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俊俏姑娘?
经常混迹在美人堆里面的李泰和魏玖属实是看不出这个姑娘哪里好看来,只能说还算清秀,到是一双修长的腿加上几分,姑娘跪在衙门中带着铁链手铐,有些狼狈。
在看向衙门口的众人时,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李泰捏着下巴皱眉道。
“这也不好看啊!魏猪你怎么看?”
“我他娘的用眼睛看,你在叫我一声魏猪我今天就不陪你玩了。”
“别的,咱们这不是交易么!”
李泰和魏玖的身份可以说让这里的人趴着不可呼吸,这些人都得憋着,就算现在隐藏了身份也习惯了不把这些人放在眼中。
县令已经被紫金鱼袋唬住了,此时也没注意两人的谈话。
不久后,那被折断命根子的倒霉蛋儿来了,一大家子足有七八号人,六七十岁的老两口,四十余岁的中年夫妻,还有抬着担架的家仆,那足有七十岁的老女人看到跪在衙门中的姑娘,冲上前便是一记耳光,啐了一口唾沫。
老太太的速度很快,快到让魏玖和李泰都没有回过神儿来。
“呸,贱人!我云家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不知好歹竟敢伤我孙儿,老身定会要你沦为娼妓,折磨致死。”
姑娘的嘴角流下了鲜红,带着鲜血的唾沫吐向云家老太太,云家人见此纷纷上前,对着姑娘便是一阵拳打脚踢,魏玖捏着下巴看着衙门中的混乱,这一个个七老八十的家伙身子骨到是很硬朗啊?
姑娘也是十分坚强,任由拳头巴掌落在头上,一声不吭,眼神死死的盯着这两个提出重审案子男人,他们似乎是来羞辱她的。
李泰打了一个哈欠,转过身开口问道。
“县令大人啊,你们的衙门就是这般可以随意动手的?这是否有些不符规矩啊。”
县令脸色有些难看,对着衙门内的捕快使了一个眼色,云家人被拉开,此时姑娘的嘴角眼眶已经沾染了血迹,县令起身轻声笑道。
“云宝是云家唯一的子嗣,如今被此女断了后,云家人难免会有些激动,此时你们两人也看到了,云家受害者如今就躺在这担架上,不知还有何重审的必要?此事本官会上报刺史殿下,禀报陛下。”
呵呵!
李泰冷笑挥了挥手。
“上报不上报是你的事情,眼下我们二人受魏王殿下所托,为百姓鸣冤,这是我们眼下应该做的事情,现在我要问问你,此女触犯了大唐那一道律法。”
“唐律八条,致人终身残疾,流三千里。”
县令想都没想,开口便道,他说的没错,云家的云宝的确是属于终身残疾,李泰深表同意的点了点头,在道。
“唐律一条,相争为斗,相击为殴,见血为伤。用拳脚打人,不管是否致伤,鞭笞四十,眼下此女已经见血,先把施暴者抓起来鞭打四十吧。”
县令的脸色变了,鞭打四十?
受伤的姑娘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解恨的面色,云家人却是不干了,首先就是那最先的动手的云家老太太噗通一声就躺在地上,开口哀嚎她犯病了,四肢无力,胸口疼痛,方才被这个贱人动手给打了。
云家老爷子底气中足的看着李泰,眼神中带着鄙夷,皱眉呵斥。
“你是何人?这里有你插嘴的份儿?这贱人勾引我宝贝孙儿,残害我孙儿无法人道,理应五马分尸,既然衙门无法为我云家出气,那便是将这贱人交给我云家。”
李泰没理会云家人,眼神冰冷的看着县令,皱眉道。
“你为云家人出气?”
这时魏玖走上前,拿出手帕蹲在女子身前,轻柔的擦去她脸上的血迹,笑道。
“方才本在下一直在看着你们动手殴打这个姑娘,她双手双腿被锁链禁锢,一动未动,何时还手打了你们?”
云家人纷纷怒视魏玖,云家老太太听此开始在衙门中大声哭闹。
“我苦啊,辛辛苦苦将我的儿孙拉扯大,如今却是被这个贱人所害,还没有没有王法,世间还有没有公道了。”
李泰此时在逼县令动手,魏玖则蹲在姑娘身前继续问道。
“你勾引了云宝?”
姑娘摇头。
“我不瞎,未来的是我是要成为曲夫人一般的女人,怎会看上一头肥猪。”
“告诉我你的姓氏。”
“陈。”
女子话音刚落,云家人又是一阵辱骂和声讨,魏玖完全不理会他们,看着陈姑娘继续道。
“既然你没有勾引云宝,那你是在何处,是何时间,如何对他行凶,事后又如何被抓到官府来。”
陈姑娘沉默了,而此时县令似乎是感觉有些丢了颜面,起身皱眉道。
“二位,你们虽然是受魏王殿下所托,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云家云宝终身残疾,难道说你们还想判这女子无罪?如此一来,大唐律法还如何为天下百姓住持公道!”
“公道?现在老子让你抓人鞭打四十,你可尊了律法?”
李泰开口怒吼,他已经忍不住要扯下伪装了,与此同时来衙门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他们都想知道结果到底是如何的。
有人小声议论这女人有罪该死,如何也不能给人断了后啊,也有人说云宝为非作歹多年,罪有应得,后话一出,云家的两个泼妇对着百姓开始怒骂,声称日后定会抱负。
这底气中足的怒吼丝毫看不出是七十岁的人。
魏玖没有理会任何人,看着陈姑娘继续道。
“你说实话,我们可为你鸣冤,如果你不说的结果是流放三千里,一路上可能会被押送的捕快糟蹋,可能走不出这城。”
姑娘的脸色出现的恐慌,她低下头沉默了,魏玖见此站起身不在问话,在他转身的时候,陈姑娘开口了。
“他欺骗我,说给我一个机会,可以让我学习经商学问,但我要为他云家赚十年的钱,我答应了,在签合约之时,他对我图谋不鬼,想要,他想要强暴我。”
说到此,陈姑娘放声痛哭。
在这个时代,大唐的风气哪怕在开放,让一个女子说出这样的事情也会击碎她的自尊。
魏玖深吸了一口气。
“在何处!”
“云家胭脂铺后院。”
“几时。”
“四日前下午,夕阳落山。”
“你如何动手。”
“踹的。”
“你可还是处子。”
“不是!”
魏玖不在问话,他起身走向躺在担架上左顾右盼的云宝,魏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问道。
“她说的事情可属实,你是否对她进行了侵害?”
“一派胡言。”
“我问你,四日前的下午,你在何处,陈姑娘为何会出现在胭脂铺的后院,另外以医学角度,想要踹断必须是在你兴奋之时,你如何作答。”
云宝沉默了,他不在开口,就在这时云家老太太突然冲上前一脚揣在魏玖右腿的膝盖上,咬牙怒吼。
“你个杂种,你有何资格质问我宝贝孙儿?”
她话音刚落,身子突然飞了出去,李泰冲上前搀扶魏玖,脸色急切问道。
“玖儿,如何?如何啊?”
魏玖的额头已经留下了冷汗,咬牙道。
“无事,继续审,现在让所有无关之人离开衙门,云家人不得开口,老子要亲自来审这件案子,如他真对陈氏施暴,罪名如何?”
“徒刑三年,陈氏并非五服。”
“那殴打我呢?”
“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