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羽驾车回到余集,远远就看到门口围着一堆人,眉头顿时皱起。
不过倒也没有太过担心,他相信以巽风狼妖的实力,整个阜洋市能对他父母构成威胁的根本没有,所以他父母在家里不可能遇到危险。
孟羽神识一扫之下,面色顿时越发的阴沉起来,默默将车靠边停好,便走了下来。
围观的村民们一见孟羽到了,顿时均露出敬畏之色,收起看热闹的心态,纷纷忙不迭地向后退去,留出一条通道,现出站在人群中央的秦柱父女俩和孟国友夫妇来。
因为是背对着孟羽的关系,父女两个都没发现孟羽的到来,仍然在那里撒泼打滚,大吵大闹。
只听秦柱大声嚷嚷道:“我不管,反正你们老孟家,我闺女嫁定了。你儿子以前痴痴傻傻,我闺女都没嫌弃他,现在病好了,有出息了,就想当陈世美,甩我闺女?告诉你,门都没有。”
秦小娥也在那里哭天喊地一口一个陈世美的哭骂着,盼望着能博得众乡亲们的同情,以便能造成舆论的压力,强迫孟家再承认这门亲事。
当初听秦柱回来说孟家已主动开口说要退亲,老秦家一家人无不欢天喜地,觉得好像是一个子白捡了七八万块钱。
可接下来一个又一个关于老孟家的传言,让他们渐渐由喜悦变成郁闷,又由郁闷变成后悔。
特别是听说孟羽随便就取了几百万回来还债,并轻而易举地将冯氏一族逐出了余集。据说就连名震阜楠的帮会大佬都只是他手下小弟的存在,可想而知,他家是多么有钱有势。
于是,秦柱一家又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只恨自己有眼无珠,错失如此金龟婿。
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厚着脸皮来老孟家闹一场,看看可能挽回局面。
反正孟羽就算再能打,还敢当着全村人的面打老丈人不成?打了自己,他的名声也就算臭透了,以后谁还敢把女儿嫁给他?
想到这里,秦柱顿时觉得胆子为之一壮,但还是喝了半斤白酒给自己的胆子来个壮上加壮,然后拉上同样一脸忐忑不安的秦小娥,一起来到孟家。
父女两个先是寻到孟国友夫妇,小心翼翼陪着笑脸,盼望着能和孟羽破镜重圆。
不料孟国友夫妇却吃了称铊铁了心,说什么也不同意两家关系复合。
秦柱见软的不行,便大吵大闹起来,很快引来众村民的围观。
孟国友夫妇终究是本份之人,遇到这无赖般的父女俩,顿时有种秀才遇见兵的感觉,一肚子理偏偏被他们抢白的说不出,不禁又惊又怒,幸好看到孟羽正走来,两人顿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怎么?没话说了吧?”秦柱见孟国友夫妇忽然闭口不语,顿时越发得意起来。“既然没话讲了,那就这么定了,腊月二十八是黄道吉日,就定在这天成亲好了,我这就回去给女儿准备嫁妆。”
秦小娥喜形于色,偏偏又要装出娇羞的样子,配着她那涂满脂粉的大饼脸,令人看一眼至少三天不想吃饭。
秦柱没得意多久,便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原本议论纷纷的村民们不知何时变得鸦雀无声,一个个纷纷目露古怪的望向秦柱的身后。
与此同时,秦柱只觉得后背发凉,汗毛倒竖,有如被远古凶兽盯上了一般,艰难地转过身来,就见到孟羽那双冰寒得不蕴含丝毫感情的双眼。
“废话说完了?”孟羽冷冷道:“如果说完了那就快滚吧,如果再让我发现你来我家大吵大闹,那你的下半辈子就在轮椅上度过好了。”
秦柱被他盯得心头发毛,不过在看到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后,胆子顿时又大了起来,心想我就不信你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老丈人。
“小兔崽子敢威胁我?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我怕你个啊”
秦柱话音未落,整个人忽然惨叫着横飞而出,倒地的瞬间,便已被一只有力的大脚牢牢的踏入胸口。
秦小娥见父亲被打,立即哭嚎着向孟羽撕打而来。
然而未等接近便已惨叫着飞出,幸好伤得不是很重,但也被摔得灰头土脸,望向孟羽露出惧怕之极的神色,只是在远远低声饮泣,却再也不敢上前去撒泼撕打了。
孟羽目光冰寒地望着脚下的半边脸肿起老高的秦柱,冷冷道:“你们秦家比冯家如何?”
“自自然是比不过的。”秦柱被他盯头皮发麻,说话都变得不利落起来。
“冯家人都已永远从余集消失了,你们秦家若是不想消失的话,就赶紧给我滚。”
孟羽说完便收回了脚,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屋里走去。
众村民们见孟羽离去,顿时又都变得活跃起来,一个个望向秦柱父女二人,目露讥讽之色,议纷纷纷。
“这老秦家也真是异想天开,也不想想过去是怎么欺负人家老孟家的,天天把人家当苦力使唤还不算,还在人家门口大吵大闹,巴不得孟家提出退亲,他好吞人家订亲钱。现在见人家混得好了,又死皮赖脸的想粘上来,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是啊,这种人就是自取其辱的货,也不看看自己的女儿是什么货色,长得又丑脾气又暴,过去小羽是有病才会和她订亲,现在人家病好了,也有钱有势了,岂能再娶这样的蠢女人?”
“也就小羽这种好脾气,换作是我,有小羽这样的实力,我早就将这不要逼脸的老秦柱打断狗腿了。”
秦柱满脸羞惭地爬起身来,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废话,拉起女儿秦小娥,在众村民们的哄笑声中,头也不回地朝家里走去。
“小羽,干得漂亮。”
孟国友回到家中,首先向着孟羽竖起了大拇指。
孟羽道:“老爸,下次再遇到这种无理取闹,跑到我们家找事的人,你就尽管给我打,一切后果我担着。遇到讲理的人咱就和他讲理,遇到这种不讲理的,直接用拳头和他说话就是了。”
孟国友拳头紧握,向着空气虚捅了几拳,大笑道:“行,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