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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大人升堂问案的大堂,庄严威武。“肃静”,“回避”牌分树两边,衙役们则分立两边。
伴随着击鼓声,两列衙役齐声呼喊“升……堂……”。知县大人整齐穿戴官服,高高坐于堂上。头顶上悬挂着的“明镜高悬”匾,似乎能洞察一切,让知县大人公正无私的判案。
堂下,麻姑与阿力媳妇并排而跪。
大堂外,众人纷纷挤在一起,等着看大人怎么判案。
“麻姑,介于阿力家的刚刚剖腹……嗯,剖腹产没多久,本官让她坐着回话,你可有意见?”
麻姑瞧了一眼阿力家的,虽然已经做完手术一个多月了,但伤口还需要养,“嗯,大人,民妇同意。”
衙役为阿力家的端来一张椅子让其坐下,阿力家的完全不领麻姑的情,白了她一眼,啜泣着道:“大人,民妇的腹部被留下了一道很长的刀疤,民妇……民妇的丈夫要休了民妇。”
什么?那个混蛋阿力,麻姑啐了一口。
知县大人自然很清楚,阿力家的口中所说的那道伤疤。
“麻姑说过,那道伤疤慢慢会变淡。”大人说着瞧了一眼麻姑,眼神似是在说,是这样吗?
麻姑心领神会,点了点头,但她清楚阿力家为何会如此在意。因为,她的不止是一道刀疤,还有好多花纹,也就是妊娠纹。妊娠纹,是由于在怀孕的过程中,妊娠期荷尔蒙的影响,加之腹部膨隆使皮肤的弹力纤维与胶原纤维损伤或断裂,腹部皮肤变薄变细,出现一些宽窄不同,长短不一的粉红色或紫红色的波浪状花纹。分娩后,花纹虽逐渐消失,却留下了白色或银白色有光泽的瘢痕线纹,那便是妊娠纹了。
这是孕妇,常会出现的问题,她真不明白,一个生了五个孩子的女人,竟然仍接受不了身体的变化。
不过,罪魁祸首,还是那个阿力,作为丈夫,怎能如此不负责任?
麻姑此刻都有些怀疑自己,到底做的是对还是错。虽然剖腹产手术在现代很普遍,但在从未听过的古代,她如此做,是否有欠妥当?
“没用的,民妇快要无家可归了。”阿力家的哭的更为伤心了。
围观的群众中,已经听到有人在骂阿力是个负心汉了。
其实,如果阿力能回心转意,那么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来人,去传阿力前来。”
“是。”
衙役接到大人了命令,立马一溜烟的跑去带阿力去了。
阿力早就已经跟着来了,顷刻间,就被衙役给带了进来。
瞧见自家媳妇,有些无地自容,呵斥道:“你瞧你,瞎胡闹些什么!”
“阿力,你媳妇,你能不能管?”胡阿财怒气冲冲的质问阿力。白了阿力一眼,都是你媳妇折腾出来的事,害得我媳妇受苦。
随着胡阿财的质问声,人群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啪”惊堂木重重的拍在桌案上,“肃静!”知县大人示意听审的群众。
气氛一下子安静严肃了下来。
阿力跪在堂下,显得坐立不安。
麻姑余光扫到阿力的手指正不自在的玩弄衣裳。
“阿力,你可是想休妻?”
“是。”他倒答的爽快。
阿力家的闻言大哭了起来。
“为何?”大人继续问。
阿力似是在做心里斗争,半晌开口道:“她肚子都给剖开了,我想想就害怕,哪还敢再跟她睡呀!万一,万一……”
见阿力吞吞吐吐,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大人语气温和的问:“万一什么?”
阿力左右瞧了瞧,很为难的模样开口道:“万一行房事之时,肚子里的肠子什么的都跑了出来,那岂不是要吓死人?”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有些面色惊恐,有些则在讥笑阿力。
麻姑惊诧不已的瞧着阿力,看他的模样,他是真那么想的。肠子会跑出来?我的“针线活”很好的好吗?
咦,什么跟什么嘛!麻姑摇了摇头,随后看向阿力,解释道:“肚子虽然剖开过,但已经完好的缝合了,除了留下一道伤疤,里面的脏器是不会露出来的。”
“你少骗我,棉衣破了道口子,缝合的再好,里面的棉花难免还是会露出来。”阿力始终坚持自己的观点。
众人听了,脑海中瞬间想到缝合的棉衣的画面,似乎也赞成阿力的说法。
麻姑瘫坐在地上,已经无力解释。
“对啊,那样岂不是太吓人了,肠子跑了出来怎么办?”
“再塞进去呗。”
群众里的神对话,让麻姑哭笑不得。
阿力家的听闻,瞧了一眼自己的肚子,面如死灰。
“肃静,肃静。”场面太嘈杂,知县大人再次敲响惊堂木。
就在此时,有位打扮华丽的贵妇,包裹严实,带着面纱,从人群里走了进来。
“夫人?”知县大人神情有些吃惊。
麻姑转身,竟然是知县夫人,她才做完手术,还未出月子呢。
“知县夫人,您?”她是来做什么的?
“大人。”
知县夫人正准备下跪,知县大人忙三步并作两步下来搀扶,“夫人,你还在月子里,地上凉。”
说完,很心疼的望着知县夫人道:“夫人,说好了待在轿子里,这个时候,你得尽量少吹风。”
“小玉告诉我情况不大好,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瞧瞧。”
知县夫人一面说着,一面拉起麻姑,一副抱歉的模样道:“让你受委屈了。”
随后,转身冲着人群道:“各位,我也是被麻姑剖腹产之人,想必这事大伙也都知道。麻姑告诉我,身体上伤口的缝合与衣服的缝合完全不同,而且,身体的缝合线用的并不是咱们平时缝衣服的线。我相信她。”说完看了一眼麻姑,眼神中满是肯定与信任。
有知县夫人的支持,麻姑又重燃信心,“各位,大家不要把身体的缝合,与衣服的缝合联想到一起。那个缝合线是一种纤维提炼的,它有愈合伤口的作用,还能被人体吸收。”
大家似懂非懂的听着麻姑解说,麻姑也尽量不说的太过复杂。
知县夫人也请来了李大夫,希望可以用在齐县很有声望的保仁堂的名声,来替麻姑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