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蚕豆,两壶酒,兄弟俩半躺在马车中,李承乾举着酒杯在手中轻轻摇晃。
“玖儿,你和侯君集之间的事情我不参合,侯君集已经接到赴往高昌的军令,结果无需多言,我只想说暂时不要动他,他对我有用处,李治给我的压力太大了。”
话落一口喝光杯中酒,魏玖撇嘴点头。
“陛下暂时也不让我动他,你给我透露个底,侯君集有没有派人杀过我。”
“我说没有你信么?你在长安外遇到袭击那一次便是有侯君集的身影,不然那些军中的死士哪儿来的?但是我没有证据,只是将侯氏侧妃的位置废了,魏玖你别急,等我登上了皇位,或是我失败了,我第一时间就是杀了侯君集。”
李承乾的眼神中透露着阴霾,脸色阴沉入水。
这就是他与李二之间的不同,李二擅长的是阳谋,而李承乾的性子稍稍有几分阴沉和狠毒,魏玖小口抿酒再次问道。
“侯君集杀我几次?”
李承乾伸出三根手指。
“三次,一次被怀玉暗中拦下未曾告诉你,一次是被我当做匪徒浇灭了,剩下那一次你遇到了,其实我与侯君集之间的关系是相互利用,他可以说是在利用我,而我也是在利用他,相互没办法撕破脸皮而已,侯氏依仗如此对苏瑾百般刁难,我离开岭南也是想躲一份清闲。”
派人三次来杀他?侯君集这是疯了啊,这并不让魏玖意外,意外的是秦怀玉暗中竟然拦下了,如果不是李承乾说,魏玖众人是一点都不知道。
魏玖没有去猜李承乾要利用侯君集做何事,两人碰杯饮酒,魏玖也不怀疑李承前的话是真是假,他信他,没有理由。
两杯酒下肚,李承乾伸了一个懒腰,突然对魏玖咧嘴笑道。
“玖儿,你说我有几成能重登太子的位置。”
魏玖耸肩摇头。
“一成没有,现在大唐已经不需要太子了,需要的皇位的继承人,如果陛下允许我插手,差不多有九成,那一成是留给李义府的,如果不插手,你应该是六,前提是我的暗子不被发现,谁知道你爹是怎么想的,要不你去问问?”
“不去!你说李恪给我传消息是怎么回事儿?”
李承乾的话音刚落,李泰钻进了马车,在魏玖身边坐下,横躺在马车枕着魏玖的腿,闭眼休息,李承乾踹了李泰一脚,李泰十分敏捷的还了一脚,惹得李承乾哈哈大笑。
没有了礼仪相争,他们的关系也亲近了很多,魏玖无声笑了笑。
“陛下留下李恪在长安监国,你知道李恪的性子,他不太喜欢这种事情,所以想要你回去替换他,然后他来追我们。”
“别!父皇知道又少不了一顿呵斥。”
李承乾起身摇头,魏玖紧随笑道。
“李恪又不在乎这个,对了!还有几件事儿得你商量一下,有时间帮我收拾收拾李元景,你爹又开始限制我的行动了。”
“他又招你了?等我去荆州和他谈谈心。”
李元景在李承乾的眼里屁都不算一个,什么皇亲王爵,他完全没放在眼中,这时候闭眼休息的李泰开口叮嘱李承乾帮他收点利息,李承乾笑骂这是自然的,咱们可是亲兄弟。
恐怕李元景这辈子都没想到他年轻时候的所作所为会让李泰记仇一辈子。
白天喝酒总是少了几分意思,李承乾转身拉开车窗的时候,当即被吓了一跳,车厢中的三个人瞬间抱成了一团。
李二那一张黑脸出现在车窗外,此时正怒视车厢内的三个家伙,此时李泰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啊,他就不应该说拿唯一一句话,李二趴在车窗对三人挥挥手。
“来,下车!”
三人同时摇头,魏玖藏在李承乾身后喊道。
“不下!”
李二不怒反笑,继续道。
“你不下车?好啊,来人将李承乾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这一次魏玖选择了沉默,不仅如此还用力的把李承乾往外推,这一幕让李二愣住了,疑惑难道这个办法不管用了?随即在开口将李青雀拉下去时,李泰的脖子被魏玖紧紧的抱住,大喊打李承乾四十棍子就行。、
嗯?
李二疑惑了,趴在车窗问道。
“你们两个吵架了?”
两人同时摇头,李二在问。
“那为何打承乾你不拦着?”
“当兄长的理应为弟弟们分担痛苦,做兄长的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弟挨揍,做兄长的心中应当心疼弟弟,做兄长的应当替弟弟挨揍。”
李承乾满脸的不可置信,愣愣的看着魏玖,就连李泰都有些看不过去了,撇嘴骂魏玖太臭不要脸了,窗外的李二冷声一说。
“算了!”
李承乾松了一口气,魏玖却是不甘,再次开口。
“别的陛下,打吧!不打四十也打十五啊,您得打啊。”
最终李承乾还是挨了板子,一瘸一拐的走到魏玖身前,对着魏玖的脑门就是一巴掌,低声呵斥他脑子是不是有病,魏玖憨笑也不解释。
今日李承乾必须得挨板子,不然一会的麻烦更大,现在李二还没计较他离开岭南四处游玩的事情,也没有去追究李恪要他私自回去监国的事情,如果这两件事情细算起来,恐怕不是板子能解决的问题。
此时李承乾挨打了,李二的心在铁也会心疼几分,在加上魏玖在一旁添油加醋,说李承乾的身体如何如何啊,遗传了皇后的病根之类了,李二也不会再去惩罚李承乾了。
皮肉之苦总是最好熬的。
李二看着勾肩搭背的两个孽障,撇嘴呵斥。
“两个瘸子,朕怎有你们这废物儿子和废物的侯爵。”
两人干脆的不搭理李二,魏玖搂着李承乾的肩膀小声嘀咕。
“大哥,你有没有与房玄龄见面?以前他就有心支持你,之后因为某些原因,额我的原因他中立了,这个老家伙你不能放弃。”
李承乾正色点头。
“见过了,他似乎对你有几分感恩的意思,却是没有给我干脆的答案,还有一件事情,你和高阳之间怎闹出了这么大的恩怨?她势必要杀沉鱼,这件事情已经找到了我。”
“高阳就一脑残孩子,我真的懒得搭理他,当初看上了辩机和尚,我担心出了丑闻就让辩机和沉鱼成亲了,现在她因此很记恨我和沉鱼,房遗爱因某些原因和李元景走的很近,所以你懂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懂了。”
半夜一只手码字,断更是会断更的,但太监是永远都不会太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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