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归不信,可林雪仍然选择领着孟羽走进了电梯,然后按下了12层的按键。
她眼下已经别无选择,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生态,期盼着奇迹的发生。
孟羽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进了电梯就一直在闭目养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电梯停在了12层后,孟羽立即睁开双眼,当先走了出去,林雪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首先来到最靠近电梯的vip001室,孟羽大摇大摆地拧开房门,然后走了进去。
紧随其后的林雪正要走入,却见孟羽飞快的退了出来,然后随手关上了门,速度比进入房间时还要快上数倍。
“怎么了?”林雪诧异道。
“病入膏肓,死气缭绕,已经没几天活头了。”孟羽面无表情道。
“没得救了?”林雪话一出口,便马上查觉到自己说的是一句废话,这一层病房里住的基本都是身患绝症的富人,以当今医学之发达都治不好他们,确实是没得救了。
不料孟羽摇头道:“想救的话当然能救活,只是有些麻烦罢了,为了区区三十万,不值。”
“时日无多的将死之人都能救活,这也太能吹了,就是古代的神医华陀扁鹊再世,都不敢说这话吧?”林雪在心底暗暗腹诽道,不能怪她不信任孟羽,这番话只要是一个智力正常的成年人都不会相信的。
不过在看到孟羽那淡漠中蕴含自信的双眼,心里也就安定了不少。
也话他真有这个本事也说不定,林雪在心里自我安慰道。
说话的工夫两人已来到第二间病房,孟羽照例直接打开了门,发现宽敞豪华vip病房里空无一人,不知道是出门遛弯了还是已经去世了。
孟羽二话没说就直接又退了出来,直接奔下一间病房而去,林雪连忙又跟了上去。
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高档豪华病房,房间里一切配置都是按五星级酒店标准,唯一区别就是房间里多了许多高科技医疗设备,此刻在最大那间卧室的豪华舒适的欧式大床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一脸麻木的躺在那里,浑浊的双眼满是沧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个一身名牌西装的中年男人和一个二十岁上下,一身富家公子打扮的年轻人正在和两个医生讨论着病人的病情。
两个医生年轻的约模三十岁左右,一脸的谦恭之色。年纪大的年约七旬,相貌清癯,戴着老花眼睛,手里拿着一张化验单。
中年男人沉声道:“白教授,这么说来,家父的病便再无治愈的可能了吗?”
满头银发的白教授叹了口气,道:“我虽然没能找到令严发病的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全身经脉和神经俱已枯萎,这种状况便是去全球医疗最为发达的米国,也绝无治愈的可能,你们,节哀顺便吧。”
说完转身便要带着年轻医生一起离去。
“既是如此,那有劳白老了,白教授请慢走。”中年男人和儿子对视了一眼,眼中均隐现喜悦之色,哪里有半点悲伤之意?
白教授微微点头,然后打开了房门,这才发现门外站着两个不速之客。
不等他发话,那个年轻的富家公子已是怒不可遏,冷喝道:“你们是谁?未经允许谁让你们踏入我家私人病房的?”
孟羽对他的喝斥丝毫不以为意,面容依然平静如初,指着病床上的老者道:“给我三十万,我治好你的病,怎么样?”
富家公子上下打量了孟羽一眼,冷笑道:“就凭你?”
孟羽坚定地点了点头,“就凭我。”
白教授皱起了眉头,扶了扶眼镜,冷冷道:“小伙子,年轻人有点自信,这是好事,可太过了就不好了。老朽虽然不才,但在神经内科界还算是稍有名气,我说他的病无人能治便无人能治,莫说在我们唐国,便是走遍全球,也绝对无人能治。”
孟羽冷哼一声,道:“你没本事治不好他的病,不代表我就医不好他。”
白教授老脸一红,气得肩膀都有些发抖起来。
“小子放肆。”年轻医生忍不住开口喝斥道,“你可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这位白教授乃是我们唐国神经内科第一人,在神经内科上的造诣成就非凡,便是放眼全球也是能排得上前五的存在,他老人家说治不好,莫说是你,便是全球最顶级的专家也是束手无策。你在白老面前班门弄斧,只能是自取其辱。”
面对他的喝斥,孟羽只是不屑一笑,连分辩的话语都懒得多说一句,直接便向老者的病床走去。
“喂,你要干什么?还不快给我站住。敢踏入我爷爷病床前半步,老子打断你的腿。”富家公子气急败坏道。
孟羽看也不看他一眼,脚下也没有丝毫的停留,眼看就要接近老者的病床。
“老子叫你站住,耳朵聋了是吧?”富家公子勃然大怒,单足重重一踏地面,整个人蓦然腾身而起,飞起一脚一招凌空侧踢,狠狠踢向孟羽的太阳穴。
“滚。”面对对方凌厉一击,孟羽头也不回,反手向后轻轻一挥,富家公子顿时犹如狂风中的落叶一般,不受控制向后倒飞而去,狠狠撞在了墙壁上,震得天花板上的灰尘簌簌而落。
旋即又重重跌落了下来,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像条死狗一般喘着粗气,疼得呲牙咧嘴之下,已是爬不起身来。
孟羽冷冷道:“我要为病人治病赚钱,自然是要和病人商讨,你没有资格和我说话,更没资格阻拦我。”
中年男人神色未变,只是眼角跳动了数下,他儿子什么实力他这个做老子的自然最清楚不过。
作为张港市最为年轻的后天武道强者之一,年轻一辈能在他手底下撑过三招的极为少见,可眼前这个穿着寒酸,其貌不扬的青年只是轻轻一挥手,就把儿子摔出了这么远,这是什么实力?
“难道他是武道宗师?这也太年轻了点吧?看他如此自信,莫非他真有治愈家父全身经脉的手段?若是他真治好了父亲的病,那么自己父子这么多年来的筹划便要付之东流了,不行,绝不能让他给父亲治病。”
中年男人在心中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