们去撞,他们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重营长纷纷叹息,莫要说这些将是,他们也想得到这个机会,他们也都清楚,一千人的小军队搭配了四百重骑,这是所有军中都不曾有过的待遇,试问一声,大唐将是百十万,重骑有多少?
裴承先带着人去挑选战马了,在将士们心灰意冷的时候,希望再次没点燃。
白玉宫的装备到了。
三百防刺背心,三百燕翅弩,三百战马轻皮甲,三百横刀,短匕三百。
轻骑装备送到。
这一次将士们不在沉默等待着被挑选,也不在慌乱,他们响起了军中的规矩,单膝跪在自家营长面前,轻骑与重骑不同,战场中死伤最多的便是轻骑,他们追求速度,放弃了防御,轻骑兵的命运亦是如此,战场中存活比例中,轻骑是最低的。
挑选轻骑便是在挑选敢死队一样。
这一次的挑选更加严酷和艰难,魏玖不管,后来的李恪也不管,作为营长,未来可能会走的更高,心疼将士可以,却是不能害怕死亡。
四百重骑,三百轻骑,五百余步兵。
魏玖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重骑去洛阳,三十营长随行,吴王下随行负责cāo)练,招募将士等。”
“轻骑去越州,程处弼同行,建立岳州军区。”
“五百一分为三,北庭孙立新,江南三十营长,负责建立北庭军区,江南军区,剩下的人留在长安。”
“五十传令兵各自跟随军中前往各地,本个月一分军书送入本侯手中。”
“不要让我失望,两年后我会去你们的军营视察,别让我失望,另外!军中官二代不得留在长安,军中教书先生随行,今晚杀猪,本侯不为你们送行了。”
突然的决定让将士们有些摸不清头脑,营长们心中却是清楚,新军人太少了,疯狂砸钱训练也不会起到何作用。
当晚!魏玖没有离开军营,何百余人营长彻夜聊了一个晚上。
次清早,四百重骑穿着光明铠过朱雀大街离开长安。
次天黑。三百轻骑疾驰离开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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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泡在水池子里看着坐在边上的魏玖,轻声问道。
“怎么?嫌弃人少了?”
“陛下,咱们打个赌可好,分散出去的将是只会索要三个月的军饷,之后便不会索要,你信否?”
“赌注是何?”
“不杀刘金武。
“呵呵。”
李二抓住魏玖扔在了水池里,冷笑道。
“不杀刘金武?那你便是让朕将燕妃打入冷宫?”
魏玖脸色惨白的在水中冒出头,双手捂着脚脖子对着李二挤出一丝笑脸。
“她会来给您赔罪的。”
“朕与你赌,三个月不要军饷,朕不杀刘金武。”
“朕在与你赌,今晚燕妃不来道歉,你这辈子就做轮椅吧。”
话音刚落,蛤蟆脸色古怪的走进浴室,看着水中脸色惨白的魏玖,叹了口气。
“陛下,燕妃娘娘跪在外面求见陛下。”
李二站起,披上一件浴袍,伸出手将水中的魏玖拎起背在上,一步一步走出浴室,出门时蛤蟆给魏玖披上了衣服。
李二斜视燕妃。
“在这里跪一晚上吧。”
燕妃跪地柔声道。
“臣妾谢主隆恩。”
她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