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殿的神像后面有一道门,和我们平时所见的庙宇结构是一样的。这扇门应该是通向寺庙后面的建筑的,当然,必要条件是我们真的是在一个寺庙里。如果这里就这样一个大殿,那么木门后面很可能就是别的东西了。
我很好奇,难道这个地下还有一座完整的庙宇吗?
一座完整的庙宇包括刚进门的大雄宝殿,后面的观音殿,以及最重要的藏经阁,高僧圆寂之后的舍利塔这四部分构成。这是最基本的寺庙构成部分。
复杂的寺庙里边还有寮房、僧房,罗汉堂,禅堂一类的地方。
现在我们在大殿里没有发现有出去的门,却发现有往后走的门,那么门后面会是观音殿吗?其实我很好奇的。
我和猴子跟着木木和小白往里神像后面走。宽大厚重的木门紧闭着,上面落满了灰尘,显示它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了。
木木走在前面,伸手要去推木门的瞬间,突然“嗯?”了一声,暂停不动了,使劲盯着木门,好像发现了什么线索。
我连忙上去看,只看到木门上有一个人的手印,在厚厚的灰尘上特别明显。
这个手印里干干净净的,上面没有灰尘,这意味着不久之前有人开过这扇门,而且时间很近,就在一天内,不然手印里早就落上了新的灰尘了。
我们立刻一下就紧张起来,这墓里很有可能除了我们四个还有别人,我们必须得小心了。
难道有一批人跟我们是前后脚进来的?但是上面圆盘里的丹丸只被猴子拿了一颗,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呢?难道说这里还有别的入口,或者说,这里一直有人居住?
我越想越觉得瘆得慌,不会又是什么和人很相似的动物一类的吧?又是一个守墓人吗?
我们之前见过的守墓人都已经没有人样了,手掌因为长期在地上爬行,已经产生了变化。但是这个手印确确实实是人的手印,甚至连掌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我说,猴子,这不是你刚才印在这里的手掌吧?你丫别又捉弄我们。
猴子这人神经起来,完全有可能在这里印一个手印吓我们。
猴子立刻发誓道,“***在上,你可别冤枉我,我刚才一直站在你身边。再说了,你看看,这个手印明显比我的手小。我知道什么时候该开玩笑,什么时候不该开玩笑。”
猴子说着,把他的手放上去比划,果然他的手比这个手印大了一圈。
木木道,“这个手印不属于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的,这个手印印上去有一段时间了,至少有一个小时。但是不知道这个手印的主人现在出去了没有。”
我靠,这么厉害,连手印在上面有多久都知道。
一小时前,我们四个人刚好捶翻了将军的一家四口,在上面的主墓室里大睡特睡。难道这个人是在我们睡着了以后,偷偷溜进来的?看来这个人很可能跟在我们背后,在我们睡着的时候才超了前的。这个墓就这么有意思?怎么大家都往这里来。
现在盗墓这么流行了吗?
“脚印。”猴子突然说,“看看地上有没有脚印。”
我连忙把手电往地上照,但是地上干干净净的,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更别说脚印了。妈的,难道这里有人天天扫地吗?那这个人可以说是非常不讲究了,天天扫地也不知道擦擦家具什么的。
这时候我突然灵光一闪,道:“会不会这是有人故意印在这里的手印?”
我开始分析道,“也许这下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对方不想让我们知道,但是他又势单力薄,没有把握能够放倒我们四个人,因此故意用什么方法在这门上洒了灰尘,印出个手印来吓唬我们,好让我们知难而退。这里可能原本一点灰尘都没有。不然怎么可能四处都是干干净净的,唯独这有手印的门上有灰尘。”
我一说完,猴子就连说了几声“妙”字,跟一只正在发情猫似的。
小白也用崇拜的眼光看着我,只有木木摇了摇头,说,“有可能这里到处都是手掌印,但是唯独有灰尘的这里能够看见。”
他的这句话让我们三个人的心都一下沉了下去。
看来这个有缘人很不好当,虽然拿对了丹药,但是这才走对了第一部,鬼知道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玩意儿。
不过如果对方是人还好办一点,虽然这个地方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一个人很容易,但是我们是四个人,对方应该会有些忌惮。除非对方是一个很庞大的队伍。
我们小心翼翼的推开木门,跨了出去。
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小小的天井,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小屋,窗户是那种木头格子的,以前农村很常见的那种。
天井里什么也没有,干干净净的,像每天都有保洁员打扫一样。真不知道既然到处都是脏的,为什么就偏偏木门上灰尘那么厚,还有个手掌印。
我抬头看了看,我们的头顶上是非常不平整的岩石。看来这个寺庙很有可能是建在了一个天然的石头洞穴里面,而且这个洞穴还不小。
就是不知道这个寺庙先建还是上面的墓室先建。
或者说,这个寺庙根本就不是我们所想象的,是墓主人为那个和尚建的。
疑问太多了,根本没有办法解决,反倒不如不想。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古人不是都这么过来的嘛。
猴子说想去看看两边的厢房里有什么,但是木木说他感觉到活的空气是从后面一直过来的。说着继续往前走,意思就是不要四处惹是生非了,我们目前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这活的空气的源头,然后想办法出去。
我很赞成木木的说法,而且猴子分明就是个惹祸精。你越向着他,他越能够给你惹一堆事儿。要是在地面上还好办,也没多少事是他爸摆不平的。可是这地底下的事情,只有阎王老子说了算。
猴子见我跟木木一条心,只好灰溜溜的跟着我们走。
现在唯一的一支手电在我手里,他根本没办法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