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周游胃口如此好,罗仲昆也受了感染,加上他本来也已经饿了,而且蓝朵央准备的食物都是纯天然的正宗苗家美味,味道非常好,于是,两个男人放开胃口吃了起来。
风卷残云般,桌子上是食物,竟然被两人吃得差不多了
见到没了食物,高云放下筷子,有想意犹未尽地摸了摸肚子,看着旁边的朵央说道:“阿朵姑娘,你的东西真好吃!就是分量少了些!”
“呵呵不够啊!那我马上给你们再做些!”
朵央娇笑起来,然后问周游道:“你想不想吃鱼?”
“鱼?当然想啊,我挺喜欢吃鱼的。”周游立即回答道。
“呵呵,那好!你们稍等啊!”
朵央笑了笑,然后走到了船头。
只见她脸朝着河面,身体微微倾斜,突然伸出了戴着鹿皮手套的双手,掌面摊开,十指微弯,嘴巴里念念有词起来
见到朵央这奇怪的举动,周游和罗仲昆的注意力,立即集中到了她身上。
却见朵央一边念着一种顿挫缓平,艰涩难懂的语言,双手摊开的十指随之不停地变幻着动作,看上去灵动无比,亦充满了一种难以形容的诡异!
而周游也立即醒悟过来,朵央应该是在施放某种神秘的苗疆巫术
随着她这些动作,周游和罗仲昆突然都能够感觉得到,好象有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笼罩到了河面上!
果然,那原本相对平静的河面中间,突然出现了一个流转旋涡,这个旋涡转动着,迅速往乌蓬舟的船头这边移动过来,并越转越急,还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唛哄唛哩”
朵央念了一句古怪的咒语以后,奇怪而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河面那道旋涡里,突然竟然出现了一只黑色的爪子!
那爪子出现的时间非常短暂且迅速,只是向上一推,紧接着,一团物体,便从旋涡里飞了起来,凌空划出一道弧线,稳稳地落在了乌蓬舟的甲板上。
周游和罗仲昆两人定神一看,赫然是一尾足有三斤左右的大草鱼,蹦蹦跳跳着,鲜活得很!
而朵央又一挥右手,又念了几句咒语,那河面上的旋涡,突然就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来就没出现过一般
完成这一切以后,朵央弯下腰,很轻松地在那尾草鱼的鳃边一按,说也奇怪,被她这样一按,那原本活蹦乱跳的大草鱼,竟安静下来,只是张开嘴巴呼吸着,身体却已经不再跳动!
“噢!朵央姑娘你好厉害!”周游不禁惊叹叫道。
“呵呵见笑了,这就是苗疆巫术中的“驭灵”之术!只要修炼到一定程度,就能够驭使各种有灵识的虫兽,供我差遣!”
朵央竟然毫不避讳地说出了自己之前所施的术法来。
“朵央阿妹,你这苗疆巫术!果然名不虚传啊!”罗仲昆亦惊呼起来。
“额朵央姑娘,你你就这样告诉我们这些东西,难道就不担心吗?”
周游直接地问了她这个问题。
“呵呵我们苗人呢,不像汉人那样,弯弯道道肠子那么多,我既然实话告诉你们我是一名贡师,也就不会又担心这个,又提防那个的!”
朵央笑了笑,然后这样说道。
“额呵呵”
听朵央这样一说,周游脸上一热,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他发现,自己竟不如人家一个女子这样豁达和大度
旁边的罗仲昆也讪讪干笑了起来,因为他之前也对朵央抱有很深的戒意,甚至成见!
见到气氛有些尴尬,周游主动岔开话题,问朵央道:“朵央姑娘,刚才河里那道旋涡里,突然伸出的那爪子,应该是某种被你驭使的灵物吧?”
“呵呵,是啊!”
朵央点点头,说道:“这东西叫船虱,是一种拥有实体的灵物!”
“啊?船虱!那那不是死在河中的鱼魂,聚集而成的妖物吗?”
罗仲昆惊呼起来,因为他久居苗疆,自然听说起过“船虱”这种怪东西!
传说中,人或其他动物不小心从船上落在水中淹死之后,其魂魄便会分解为一缕缕怨念,这些怨念的力量相当强大,天长日久,便会汇集起来,变成名叫“船虱”的妖物!
由于这“船虱”一般会追着船只,在一段特定的水域中作祟,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古怪的称呼。
而被“船虱”袭扰之后的船只上面的人员,落入水中溺亡之后,其魂魄也会变成“船虱”的一份子,这样越聚越多,“船虱”的力量就越强大,当力量达到一定程度以后,便可以不受水域的限制,甚至能够沿着河流等有水源的地方,进入大海!
“是的,“船虱”就是那些溺亡的怨魂所聚而成!”
朵央竟然点点头,然后又说道:“刚才你们看见的那只“船虱”,之前便是在这一带的水域作祟,后来被我用驭灵之术收伏了!”
“呃朵央阿妹,据说这“船虱”是一种怨气极强的妖物,你这样将它收了,难道就不怕控制不了它吗?”罗仲昆问她道。
“不用担心这个问题,驭灵之术,是我们贡师最擅长的术法之一,而且,等再过一段时间,我会帮这只“船虱”作一些法事,解除掉它的怨气,这样它才进入堕轮回之道,得到重获新生的机会!”朵央解释道。
“噢!这倒是个不错的做法,敢情朵央姑娘你做了一件善事啊!”周游说道。
“呵呵我这样做,只是不希望世人总是根深蒂固的思想和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我们贡师!至少,不要觉得我们只会害人!”朵央笑了笑说道。
“呃朵央阿妹你能有这样的想法,真是难能可贵啊!”
罗仲昆闻言感慨地说道。
“呵呵没关系了!罗家“得讷”你也是苗人,在知道我的身份以后,会产生那样的误会,是人之常情嘛!”朵央很是大度地笑道。
“额对了朵央阿妹,你为什么要让我们知道你的身份啊?据我所知,生苗的贡师一般不是要向别人隐蔽身份的吗?”罗仲昆好奇问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