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干嘛?她不是舍不得用消化食物的异能吗?我这是替她多吃点儿。”她恶狠狠瞪我一眼说。
“哟,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对方,都快情同姐妹了?”
“同情姐妹怎么了?联合起来对付你这个变质渣男!”沈喻站起身踢我一脚,正好被拎着红酒走过来的闻廷绪看在眼里。
“哟,沈同学这么暴力呢今天怎么了,就吃了两碗面?上次见你可是风卷残云啊不来一杯吗?”
“我不喝酒。”沈喻淡漠地回答。她似乎对闻廷绪态度始终就不怎么好。
“不喝酒……?”闻廷绪看看酒,又看看沈喻。我心里顿时一凛,差点儿忘记上次华鬘在他那里大吃大喝的事儿了。
我急忙站起身:“她这个人,只要有任务就滴酒不沾,在魏阳查案时也是一样。”
沈喻感激地看我一眼。
这也是我的失误,之前怕她生气,没敢跟她讲太多闻廷绪请客时华鬘大吃大喝的事情闻廷绪是聪明人,一不留神就容易看出破绽,尤其是我们在同一队里,朝夕相处,很容易穿帮。
闻廷绪丝毫没有多问,看来我的解释相当成功。
“沈同学,你今天要我冲着磁场异常的方向前进,是推断那里可能是西夜遗址吗?张向春对这么走意见很大。”
“条条大路通罗马。”沈喻言简意赅,感觉立刻就把话题堵死了。
“怎么就确定是那个方向呢?而且那还是比较危险的一条路线。”闻廷绪不甘心地继续问。这倒是符合他的个性,从大学时起,他就是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
我不禁为沈喻捏了一把汗,她肯定不能透露一件事,那就是我俩曾经发现过西夜遗址的情况,而且朝磁场异常的方向开车是我的判断,我只是狐假虎威,假借了她的命令而已。
没想到沈喻毫不犹豫地就回答道:“很简单啊,从九三年之后,科技越来越发达,人类的活动范围也越来越大,但无论多少人都没有再能发现那个遗址,说明那里肯定是个盲区。
“趋利避害是人类的天性,如果你在四顾无人,连方向都无法判断的沙漠里,会冒险朝连卫星定位都不准确的地方前进吗?如果连前进都不敢前进,那又怎么会有发现遗址的机会呢?”
沈喻一席话说得闻廷绪连连点头。
“佩服,佩服!”
“从逻辑学上来说,这其实也是一种博弈的方法。你是做生意的,其实经济学也一样,风险跟收益往往成正比。”沈喻又补充一句。
“没话说,感觉这次真的找对人了!”闻廷绪兴高采烈地站起来,重重拍了我肩膀一下,“桩子,你就是我的福星!”
他高兴地哼着歌走远,那嗓音显得五音不全。沈喻看周围没人,赶紧低声嘱咐我。
“咱们不能真在这里待两个月,魏阳还有一堆事等着呢等半夜华鬘出来,你叫她先把西夜遗址找到,速战速决,早点儿回去!”
“得嘞。”
“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她那个人,主观愿望比较强烈,越说教越反感毕竟我跟她岁数差异也摆在这儿呢,对不对?”
我差点儿笑出声来,她俩的岁数差异简直就跟从银心(银河系的中心)到地球的距离差不多。
“林瑛有什么消息吗?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我问。
沈喻点点头,我跑到车上,拿了一台卫星电话,拨通了林瑛的手机,虽然信号杂音很大,但还算能彼此沟通。
林瑛先跟我们互相问候了一通,然后讲了讲“悭吝”案的进展情况。
“问清楚了!还记得彭老太太隔壁房门贴的网红符咒吗?那个咒语防着的人不是彭文艳,相反,这个彭文艳还有隔壁的钥匙。
“她每天都按时过去,帮女生们打扫卫生,甚至帮女生们带饭这也是她女儿薛蕙能免费住在隔壁的条件。彭老太太虽然抠门,但是比较勤快。”
“贴符咒难道是为了耍酷吗?显得与众不同吗?”我问。
“也不是这样,那张符咒防着的人,其实是其中一个女生的男朋友。女生跟他分手之后,他继续死缠烂打就跟你追沈喻差不多吧。”林瑛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别废话!”沈喻在旁边责备她,“卫星电话收费很贵的!”
“哎呀,当心追上之后女神变女吊。”林瑛在电话里诅咒道,“说正事,因为那个男生总来福禄苑骚扰女生,还被彭文艳撞见过,两个人还起过冲突。我们今天很快找到了男生,仔细盘问后发现他并没有作案时间。”
“还有其他嫌疑人吗?你们办案效率不高啊。”沈喻揶揄道。
“沈大侦探,你就别给我添堵了除了破案,我现在兼着一堆职务,光开会都开不清!
“对了!有个事儿你肯定感兴趣,在槐西庄抓到的背锅侠来源弄清楚了,跟你说的一样,他就是枹罕那边的人,因为有些痴傻,后来失踪了,别人还以为他跑丢了,也没有人在意。”
“知道了。”沈喻说,“其他事儿呢?”
“承包槐西庄,以文物保护名义把它封锁起来的公司查清了,穿透层层股权之后,我们虽然不能百分百肯定,但依然能判断出那家海外皮包公司跟一个人有关。”
“是聂晴吧?”我赶紧低声问道。
“太对了!我已经安排人专门跟踪她了!”林瑛在对面讲道。
“我们明天就能到西夜了。”我跟她汇报。
“哟,够麻利儿的,真的能找到?”
“百分百能找到,这次全都是先进设备魏阳的天空怎么样了,还是极光雷鸣吗?”
林瑛叹口气:“都没有什么变化。”
沈喻忽然想起来什么,她从我手里拿起电话,对林瑛说:“木头桩子选好了吗?”
“选出来了一堆,正在挑选,警力吃紧啊。”林瑛在那头说。
“叫派出所、居委会,不行就招志愿者,咱们不能让第九件案子出现了,否则离完成十恶只有一步之遥,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什么是木头桩子?怎么跟我同名?”我看沈喻挂断电话,急忙问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