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猛人啊。”被震惊得无以复加的中年胖子半天才回过神来,呆愣了好一会才艰难地吐出了五个字来。
“原来人家不是傻逼,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对方,是因为人家确实有必胜的实力,真正傻逼的人,是我们。”另一个原本叫嚣声音最大的青年苦笑道。
“大侠,请收下我的膝盖,我要拜你为师。”戴眼镜的年轻小伙一脸崇拜之色,向着孟羽的背影大叫道。
阿保面色难看地走上前去,半蹲着扶起死狗一般的陈士龙,沉声道:“大师,你觉得怎么样了?”
陈士龙面色苍白,满脸羞惭之色,虚弱无力道:“应该是断了几根肋骨,没事,死不了。”
一开口说话,嘴里流出的血就更多了。
“别说话,我马上送你去医院。”阿保一把抱起只剩半条命的陈士龙,向停着商务车的地方狂奔而去
孟羽回到家中卷起袖子就开始忙活开了,洗菜杀鸡,忙得不亦乐乎。
至于刚才被人堵在小区门口的事,孟羽的心里没有半点波澜,那个打扮怪异的所谓武道高手,在他看来有如蝼蚁一般。
只是蝼蚁多了也惹人烦,孟羽已经决定,若是再有蝼蚁前来纠缠,他一定会找上那个幕后主使者的门,以便彻底断绝烦人蝼蚁的根。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正在冲洗着切好的鸡肉块的孟羽连忙关掉水龙头,然后将湿手往身上擦了擦,这才掏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是老爸。
孟羽点了下接听键,然后将手机放在耳边:“老爸。”
手机里传来孟国友那熟悉的声音:“小羽啊,今晚你杨叔一家要来咱们家吃饭,你多准备几个菜,再买一瓶好酒。”
孟羽道:“好的,我马上去买。”
孟国友笑道:“你看着安排,我先上班了。”说完便匆匆挂了电话,显然上班时间打电话不太方便。
孟羽收起手机,望了望已经洗好的几样蔬菜,自语道:“这几样菜招待杨叔确实有些拿不出手,再去买点去。”
在孟羽的记忆中,对杨叔还是比较有好感的。
杨叔姓杨名松,是孟羽老爸孟国友的发小,当初孟国友夫妇来张港市打工,便是经他介绍,平时对孟羽家也多有照顾,孟家至今还欠他几万块钱没还上,他也从来不提。
杨松很早就出来打工,在张港市奋斗多年,如今已是站稳了脚,当上了一个不小的包工头,据说年入百万以上,家里有房有车,算得上是成功人士。
他并没有因为自己有钱了就瞧不起孟羽一家,而是仍然像从前刚出来一样,隔三差五的请孟国友喝酒,也常来孟国友这个位于车库的家里喝酒,并不嫌弃这里的简陋,没菜时两人切个萝卜都能喝上一斤。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没有一点架子的小老板,善良又随和。
不然以孟羽的性格,哪怕此人身家亿万,也绝对不会亲自为他准备酒菜的。
孟羽出了门没有走大门,这个时段那些围观者应该还没有散去,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走东边的偏门比较好。
在菜场轻车路熟地逛了一大圈,买了黑鱼五花肉和排骨,又到熟食店买了烤鸭和卤肉,最后又从路边的烟酒店买了瓶泸州老窖,东西总算是买齐了。
孟国友夫妇下班回到家时,桌子上已摆好了八九盘菜肴,锅里正在咕嘟咕嘟地炖着红烧肉。
李霞连忙在水池里洗了手,便要上灶台帮忙。
孟羽笑着拦住了她,道:“就差最后一道菜了,您累了一天了,就歇着等吃饭吧。”
李霞笑得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眼神里满是幸福之色。
孟国友望着一桌子色香佳全的菜肴,脸上露出自豪之色,笑道:“小羽这手艺,便是到那些大酒店里做大厨,都绰绰有余。”
孟羽笑道:“不如我们自己开家酒店,你做老板,老妈是老板娘,我当大厨,何愁不发大财?”
孟国友大笑道:“这个可以有。”
一家三口说说笑笑,小小出租屋里里不时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一辆奥迪a6无声地停在孟羽家门前不远处的车位上,一个身材发福、相貌憨厚的中年大叔和一个穿金戴银、一身暴发户打扮的中年妇女带着一个相貌俊朗的、打扮新潮时尚的小伙子下了车,一起走进了孟羽的家门。
“孟哥,嫂子,我们又来叨扰了。”杨松轻笑道。
李霞笑容满面道:“说这话见外了不是?你这个大老板一天到晚比国家领导人还忙,多少人想请都请不来,你肯来我们这个穷家,是我们的福气。”
杨松的妻子张秀兰笑道:“嫂子你看你说的,也太抬举他了,他哪里是什么大老板,不过是人家大老板手底下使唤的小跟班罢了,成天忙得要死,也没见赚的钱在哪里。”
孟国友大笑道:“好了,先别谈这个了,你看这菜都快凉了,先坐下吃饭吧,咱们边吃边聊。”
孟羽此时已经把最后一道菜红烧肉烧好,装入盘子中端上了桌。
众人分别找凳子坐了下来,杨松的儿子顺手从脸盆里拿出孟羽家的洗脸毛巾,仔仔细细地将凳子擦了两遍,然后又吹了吹灰,这才小心地坐了下来。
这番举动让孟国友夫妇颇为尴尬,孟羽神色未变,只是双眼中有着一缕寒芒闪过。
杨松怒道:“小飞,你这是干什么吗?”
杨飞神色淡漠地拍了拍裤子,冷冷道:“我这裤子是昨天刚在专卖店买来的,整整花去2000块钱,我怕弄脏了不好洗。”
“你”杨松大怒,桌子一拍站起身来便要教训儿子。
杨飞却昂着高傲的头,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
孟国友连忙将杨松重新按坐在凳子上,笑道:“我家里这些凳子确实有些时间没刷了,孩子讲究卫生,这是好事,你发什么火啊,来,喝酒。”
说完拧开酒瓶盖子,给杨松满满地倒上一杯,然后又给自己的杯子满上。
“来,干杯。”
杨松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然后端起酒杯,和孟国友碰了下杯子,仰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