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香玉对草上飞说:“我打不过他,你今天能将他刺伤,其实……挺让人佩服的。”
“嘿嘿……不值一提,我那是偷袭,算不得光明正大,不过,他撒沙子迷眼,更不光明正大,奶奶的。”
草上飞的眼睛,都揉红了,一个劲流泪。拿皮囊里的水冲洗了半天,搞得象个烂桃子。
柳之豪接着说:“若说白空空当年,那可是名满江湖了,人既狡诈,武功又强,人人闻之色变。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缘故,突然遁迹深山,再不出面,据别人传说,与那块‘银月令’有关……”
“银月令?”
萧柔想起来,刚才在石屋里,白空空就曾经逼问柳之豪“银月令”的事。
“对,银月令,说起来,当年银月令从岭南遗失,据说,便是被白空空盗出来的,否则,别人也难有这样的本事……”
“哦……原来如此,那么既然白空空当年盗了银月令,又失去了呢?怎么辗转又到了石头父母手里?”
“这个……”柳之豪摇了摇头,“我就弄不明白了,不光我,江湖上的很多人,都弄不明白,当年的传说,也是众说纷芸,莫衷一是……”
周香玉着急,催促道:“当年的旧事,先不用提了,还是先说今天的事吧。”
“好,本来,我去李光颜的军中,是只身一人,化装前往,一路上并没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走到一处名叫‘泥丸山’的山脚下时,遇到一处庄园,非常美丽,整个庄园都被包围在花丛之中,如诗如画,简直是美丽不可方物,让人流连……”
“花丛里的庄园……”
萧柔不禁想起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个庄园,也是非常美丽,也是包围在花丛中,在那里,自己还救出了黄仙儿……
是那一座吗?不不……自己见到的那一座,并没在山脚下,四周全是原野,那么,柳之豪看见的,应该是另一座了。
萧柔心里猜测,这庄园,一定也是李师道建立的别院,这个鬼鬼祟祟的“老鼠精”,到底在外面打了多少神秘的洞穴啊……
听柳之豪继续说道:“那座庄园,除了美丽,还很奇特,建筑位置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四周望去全是荒山荒野,让人觉得……简直不象是个住人的地方,你们想想,住在这样荒无人烟的地方,有多不方便啊……”
周香玉说:“我知道,那是李师道的造反联络站。”
柳之豪也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猜想的,除了别有用心之人,很少做此等荒诞行为,当时,我心下疑惑,凑上前去察看,看见庄园门侧,排列着几把长戟,似乎是退隐官员的休养之所……”
萧柔想起来,自己看见的那座庄园,门前也排列着几排长戟,心里便更加肯定,这是李师道的巢穴。
“……不光这样,我在悄悄察看时,还看见好几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从院里走出来……”
“我知道了,”草上飞叫道:“柳兄,你一定是见那几个姑娘长得美如天仙,一时兴起,便上前搭讪,结果被那几个狐狸给迷住了……”
“呵呵……”柳之豪笑了。
周香玉说:“草上飞,你别丢人了,你以为柳兄跟你一样吗?如果是你,也许会见人家姑娘长得漂亮,嘴里先流下哈拉子,涎着脸上前搭讪,被狐狸精迷得团团转……”
柳之豪笑道:“说笑了,不过……那时候景象确实十分诡异,荒郊野外,神秘庄园,再冒出几个漂亮尤物,我当时只觉得心下恐怖,怀疑是妖孽鬼怪所幻化,一时好奇,正想借着花草隐身,上前观察,却突然草丛里响起了叫喊声……”
“糟糕,是他们在外面有埋伏?”
“不是,却是从草丛里跳出一个乞丐来,满脸欢喜,冲着我奔来,仔细一看,却原来是傻石头……”
柳之豪说到这里,大家都情不自禁地向石头望去,而此时石头缩在墙角,径自睡着了,嘴角流下一股长长的口水。这傻小子大概是吃饱了,睡梦中脸上竟然露出笑意。
大家不禁莞尔。
“……我当时吓了一跳,石头怎么在这儿?我从军以前,将他寄养在一户农家,谁知道他怎么跑出来了?石头见了我,却是欢喜异常,叫喊着‘柳叔叔’,扎撒着两手奔过来……”
“糟糕,那还不被庄园里发现?”
“唉,谁说不是?石头这一闹,登时引起了注意,从庄园里跑出好些个汉子来,其中之一,便是这个妙手空空,他的武功……你们大家也看见了,大家打了一场,我哪里是他的对手,便被生擒活捉。”
“那怎么又到了这里?”
“这个,又得从石头身上说起了,我被白空空捉住之后,当即搜身审查,糟糕的是,我身上带着乌将军写给李光颜的信件,一下子让他们警觉起来,一通拷打,我紧不承认,只说是路上拣的,他们自然不信,又去审问石头……”
“我明白了,一定是石头说是从‘家’里来的,便引着白空空,来到了这里。”
“不错,”柳之豪点了点头,“石头这些天来,大概一直住在这块墓地里,靠着别人上坟时的供品过活……这孩子,也真可怜,当时他被白空空一吓,哇哇大哭,便引着白空空,来到了此处……”
“哈哈,”草上飞笑道:“到了这座美丽的‘家’,白空空是不是气坏了?”
“那是自然,白空空被领到这个荒坟野林,火冒三丈,将我吊在屋里拷打,趁着这功夫,傻石头竟然逃了出去,也算是吉人天相,他能把你们引来,救了我的性命,并且逐走了白空空……”
……
听柳之豪讲完了经过,草上飞跃跃欲试,说道:“咱们去挑了那个神秘的庄园。”
无阳子说:“不妥,咱们有要事在身,若非必要,不能节外生枝,被杂事缠住,应该先办正事……老曹,你不要一听那院子里有漂亮姑娘,便迈不动脚步……”
“胡说八道,我是想挑了李师道的巢穴,与漂亮姑娘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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