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呼着猴子和佳姐往楼上走,这小屋的底楼已经开始进水,不知道“夜”会不会跟着进来,光顾一下这间屋子。
我们三个跑到楼上,我立刻找到一间比较小,门还能关上的屋子,让猴子和佳姐都躲了进去。
我查看了一下这楼里的构造,在心里大概有了个地图,万一逃命什么的说不定能涌上。
然后我也躲进屋里,关上了门。
这间屋子有个小小的窗口,透过窗口能够看到“夜”已经把外面的景象都遮住了,好像隐约有要涌进屋里来的趋势。我立刻把身上的白大褂脱了下来,封在窗口。
这间房子被我严严实实的封了起来,不留一点缝隙。
“你这是干什么?”猴子说,“咱们不继续往前走了?”
“现在不能出去。”我说,“你没看到水都淹城了。”
“所以我们才应该赶紧去那个飞碟那里才对,那边明明比这里高得多。不然一会儿水淹到楼上,我们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猴子摇头晃脑的说,“赵小楼啊赵小楼,没想到你也有脑子不够用的时候。”
“我脑子不够用的时候多了去了。”我说,“但是现在我比你清楚外面有什么。”
“不就是一团黑雾吗?”猴子道,“也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我倒是奇怪,这里怎么平白无故就进了水。”
“黑雾?”我哼了一声。
现在已经和猴子汇合了,所以我就一五一十的把之前我怎么找猴子,结果误入了那个相似的楼,发现了日志的事情给他们讲了一遍。
然后又告诉猴子,这里突然进水,肯定是因为外面现在在下雨的缘故。可能我们刚好赶上了大漠里的雨季。
佳姐一边听我讲,一边从她的背包里翻出另一身白大褂来,示意我穿上。
“走的时候多拿了两套,想着还能换着穿。”佳姐解释。
我笑了笑,立刻接过来穿上了。
我这样光着上身,下边就穿一条四角裤是有点不雅,虽然这屋里只有一支手电,但是这屋太小了,什么东西都能一览无余。
大概是佳姐感觉这样看着我光溜溜的身子不太好吧。
穿完衣服,我接着讲我的发现。猴子和佳姐听得津津有味。
我刚讲完,猴子立马就站起身来去查看了一下被白大褂封住的窗口,检查完窗口又去看那扇,门。
然后他才安心的回来,继续坐在墙角。
“怎么这会儿开始害怕了?”我问猴子,“你不是要去07那边吗?”
“不去了不去了。”猴子说,“我水性不太好,出去了怕游不起来。”
他就不承认他是在担心外面的黑气,我也不想再逗他玩了。
“你呢,我们分开以后,你干啥了。”我问猴子。
“我能干啥?”猴子道,“老子是不是被你监视了?简直跟你说的一模一样,我根本都没有什么可讲的,你都知道。我都在这里睡了一觉了,你们才来。搞得我以为你们没看到我媳妇儿,走过了呢。”
“什么你媳妇儿?”佳姐有些惊讶的问。
猴子把手办掏出来晃了晃,“看见了没,就是它。”
“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佳姐揪了揪猴子的耳朵,“成天说话也不过过脑子,以后公司还得靠你,你就这样能领导得了大家?”
佳姐又是一副姐姐的模样了,之前我看到的女人味不知道又跑去哪里了。
“姐,我已经二十好几岁了,你还揪我耳朵有点不太好吧。”猴子拍了拍衣袋,“幸好我媳妇儿没看见,不然就丢脸了。”
“小楼你看看,他这样像个而是多岁的人?”佳姐转而向我求助,“你帮我说说他。”
我还没开口呢,猴子就道:“他跟我就差半岁,他有什么资格能说我。再说了,公司不是有你嘛,我才不要那个什么破公司,你给我一口饭吃,让我无忧无虑活的像个智障就行了。”
“你看看人家小楼,明明同岁,比你成熟多了。”佳姐说。
猴子“嘁”了一声,就不说话了,在墙角里玩他的那个手办。
佳姐无奈的对我笑了笑。
我们三个在小屋里呆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猴子就没耐心了,屁股扭来扭去的,后来干脆站起来在屋里转圈。
佳姐说了他好几次,他都没听,还推说他身上的伤口痒。
佳姐估计也是累了,没心情再说他。
不过他晃了一会儿,可能是感觉没趣,就缩在角落里吃了一个罐头,开始打盹。
我趴在窗口,轻轻把白大褂掀起来一角往外边看,外边黑压压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这证明那些黑色的东西还在城里逡巡,不然这里是能够看到探照灯的光的。
我把白大褂封好,再次靠着墙坐了下来。
刚坐下觉得不妥,又跑到门那里,把门开了个缝看了看。
这一看可吓了我一大跳,这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被“夜”侵占了。
幸好我们这间屋子有门挡着,不然我们可能早就变成白骨了。
我一下把门关上,然后看着那个大约有一指宽的门缝,不知道“夜”会不会顺着那个门缝进来。
为了以防万一,我把佳姐背包里的纱布全部掏了出来,把门缝都塞了个严严实实,才放心的坐回墙角。
佳姐和猴子已经睡着了,我本来也想睡,但是又怕我们三个都睡着了,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怕来不及。
那本日志里就写过,他们失去第一个同伴的时候,就是在睡梦当中。大家都睡着了,夜不知道什么时候飘了进来。
我睁着眼睛坐了一会儿,突然想到老瞎子不知道此时哪里去了。
要是他返回绿洲去,有人来救他走了,那我们就真是倒了大霉了。
猴子也真是的,发现老瞎子打电话也没先告诉我,莫名其妙就弄了跳河这一招,表面上看来是我们摆脱了老瞎子,好像是摆了他一道似的,但是人家有手机,能和外界联络,大不了就是直接走为上计。
剩下我们傻乎乎的在这地下,这会儿还被困在一个小屋子里,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还是个问题。
之前躺在床上的人肯定知道怎么出去,当时我们怎么就没想到问问他呢?