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听你说这句话。”帮庄的大汉大喜之下,率先将上门的钱全部收起,放入钱箱后又去搂中门的钱。
堆成小山一般的钱一把全部搂过来,就算明知道这钱不是自己的,过过手瘾也是非常爽的。
就在帮庄的汉子准备再过一把手瘾时,中门负责起牌的赌徒却伸手拦住了他。
“老竭,规距不能坏,起码揭过我们的牌,再亮出你的牌,比过点子后再吃不迟,你这样牌都不看就吃钱,是不是有点过份了?”长有子冷冷道。
庄家竭彪却一点也不生气,看得出来,他此刻的心情很好,大笑道:“吃错了赔你双倍便是。”
帮庄的大汉见老大开了口,便再次张开双臂,准备一把将中门的钱全部划拉过来,可是却再次被长有子挡了回来。
“我们这里有20多人,每人下的钱都不一样,真吃错了,到时就乱了套了,还是先看看再说吧。”长有子将自己手里的牌翻了过来往桌子是一拍,赫然是两张一模一样的,一片通红的8点,这种8点叫作人牌。
牌九里以对子为大,一对人牌仅次于牌九中最厉害的对猴子和天对及地对,除非庄家能起到这三种牌,否者,中门是稳赢的。
他抓到了这么大的牌,难怪不服气庄家都没揭牌就要吃掉他们的钱。
身后的赌徒们一看是一对人牌,顿时纷纷欢呼起来,这把他们都下了重注,若是赢了的话,不仅能收回上把输掉的钱,更是能小赚上一笔。
竭彪哈哈大笑道:“一对破人牌就狂成这样?瞧瞧我这是什么?”
说完将手中的两张牌九往桌子上一拍,顿时,中门的赌徒们犹如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从头凉到脚。
庄家的牌赫然是两张一模一样的12点,牌九中的12点称之为天牌,两张12点就是对天,是牌九中排第二位,仅次于对猴子的大牌。
没想到庄家的运气如此的逆天,难怪他都不用看三家的牌,便让帮庄的将三家的钱全吃掉。
“这都能输,玩他麻痹。”长有子气得一拍桌子,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帮庄的兴冲冲地一把将中门全部的钱搂了过来,这次再也没有人敢来阻拦他。
中门的众赌徒们满脸肉痛地望着自己的钱进了别人的钱箱子中,心里正在郁闷,不过一想到下门那个大傻子这一把就要输掉40万了,心里顿时觉得平衡了不少。
下门的两个赌徒此刻也在长吁短叹,心里极为后悔不该和孟羽学着连本带利全押上。
帮庄的喜笑颜开,正准备一鼓作气收掉下门的钱,一直闷声不响的孟羽却忽然伸手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上,冷冷道:“还是先看看牌再说吧。”
顿时,周围的赌徒们又是一片哗然。
“放弃吧,兄弟,我们中门的一对人都输掉了,你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一把输掉了40多万啊,这酸爽”
中门的赌徒们一脸的兴灾乐祸。
“难道这位小兄弟起到了对猴子?也罢,就让你死个明白吧。”竭彪满脸得意的笑容,一把揭开了孟羽的牌。
顿时,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周围的赌徒们也纷纷瞪大了满是不可置信的双眼,嘴里发出着阵阵倒抽口气声。
孟羽面前的两张牌赫然是一个上2下1的3点和一个上2下4的6点,正是对猴子,牌九中的至尊,抓到这种牌直接就等着收钱吧,将余下的牌全部摊开来找,也找不到比对猴子更大的了。
“卧槽,居然真的是对猴子,这位小老弟今天是踩到狗屎了吧?”
“我擦,他都不看牌,居然起到了牌九中最大的对猴子,赌神啊。”
“一把就赢了40万,卧槽666。”
在众赌徒们充满羡慕嫉妒的目光中,帮庄的面色难看地将已收到钱箱中的钱一摞摞拿出,用量钱尺量过孟羽的本金后,将同等的钱赔给了孟羽。
竭彪的脸色也变得难看无比,难得起到一把对天,准备通杀一把,没想到居然这么巧,遇到了百把也难得出一把的对猴子,一下子赔了40多万,饶是他财大气粗,心里也是肉疼不已。
“哈哈,快了快了,还差两把。”老林兴奋得手舞足蹈,对孟羽的本事更是崇拜到了极致。
孟羽无视周围那一道道注视而来的目光,只是将成摞的钱推放在了一起,便收回了手,静静的等待着下一把的开始。
他的面前,整整齐齐的80多万堆码得十分的壮观,这一把,他一个人下的注便超过赌桌上所有赌徒下注的总和。
竭彪照例推出一摞牌九,然后掷骰子,起牌。
这一次,他摸清自己的牌后便轻轻放在桌子上,然后就依次去揭三门的牌,再也不敢嚣张到不看牌就让帮庄的大汉吃钱了。
这一把,庄家起了个9点,上门7点,中门5点,孟羽则是一对杂8。
在竭彪阴沉的目光中,帮庄的大汉吃掉了上门和中门的钱,赔了孟羽的下门。
竭彪悲哀地发现,杀两门赔一门的情况下,这一把依然亏了30多万。
孟羽则依然神情冷漠,默默地整理着钱币,尽量将它们码得整齐一些。
“卧槽,真狠啊,他这把又连本带利全堆上了,整整160多万啊,赢了就是300多万,都够在张港市市区全款买两套房了。”
“他刚才来的时候手里才20多万,这才短短十来分钟就堆到了160万,人家这魄力,不服不行啊,活该人家赢大钱。”
众赌徒们此时脸上的嘲讽之意早已扔到爪哇国了,一个个望向孟羽,目露钦佩之色,大半的赌徒这一把都没有下注,而是紧紧盯着孟羽和他面前堆成小山般的钱,准备观战这难得一遇的豪赌。
毕竟这种孤掷一注的场面可不多见。
也有不少发财心切的赌徒无耻地忘掉之前的鄙视和嘲讽,纷纷挤到孟羽身后,也开始跟着他在下门下起注来。
竭彪的眼中露出浓浓的忌惮之色,额头上也开始有细密的汗珠渗出,这一把下门连同那些赌徒们下的注,差不多有200万。
这种级别的豪赌以他常年混迹赌博场的人都很少遇到,由不得他不重视。
“最后一机子不推了,洗牌。”金彪将面前最后一摞牌九推倒在桌上,和之前的那些起过的牌混在一起,开始洗起牌来。
坐在最前面的赌徒们也纷纷伸出手来,将那些牌九一一翻成背面朝上,胡乱地揉搓了一番,然后再一一码好。
竭彪的眼睛几乎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些码牌赌徒的手,待他们码好牌,每张牌九的分布便已清晰地印在竭彪的脑海中,作为职业赌徒,记牌是基本素养。
这一把赌注太重,只能拿出压箱底的本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